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清钰離開了熱鬧的主殿,這裏除了花草再無任何生物。
“進去吧,裏面有你想見的人。
”
祁泱懷着忐忑的心情,走向花草深處,那裏有一處小小的山洞,隻可容納一人通過。
洞中嘀嗒嘀嗒的落水聲在回聲的作用下被放大,隐約能聞見呼吸聲,還有一絲熟悉的氣息。
“焱爺爺!”
祁焱整個人瘦了一圈,胡子拉碴,不修邊幅,靠在一個玉床邊打盹,周圍歪歪倒倒的全是酒壺,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玉床上躺着的人正是劉溫,面上沒有一絲血色,甚至胸廓的起伏都微弱不堪。
“焱爺爺!”
祁泱帶着哭腔大喊,終于驚醒了祁焱。
他睜開朦朦的眼睛,率先看向玉床上的劉溫,見他還睡着,又失望地愣神幾秒。
“泱兒?你怎麽來了。
”
祁焱有些酒醉,晃晃悠悠地走了過來。
祁泱趕緊踢開酒壺,将祁焱扶着坐下,“此事說來話長,我來找救殿下的法子。
”
“殿下?圓圓?”
祁泱突然擔憂起來,若是焱爺爺知道他與殿下的事,會不會很生氣,“是,我……我現在是川王妃。
”
靜,死一般的靜,連呼吸聲都戛然而止。
祁泱心虛的瞥了眼祁焱,見他表情呆滞,不禁緊咬着牙關,最後幹脆跪在了地上。
“此事我做錯了,焱爺爺你要罰便罰吧,我與殿下兩情相悅,就算你打死我,我還是會喜歡殿下的。
”
“泱兒,你……”
“我知道祁家需要血脈傳承,也知道妖神之力何其重要。
但是,焱爺爺,喜歡一個人是藏不住的。
我隻恨我承認的太晚,以至于殿下沒能親眼看見我嫁給了他。
”
說到最後,祁泱掩面痛哭,在空蕩的山洞內不停回蕩。
“喜歡一個人是藏不住的……”
祁焱喃喃細語的重複着這句話,眼中的痛色愈來愈濃。
“起來吧。
”
祁泱重新坐了回去,微紅的眼眶讓祁焱連連嘆息。
忽然,他無奈的笑了,“也罷,這正應了那句,祁家的兒郎都癡情。
”
祁泱剛要随着附和,祁焱又皺眉道:“不過,為何是你嫁給他?你比他大了五千歲,竟也壓不住他?”
此話雖是無心,但祁泱卻有些想入非非,垂下頭擋住發紅的臉。
“是泱兒心甘情願的,泱兒……打不過他。
”
氣氛又陷入了詭異的寂靜,這次祁泱不敢擡頭,他怕待會挨打的時候自已忍不住會躲。
祁焱恨鐵不成鋼的咬牙切齒,“丢人,真丢人,我教你的槍法呢?”
“打不過,真的打不過,殿下身負三種神力,誰人是他對手啊。
”
“哦。
”祁焱一拍腦袋,恍然大悟,“算了,這樣好歹也不至于太丢祁家的臉面。
”
祁泱在心中長舒口氣,看向腳邊的酒壺,又将視線挪到了劉溫臉上。
“焱爺爺,他還沒醒麽。
”
祁焱咽下一口酒,語氣悲涼,“沒有,泱兒,怎麽辦,他好像……真的走了。
”
祁泱不知如何安慰,見祁焱哭的傷心,想起了白圓圓,也跟着落了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