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一片。
”
玄逸被白若啓的話逗笑,打趣道:“那日後可得給他娶個管事的夫人,否則豈不是要天下大亂。
”
“我倒覺得他真心喜歡就好。
”
玄逸替白若啓掖好被角,“殿下就別操心了,當下養好身子才是第一要緊事。
”
“也好。
”白若啓緊閉着眼,沒多會便睡熟了。
此時的玄逸睡意全無,白圓圓體內的确有三種力量,唯有魔氣最難控制。
嬰孩又如何能調動力量,隻怕到時會很難辦。
石洞內,祁焱化為老翁,佝偻着身子退到牆邊,劉溫不給他渡法力,怕是熬不過今晚。
祁焱祈求道:“阿溫,你再寬限我兩日。
”
劉溫面色一沉,“還要兩日,天命已經成功化形,你還要等到什麽時候。
”
“阿溫,玄逸還沒有覺醒真正的血脈,他需要我們。
”
劉溫突然神色變了變,“你要覺醒玄逸,是為了讓他更好的保護若啓和孩子吧。
”
祁焱沒接話,在劉溫面前,他好似沒有秘密。
相識數萬年,彼此都清楚脾性,實在沒什麽好遮掩。
劉溫心中吃味,卻也拿他沒辦法,“你還有法力替他覺醒血脈?”
祁焱一聽有戲,立馬起了精神,“所以才需要我們一起嘛,單一的力量并不能喚醒妖神血脈,不是嗎?上古神力是覺醒妖神血脈萬無一失的法子。
”
劉溫沉默着給祁焱渡了些法力,“今日有些累,明日再說吧。
”
“阿溫……”
劉溫轉過身全當聽不見,祁焱也隻得和衣睡下。
心中暗暗思忖,算了,大不了這幾日纏他纏的緊些就是了,他最禁不得別人煩他。
第二天,劉溫如往常一樣早早的醒來,卻發現身旁空無一人。
祁焱是最愛睡懶覺的,天還這般早,他又能去哪裏。
劉溫懶懶的坐起身,竟看見火爐上燃着細小的火焰。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靠近,祁焱走了進來。
祁焱手中拿了幾個紅色果子,見劉溫已起身,笑道:“阿溫,吃飯了。
”
“吃什麽?別說是你那野果子,縱使我不怕毒,這也不夠塞牙縫吧。
”
祁焱咬咬牙,劉溫此人,就是不給人留情面。
“你聽我說,原本我打算讓你吃點好的,特意早起熬了粥。
你看,爐火都還未熄,但可能哪裏出了問題,味道有些奇怪,不似普通白粥。
”
祁焱的聲音越說越小,劉溫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一把揭開爐火上燒焦的鍋,不可描述的味道撲鼻而來。
祁焱忍不住捂住了口鼻,劉溫卻迎難而上的湊了上去。
望着鍋中慘不忍睹的白粥,劉溫語氣平淡,“還行。
”
“什麽?”
在祁焱不可置信眼神中,劉溫拿起勺子舀了一勺,面無表情的喂到了嘴中。
祁焱以為他至少會馬上吐出來,卻不想劉溫喉結一動,又舀了一勺。
“不是,它都這樣了,你怎麽還吃得下去。
”
劉溫一勺勺吃着,不以為意,“為何吃不下去?比起你在上京做的飯,這也算得上世間美味。
”
祁焱氣急反笑,“你也是沒吃過什麽好的。
”
劉溫這才放下勺子,一本正經,“的确沒吃過好的,除了你做的東西,其他的我都吃不慣。
”
“去你的。
”
祁焱忍不住給劉溫踢上一腳,分明是感人的事情,怎麽這家夥每次都能惹人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