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光明正大,是料定了七魄難尋。
即使尋得,隻怕也會落得個不得善終的下場。
連蝕靈陣都被他們找了出來,還有什麽是他們不敢做的。
白若啓自然不知道這些,他隻覺得從長老殿出來後,祁焱的臉色便一直不大對勁。
“祁泱,你焱爺爺這幾日怎麽了,看起來很嚴肅。
”白若啓忍不住朝祁泱打聽起來。
“有嗎?”祁泱看了眼被明珠照的通亮的書房:“沒有吧,焱爺爺一個人獨處久了,不茍言笑才是常态。
”
“你真的就沒想過給他找個伴侶?”
祁泱面露難色:“這種話以後就不要再提了,更不能在焱爺爺面前提。
”
“為什麽?”
祁泱做賊似的拉着白若啓跑的遠遠的,找了一處涼亭坐下:“上仙以為焱爺爺怎麽樣?”
“什麽怎麽樣?”
“好看嗎?”
“嗯,這是自然。
”
“缺錢麽?”
“不缺。
”
“法力如何?”
“自然是寶刀未老。
”
“是吧,焱爺爺明明什麽都好,但他就是不肯娶妻生子。
當年焱爺爺為戰神時,恣意潇灑,是多少妖族女子的夢中情郎。
甚至連月茵公主都曾有意嫁給焱爺爺,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姻緣之事妖神大人也不好強求。
焱爺爺盛極一時時,前來求親的人都能從北荒排到天京去了。
”
白若啓心裏覺得祁泱這話多少有些誇張,北荒距離天京遙遠,若是要排到天京,隻怕要将所有妖族女子,不論老少都得算上。
祁泱瞧他不是很相信,連忙解釋:“上仙別不信,拜倒在焱爺爺戰袍下的人數不勝數。
不論男女,有一個算一個,都是焱爺爺的追求者。
”
男女……白若啓恍然大悟的點點頭。
“開始焱爺爺拒絕女子時,大家都傳言焱爺爺有斷袖之癖,後來焱爺爺連男人都看不上眼,傳言就成了焱爺爺那方面不行。
可無論哪種傳言,焱爺爺始終都未曾解釋一句,大家也都默認了這個說法。
盡管如此,仍不影響大家對焱爺爺的癡迷。
後來,有一位膽大的蛇女悄悄潛入焱爺爺的府邸,原也隻是想求焱爺爺允許,在府中做個貼身侍女,卻被焱爺爺當場打回原形。
自此後,大家雖心生愛慕,卻也無人敢打焱爺爺的主意。
”
經祁泱一說,白若啓甚至也要懷疑祁焱是真的不行,大好男兒,堂堂一屆戰神卻在房事上不能一展雄風,實在叫人唏噓。
“可我看這裏的随侍大多都是女子。
”
祁泱連連擺手,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那是在我爺爺和父親極力勸說下,他才允許女子随侍。
不管怎麽說,面上總是好看些。
爺爺還期望着能在後來的相處中,焱爺爺萬一哪天突然就行了,也好有一絲血脈留存于世。
隻是,應龍一脈終是要終結了。
”
祁泱說着說着突然就傷感起來,祁焱是僅存的應龍,對妖族意義重大。
若他死後,這萬年間的時光對他來說才是虛幻泡影。
“不過焱爺爺這一生除了情愛,什麽都經歷過了,應該也不會有太多遺憾。
”
白若啓忽然來了興緻:“時隔多年,要不再試試,彌補他的缺憾?”
“這,好嗎?”祁泱既期待又擔憂。
白若啓忽悠道:“怎麽不好,你是家族唯一的後輩,他不會對你怎麽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