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裝不知道而已。
眼下人就這麽沒了,說不難過是假的。
她恨恨地瞪着祁安,都是宋心蘭這個喪門星,破壞了她的美夢。
但是看着院子裏的五具屍體,她學乖了,不敢再罵宋心蘭。
祁安吩咐紅豆和綠珠去拿金子。
在血腥和金錢雙重加持下,所有下人們輕易便認清了誰才是真正的主子。
至于将軍,誰知道什麽時候回來,沒準死在戰場上呢,還是跟着少夫人好。
不然怕是今天都走不出這個院子。
有眼色的椅子茶盞都給她搬來了,衆人乖乖站好等她發話。
祁安坐下喝了口茶,然後開口:“誰能告訴我,剛才發生了什麽?”
衆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回答,也不敢回答。
一個機靈的年輕小厮試探着開口。
“管家是老夫人的入幕之賓,奈何管家不滿足又勾搭上了老夫人身邊的四個婆子,被老夫人發現了,一怒之下将五人全打死了。
”
韓母:“……”
眼前一黑,差點吐血。
祁安眼前一亮:“……”
人才啊。
阿塔:“……”
這神奇的腦洞,這狗血潑天,大膽構思的天賦,不寫書委實可惜了。
其餘下人也是目瞪口呆。
見祁安沒說話,那個小厮忐忑問道:“主子不滿意嗎?小的再想想。
”
他思量,要不說管家的真愛是那幾個婆子,老夫人強取豪奪?
還未開口,祁安問他:“你叫什麽名字?”
“小的元青見過主子。
”
祁安點頭:“好,以後府裏的管家就是你了。
”
其餘下人震驚之餘,心服口服,騷不過啊。
元青大喜,跪下磕頭:“謝主子恩典,元青以後為您鞍前馬後,萬死不辭。
”
“就照你說的做,天黑之前,我要全都城都知道咱們老夫人的六角黃昏戀,順便将她這幾年對我的所作所為也宣揚一下。
”
“是。
奴才定會辦妥。
”
韓母瘋狂大喊:“不,你不能這樣做……”
祁安無視她,看向所有下人:“以後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想必你們心裏有數。
若被我聽到外面有什麽不該傳出去的消息,我不會費心去查是誰洩露的,今天在場的所有人,一個都活不了。
奴才有的是,大不了我重新買一批。
”
下人們跪下磕頭,都保證絕不敢背叛。
祁安從不相信這些口頭上的忠誠,隻有利益和畏懼才是最牢靠的枷鎖。
常年伺候人的這些底層下人們,最會審時度勢了。
他們知道什麽樣的主子可以陽奉陰違渾水摸魚,什麽樣的主子絕對不能招惹。
現在的宋心蘭在他們眼裏就是後一種,畢竟前車之鑒還在院子裏躺着呢。
阿塔道:“六啊,老大,這下他們以後不但自己不敢說你做的事,還得互相監督。
”
祁安:“奴大欺主,都是因為主子軟弱。
”
祁安打一巴掌給個甜棗:“以後所有人的月例翻三倍,表現好的額外有獎勵。
”
下人們剛拿到五兩黃金,又聽到漲月例,一個個歡天喜地,頭磕的哐哐響。
“多謝主子恩典。
”
這麽好的主子哪裏找?
他們恨不得發誓下輩子繼續效忠少夫人。
韓母目眦欲裂地看着這一切,卻毫無辦法。
興奮的下人們幹勁十足,很快便将屍體擡走準備扔亂葬崗。
院子打掃得幹幹淨淨,元青也帶人出去散布消息了。
任韓母如何叫嚣阻攔威脅,也沒有一個人理她,都拿她當空氣。
下人們如今隻認一個主子,韓府實際上已經姓了宋。
韓母又氣又急,無能狂怒,想到那些消息一旦傳開的後果。
急火攻心,她直接一口血噴出,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