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戰神不愧是戰神。
”
面對衆人的恭維,祁泱也欣然接受,畢竟,他的槍法是祁焱所教。
誇他,就是誇祁焱,他很樂意。
忽然,餘光瞥見一抹小小的身影,定神望去,卻什麽都沒有。
祁泱揉了揉眼睛,地上連腳印都沒有,大約是眼花了吧。
戰神歸來,狼騎們自是要歡慶,喝起了小酒。
狼騎中有人是看着祁泱長大的,喝了些酒,膽子也變大了些,竟将胳膊搭在祁泱的肩上。
“你如今雖是戰神,在我心裏還是那個調皮的小娃娃。
”
新來的狼騎好奇的湊了過來,“什麽小娃娃。
”
祁泱也有些醉意,先前的羞恥感一掃而空,大手一揮,仿佛說書先生揚起的驚堂木。
“從前我是混蛋了些,小殿下那裏的妖族歷記有詳細記載,你們若是好奇,改天我将書拿來,讓你們好好看看爺的英姿。
”
祁泱說的頗為自信,狼騎卻齊齊的“噫”了聲。
“誰不知道小殿下的妖族歷記最是寶貝,誰敢多看一眼都能将眼珠挖出來,怎麽可能借給你。
”
祁泱也是酒意上頭,晃晃悠悠地站起身,“那是你們不知道,小殿下是我兄弟。
”
“切。
”
狼騎爆發出的嘲笑聲,讓祁泱穩了穩心神,卻又立即被醉意淹沒。
“小殿下是我哥們!”
祁泱喊完這一句,直接趴在了酒桌上,不省人事。
狼騎們也接二連三的倒成了一片。
輕快的腳步聲靠近,白圓圓負手站在祁泱身側,環顧四周,偏頭說道:“你倒是自來熟。
”
當祁泱醒來時,發現自已已經回了寝殿,頭痛的想不起任何事。
斷片了?
酒後口渴,祁泱坐起身,桌上的茶水溫熱,好似被人特意晾涼了一般。
溫水入喉,祁泱長長的舒了口氣,趴在桌子上仔細回憶着。
将事情捋清楚了些,祁泱騰地站起身,那句:小殿下是我哥們。
簡直能要了他的命!
夠他死幾百回了!
還必須是死了又死的那種死!
“我都說了些什麽渾話啊!”
祁泱仰天長嘯,欲哭無淚,白圓圓若要取他狗命,怕是不會費什麽功夫吧。
“哥哥醒了?”
祁泱下意識站直了身體,緊張的恨不得将心也跳出來。
白圓圓雙手環在胸前,整個人倚在門邊,眼角帶着笑意。
今日白圓圓穿着淺金色的錦袍,額間點了道朱砂記。
細嫩的頸脖上戴着一個金鑲白玉的項圈,腰間墜着同色的玉佩,整個人白到發光。
怎麽會有人這麽好看!
祁泱小聲嘀咕着,卻沒注意到白圓圓微微揚起的嘴角,隻在一瞬間。
“哥哥既然醒了,就跟我走吧。
”
“走?去哪裏?”
白圓圓笑容燦爛,好似一朵盛開的水仙花,美麗的不可亵渎。
“外面有好戲看,哥哥去了就知道。
”
雖然很莫名其妙,但祁泱還是很聽話的應下了。
臨走時,白圓圓淡淡的瞥了一眼,皺起眉頭,“髒了,換。
”
“什麽?啊……你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