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安以為他想求自己當過孫家人,冷笑一聲,剛想一把捏死他算了。
孫光宗拿出貼身藏着的翡翠小老虎,滿含希冀道:“歡語,我死之前,你能再叫我一聲光宗哥哥嗎?”
祁安:“……”
祁安拿起小老虎,在孫光宗難過的眼神中,一點一點捏成了粉末。
“歡語,不要……呃……”
孫光宗拼命掙紮,想搶回他寶貝了十年的小老虎。
“你這種變态玩意兒,不配得到任何善意。
”
祁安手指一錯,孫光宗頸骨斷裂,腦袋歪向了一邊,到死眼睛都不甘心地大睜着。
祁安扔下他的屍體,嫌棄地擦了擦手指。
想到孫光宗對梁歡語那變态扭曲的喜歡,祁安一臉惡寒。
“媽的,這都是些什麽糟心事,惡心死本座了。
”
“安安姐,我來啦。
你這個新造型真酷。
”
富貴的聲音在祁安識海中響起。
她道:“哪個傻逼玩意兒惡心你了,我去教教他做人。
”
祁安訝然:“富貴,你怎麽來了?突破了嗎?”
富貴開心道:“突破了,本來還差一點,我消化完瑤裳和離夜的神魂,加上提前被天雷劈了一通,很快就突破了,哈哈,感謝他們。
”
“那就好,你和阿塔這次都算是因禍得福,也算沒白挨雷劈。
”
“确實,老子好久都沒吃過那樣的虧了。
”
祁安問:“阿塔怎麽樣了?”
富貴答:“阿塔還沒醒,小印一直守着他,梁歡語也不說話,我都快憋死了,太無聊了我就來找你了。
”
交代完一切,富貴還沒忘了祁安先前的吐槽:“安安姐,誰惡心你了?我去弄死他。
”
祁安一指地上死不瞑目的孫光宗:“不用弄了,已經死了。
”
“這就是那個孫光宗吧,我大概看過梁歡語的記憶,他可變态了。
”
祁安忍不住吐槽道:“不止,你敢信,他居然真的喜歡梁歡語,喜歡到願意死在她手上,給我惡心壞了。
”
“啥玩意?”富貴一臉吞了蒼蠅的表情:“他把梁歡語害成那樣,哪來的臉說喜歡她?”
“真的喜歡一個人,難道不是應該尊重她,保護她,對她好,不讓她受一點委屈?這垃圾膈應誰呢?”
祁安道:“誰知道呢?他可能到死都覺得自己隐忍又委屈,梁歡語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被他喜歡上。
”
“算了,不說了,晦氣。
”
夜半時分,孫父孫母睡得正熟。
孫母覺得有些冷,平常睡着很寬敞的大床還有些擠。
她伸手去扯被子,卻摸到了一具梆硬的軀體,手上沾滿了濕漉漉的液體,黏膩又冰冷。
她納悶地想,自家老爺發福嚴重,身上全是肥肉,這個手感怎麽怪怪的。
響亮的鼾聲傳來,不對,不是躺在她身邊這人發出的。
孫母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坐起身,朦胧發現,此時的大床上并排躺着三個人。
床上怎麽多出來了一個人?
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