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啓進屋後,見祁泱瑟瑟發抖的跪在地上,身旁還跪了十來個侍女,個個衣着暴露,濃妝豔抹,每個人都哭的十分慘烈,白若啓也終于明白祁焱何至于生氣。
祁焱不說話,看向白若啓的目光除了冰冷和憤怒,還夾雜着莫名的情緒。
“焱。
”白若啓為了緩解尴尬率先開了口,緊張的捏了捏拳。
止不住顫抖的祁泱,輕扯了扯白若啓的衣角,示意他別亂說話。
白若啓淺淺一笑:“焱,此事确有誤會。
”
祁焱突然莫名其妙開口問道:“你是認為我有什麽不舉之症?”
白若啓笑容一僵,他的确是這麽想的,但在正主面前還是應該适當回避的。
正欲解釋,祁焱突然大手一揮,屋內隻剩下白若啓與祁焱二人。
“啪!”白若啓看了眼被風吹走的一行人,默哀了幾秒。
“你要治我的不舉之症?”祁焱不知何時不動聲色的站到了白若啓身旁。
白若啓下意識後退兩步,除了玄逸,他不大能接受與別人太過于親密的距離。
“你怎麽知道是我?”
“他們沒那個膽子,你隻要回答我,是或不是。
”祁焱跨出一步,填上了白若啓後退的兩步。
白若啓心虛的點了點頭:“我也是為你好,畢竟活在世上一場,七情六欲都尋遍才算完美。
”
“不是因為我欺負了你的情郎?”祁焱語氣突然變了,白若啓邊後退邊解釋:“不是的,我真的是為你好。
”
祁焱冷笑一聲:“好,你的目的是什麽,我管不着。
既然你如此好心,我怎可辜負。
”
白若啓擡眸疑惑道:“啊?什麽?”
祁焱頭腦一熱,也不知是怒還是血氣上湧,忽然一把将白若啓提起,随手一扔,将人丢到了榻上。
白若啓揉了揉發痛的胳膊,不悅道:“你若想打架,我們就光明正大的去外面打。
反正我又打不過你,權當給你賠禮道歉了。
”
祁焱神色一怔,一個聲音在腦海中回蕩,“焱,以後你生我氣,就找我打一架。
我絕不還手,你就不要生氣了。
”
白若啓邊說邊下床,一道陰影擋住了他的視線,祁焱正目不轉睛的看着他,眼神中是霸道的炙熱。
“焱,你怎麽了?”白若啓不确定祁焱是什麽意思,小心試探着。
從祁焱手中逃脫的幾率似乎有點小,體力懸殊也是一個不容忽視的問題。
祁焱忽然甩出一條散發着金光的繩子,白若啓定睛一看,捆仙鎖!他的捆仙鎖何時被祁焱拿走了?
“你什麽意思?”
時隔多年,面對這樣的白若啓,祁焱忽然什麽都不想在乎。
從來都是循規蹈矩,從未踏錯過一步,今日他想将這些年的思念一股腦表達出來。
若啓,若啓,心中不停的呼喊,這兩個字是支撐着他活了萬年的支柱,那個潔白如雪的九尾狐,眉眼間春色撩人。
一眼,他便思念千年。
如今,近在咫尺,若啓,萬年的相思成疾,我是不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