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幾日,就值盛夏,若是屁股上的傷還未好全,隻怕是會更加嚴重。
要說祁焱為何不用法術醫治,他不敢!畢竟身處凡間,肉體凡胎根本不可能簡簡單單的就好了。
更何況,滄琉溫幾乎将所有的藥材一應給他斷了……
這天夜裏,蟲鳴聲哄的祁焱昏昏欲睡,朦胧中他似乎看見一個人形走了過來。
阿溫!
“太……”
全公公剛喊出一個字,就被滄琉溫制止。
看着祁焱半睜半睡的眼眸,滄琉溫自覺的坐到了床邊,細細的打量起祁焱的側臉。
論起容貌,能被滄景陽看中自然是無可挑剔,就是這股倔勁兒得好好調教一番。
祁焱睡的迷迷糊糊,翻過身正好壓到身後的傷,疼的直咧嘴。
睜開眼睛,滄琉溫正認真地盯着他!
阿溫???
滄琉溫!!!
祁焱幾乎彈射般坐起了身子,這人什麽時候混進來的!
“老師。
”
滄琉溫該有的禮儀還是有的,面上也是恭恭敬敬。
祁焱一看見他就想起自已身後的傷,下意識的往裏面縮了縮,裹緊了被子。
“太子日理萬機,今日怎麽來了。
”
聽着這般酸澀的語氣,滄琉溫的心情好了不少。
看來,老師也很想他。
(祁焱:想你,我全家都想你!)
“老師是在怪我麽?這幾日有外來使臣入宮,我實在抽不出身。
命他們給老師送來了些小玩意,供老師賞玩。
”
滄琉溫的态度擺明了,你若怪我就怪吧,我又不是沒哄你。
祁焱咬了咬牙,咽下不滿,“太子繁忙,日後要擔負起滄元國的未來,下官怎敢怨恨。
再者,下官畢生所學的确隻有這些,教不了太子更多東西了。
”
殿中的氣氛忽然間陷入了一片寂靜,祁焱不安的瞥了眼滄琉溫,生怕他一個生氣又對自已用刑。
還好,滄琉溫隻是平靜的坐着,并沒有惱羞成怒。
“是我錯了。
”
滄琉溫突如其來的道歉讓祁焱有些頭皮發麻,他甚至懷疑自已的耳朵出了問題。
“老師,是我錯了,請老師責罰。
”
滄琉溫端着一副認錯的态度,任誰看了都舍不得怪罪。
祁焱撇了撇嘴,沒再說什麽,将頭轉向了裏面。
滄琉溫見他不動,打發了下人,自已則開始動手脫祁焱的褲子。
“你幹什麽!”
祁焱激動地抓着褲子不松手。
滄琉溫指了指一旁的膏藥,“這是太醫院特意研制的藥膏,我替老師上藥。
”
祁焱自然不會讓他對自已動手動腳,嘴上也沒太客氣。
“不用,我自已可以,實在不行讓他們給我上藥,太子殿下的手金貴的很,不能做這種事。
”
滄琉溫突然變了臉色,隐隐有些怒意,祁焱正納悶,究竟是哪句話又惹他不高興了。
“這般隐秘的部位,老師也能安心交給別人去做?”
祁焱隻想大罵一句有病,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但滄琉溫臉上的怒意越來越濃,不知道在腦補些什麽,看起來十分瘆人。
“過來!”
滄琉溫指了指靠近自已的床側,命令的語氣讓人不自覺聽從。
祁焱有一瞬間恍惚,阿溫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