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他厭惡不已。
韓修澤跪在地上擡起頭,滿臉的不可思議。
什麽叫德行有虧,德不配位?
他隻是帶了一個女人回家,這算什麽錯誤?
明明他才是受害者,他被宋心蘭那個女魔頭害的連命都快沒了。
他想解釋,想求情,但話出口卻是“我不服”。
接着他忽然起身,一把搶過聖旨三下五除二撕了個稀巴爛。
宣旨的一行人全都被他的狗膽包天給驚住了。
先是出言不遜抗旨不遵,後又撕毀聖旨,這是對聖上大不敬,是要掉腦袋的呀。
其實韓修澤比他們還驚恐,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手中被他撕毀的聖旨,渾身抖得停不下來。
不,不是這樣的,他不敢抗旨,更不敢撕毀聖旨。
他是想解釋求情的,他想說宋心蘭要害我,給我下了毒。
可是他不知道為什麽,管不住自己的嘴和手,就像中邪了一樣。
宣旨的太監陰冷地指着他,尖聲下令:“韓修澤抗旨不尊,撕毀聖旨,乃大不敬之罪,拿下他。
”
看着向他走來的禁衛軍,韓修澤腦中轟然一聲,清晰地感覺到有什麽東西塌了。
全完了。
消息傳進宮裏,皇上大怒,直接判了韓家滿門抄斬。
抓人的時候才發現,韓家隻剩下韓修澤母子二人,韓母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死了,眼睛大睜着,屍身都硬了。
宋心蘭一紙休書和韓家脫離了關系,宋父銀子砸的夠多,休書在官府順利備了案,已經生效。
下人們也全都跟着宋心蘭走了,已經不屬于韓家的人了,全都逃過一劫。
因此,這道滿門抄斬的聖旨,生效的對象隻有一人,就是韓修澤。
大家紛紛感嘆,宋家姑娘這運氣太他娘的好了。
她但凡晚幾個時辰脫離韓家,都得跟着上斷頭臺。
下人們也是,跟對了主子,僥幸撿回了一條命。
宋父心有餘悸,拉着祁安燒香拜佛,直呼是夫人在天有靈護佑着女兒。
祁安無奈照做,她總不能告訴宋父,這一切都是她安排好的吧。
三日後,韓修澤被押上了刑場。
直到上了斷頭臺,他還在嚷嚷着自己是被冤枉的,是有人害他。
然而沒有人理他,被砍頭的十個裏有九個都說自己是冤枉的。
“午時已到,行刑。
”
劊子手一刀下去,人頭落地,軀體慢慢倒下。
頭顱在地上咕嚕嚕滾動,沾滿了鮮血和泥土,肮髒不堪。
最後,連着屍身一起被扔去了亂葬崗,被野狗啃食。
死無葬身之地。
直到死的那一刻,韓修澤都沒想明白。
明明不久前他的前程還一片大好,為什麽回到都城不到一個月便家破人亡,死無全屍。
好像一切都是因為宋心蘭。
他想,要是當年沒有招惹宋心蘭就好了。
或者招惹了以後好好對她,不要讓母親欺辱她,不要帶回張妍妍,可能結果也會不一樣。
他不知道,上輩子宋心蘭死前也是這麽想的。
要是沒有嫁給韓修澤就好了。
隻能說,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祁安才不管他想了什麽,任務已經完成,剩下的時間她準備做個快樂的米蟲歇一歇。
快樂了一個月後,阿塔忽的想起:“老大,你是不是忘了點啥?”
祁安此時正舒舒服服地靠在貴妃榻上,紅豆給捏肩,綠珠給喂着剝好的葡萄,元青給念着話本。
聞言她不以為然道:“啥?”
阿塔:“張妍妍啊。
”
祁安:“……”
草,光顧着享受了,還真把她給忘了。
祁安起身:“走,去看看她。
”
她倒要看看,那個自以為牛逼實則傻逼的穿越女在失去了外挂後,能不能在她瞧不起的古代生存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