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你,放過自已。
從王宮退了出來,祁焱擡頭看着昏沉沉的天,灰暗的雲層中閃過一抹巨大的黑影,祁焱頭痛的搖了搖頭,怎麽偏偏在這個時候。
玄逸将祁焱的地宮拆了後,祁焱懶得倒騰,随便找了個石洞住下,遣散了一衆侍人。
原本打算賴着玄逸賠他地宮,但見二人親密越發不順眼,幹脆躲遠些。
“焱爺爺,您在這兒發什麽呆呢。
”
祁泱拿着七彩壺興高采烈地走來,卻見祁焱呆站了半天,見他走近都未曾察覺,一想到祁焱随時可能離開,祁泱頓感難過。
七彩瓶內傳出嗚嗚的聲音,祁焱朝裏望了望,七位長老縮小如手指大小,被捆住手腳,封住了嘴巴。
“喲,行啊,大戰七人也能勝的自在。
”
面對祁焱的調侃,祁泱難為情地撓撓頭,“焱爺爺,您別笑話我了,若不是有冰劍在,我哪兒夠他們打的。
”
祁焱突然問道:“泱兒,你想變強嗎?”
祁泱眼前一亮,“想,做夢都想,我想像焱爺爺一樣守護妖族,守護玄哥哥和上仙。
”
“好,不愧是我祁家的兒郎。
”祁焱欣慰的拍着祁泱的肩,“成為強者沒有捷徑可走,需不斷的修煉,強健體魄,從實戰中汲取經驗,方可成就一方霸主。
”
“焱爺爺有辦法?”
祁焱忽然沉下臉,細細打量着祁泱,“你當真想變強?”
“想,不管是妖族,是祁家,還是玄哥哥和上仙,我都有必須變強的理由。
”
祁焱長嘆一聲:“也罷,祁家的兒郎自是有責任擔當。
那枚軍令,藏着一塊煉獄寶地,是修行絕佳之境。
但是若葬身其中,就再也出來了。
”
軍令拿在手上,祁泱隻覺得燙手,卻還是咬牙問道:“焱爺爺就是從這裏走出來的?”
“是,祁家世代,祖祖輩輩,皆從這裏相繼成為強者。
隻需用你的一滴指尖血激活機關,煉獄之境就會顯現。
”
“我願意!”祁泱眼神真摯,明亮無邪。
“我一直不願你進去,如今也別無他法,泱兒,我并不想你承受這些責任。
”
祁泱忽然惆悵,照顧了自已數千年的長輩,分明容顏未改,卻滿是滄桑,“焱爺爺……”
祁焱揉了揉祁泱的頭發,“去吧,妖神已經回來,妖族暫時無大礙。
”
“好。
”祁泱拿着軍令既期待又害怕。
“等等。
”
疑惑的回過頭,一柄長槍迎面刺來,驚慌之下,祁泱閃身正好接住。
長槍通體赤紅,雕刻着金色龍紋,鮮紅的纓穗随風飛舞,盡顯鋒芒。
“這……”
祁焱笑容柔和,“這是你千歲時,為你打造的法器,上面有我的部分修為。
我替你保管了四千多年,如今也是該還給你了。
”
祁泱眼眶濕潤,抿唇不讓眼淚落下,千歲時,焱爺爺已經為他打造了這樣好的兵器。
難怪幾千年間焱爺爺隻教他使用槍法,卻不是劍法。
“男兒應立于天地間,這等小事何須挂在心上。
來,試試你的法器。
”
祁泱哽咽着點了點頭,長槍在手,每一次風動都格外清晰。
幾千年的刻苦訓練,他早已将招式銘記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