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了,這腦殘還知道報仇,還算有些可取之處。
”
祁安不以為然,靈月的恨,恐怕更多的是恨趙承對她自身的所作所為。
不見得對被她害死的族人有多愧疚。
她報的是自己的仇,不是族人的。
兩邊的厮殺還在繼續,禁軍雖被殺了一半還多,但畢竟數量過多,鲛人們漸漸氣力不濟。
童童緊張地看着下方慘烈的厮殺,小身子怕的發抖,但依然睜大了眼睛。
族長爺爺說了,不許閉眼睛,童童要聽話。
有禁軍開始朝着上方觀戰的鲛人們射箭,想射殺他們,擾亂參戰鲛人們的心神。
童童看着朝自己飛來的箭簇,吓的一屁股跌坐在了貝殼上。
老鲛人們見狀,連忙上前将幼崽們護在身後。
孰料,那箭矢到了近前驀地停住,像是被什麽東西給擋住了。
老鲛人們這才發現,巨大的貝殼外面被一層淡藍色的透明結界嚴實包裹着。
刀槍不入。
“娘親……”
童童突然哭叫了一聲。
祁安看去,原來是童童的娘親被長矛刺中了腹部。
漂亮的女鲛人忍着疼痛,發狠拔出長矛,反手刺進了禁軍的心髒。
祁安環顧四周,禁軍死傷慘重,但鲛人們也幾乎都受了重傷。
他們的手臂因為脫力開始顫抖,但每一個鲛人都抱着玉石俱焚的心态在狠厲厮殺。
這就夠了!
祁安要讓他們親手報仇,但沒打算讓他們以命換命。
經過此次經歷,想必這群鐵憨憨們以後不會再活的那麽“脫俗”了。
祁安清喝一聲,飛上了半空,定住身形。
她雙手往上一抓,所有禁軍手中的兵器脫手而出,懸浮在了半空。
下方的人全都瞪大了眼,連正在上藥包紮傷口的趙承都擡起了頭。
祁安一揮手,懸浮在空中的兵器瞬間掉頭,向着下方的禁軍迅猛飛去。
禁軍們就像遇到了鐮刀的麥子,成片倒下。
有的好幾個被長矛穿在一起,串成了糖葫蘆。
一時間,鮮血潑灑,慘叫哀嚎聲此起彼伏。
祥和的小鎮瞬間淪為了十八層地獄。
除了護着趙承躲在最後面的百十個禁軍,其餘都被祁安一招秒了,全部安詳地躺在了地上。
地上密密麻麻的全是禁軍的屍體和殘肢斷臂,其間站着一臉懵逼的鲛人們。
失去對手的鲛人們張大嘴巴,一臉茫然地看着祁安。
本以為這場複仇之戰九死一生,他們也做好了玉石俱焚的準備。
這……這怎麽突然就結束了?
祁安往前揚了揚下巴,向鲛人們示意:“愣着幹什麽,那癟犢子要跑了。
”
護着趙承的那些禁軍早已被吓破了膽,拉着趙承就開始逃命。
趙承捂着還在流血的傷口,被禁軍架着飛奔,狀若瘋狂。
他不明白,一切明明和上輩子一樣啊,到底哪裏出了錯呢?
為什麽鲛人們突然變得這麽厲害?
尤其是他們那個族長,為什麽會有這麽恐怖的力量?
此時,他已經什麽都顧不上了,隻想逃命。
什麽鲛丹,什麽皇位,都得先保住命才能肖想。
鲛人們發現了逃跑的罪魁禍首,不費吹灰之力就追了上去。
他們将護着趙承的那些禁軍全部殺光,将趙承和靈月拎了回來。
三萬禁軍已死,但那些隻是仇人手中的刀。
真正的報仇,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