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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安也笑了:“哈哈,開個玩笑,狗都不嫌家貧,周影帝怎麽可能不愛自己的國家。
”
周愛國跟着一起笑,但是笑意絲毫未達眼底,就像個完美的面具一樣戴在他的臉上。
如果湊近細看,就會發現他的眼神有多可怕。
猶如深不見底的寒潭死水,任何東西扔進去都會被吞噬殆盡。
祁安和富貴不用湊近看也知道,此時的周愛國心裏充滿了狂暴肆虐的龍卷風。
交鋒到此結束。
接下來,祁安随便指定了一場戲讓周愛國試了。
周愛國信手拈來,看的出來為了這個角色下了不少功夫。
不得不說,人家确實是真材實料的影帝,簡直就像是為這個角色而生。
富貴嘆息:……更想讓吳陌辰和雲若來學習了。
祁安鼓掌:“精彩至極,試戲結束了,請周影帝回去等通知吧。
”
“好,那我就在家等莊導的好消息。
”
周愛國禮貌告別,還不忘給小助理簽了個名,然後才離開了。
轉過身的周愛國眼神陰狠,跟剛才判若兩人。
戲不戲的不重要,現在的當務之急是,他得好好查查這個女人。
她說的那些話,到底是巧合還是意有所指?
他更偏向是巧合,因為他向來謹慎,有些事情,就連他的經紀人和助理也不知道。
他跟莊笙從未有過交集,她不可能知道。
可她剛才說的那些話……
富貴看着他的背影,給祁安傳音。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卧槽,誰能想到這貨看起來這麽正派,居然是個反^動人士。
”
“還好意思叫愛國,我呸,不要逼臉。
瞧瞧人家李建人多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個賤人,人家就光明正大的體現在名字裏。
”
祁安伸了個懶腰:“淡定,這就叫缺啥補啥,就跟有些男的老喜歡說自己十八厘米一樣。
”
富貴:“……”
精辟!
祁安吩咐道:“富貴,該你出場了,扒下他的人皮,neng他。
”
富貴興奮道:“好嘞,收到。
”
周愛國回到家以後,坐在書房想了半天,最後撥通了一個境外號碼。
周愛國說了自己對莊笙的懷疑,又同那邊說了幾句,然後就挂了電話。
他洗了個澡,坐在沙發上打開了劇本,想再背背臺詞。
剛看了沒幾行,就感覺眼皮上像是挂了兩個秤砣,墜的他睜不開眼。
頭腦昏昏沉沉,哈欠一個接一個。
他放下劇本,拉過沙發上的毯子蓋在身上,一秒就進入了夢鄉。
此時是夏季,窗戶開着,窗簾被夜風吹的飄飄飄蕩蕩。
周愛國這一覺睡得極沉,不知過了多久,手機鈴聲響起,他伸手接了起來。
那邊的人在質疑他對組織的忠心,認為他已經被同化了,不再有偉大的理想。
周建國非常憤怒。
這些年,他心裏藏着秘密,不敢同別人親近,連個正經女朋友都不敢找。
他拍了十幾年戲,獎杯放了一櫃子,什麽影帝視帝都拿過。
将他捧上神壇的那部電影叫“潛伏”,觀衆都誇他演技出神入化,沒人知道他的真實經歷是比電影更刺激的現實版潛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