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绮愛我,她親口說她愛我,她親口說的!”
身側的神君見步景容情緒被影響,開口道:“天君,莫被誤了心神。
”
步景容驟然放大的瞳孔,周身湧動的黑色的真氣,一把雷劍握在手上,空中的雷電皆彙聚過去。
步景容大喝一聲:“去死吧!”
沒了法力的虛陽,拂塵在手亦是難擋攻擊。
步景容速度之快,根本來不及阻擋。
剎那間,持劍的手從虛陽的身體穿過,鮮血濺了一地,步景容望着虛陽素袍上大片的血跡,發出癫狂的笑聲:“死了,死了好,高高在上的真神啊,你可曾想過自已有這一天?你既是小绮的師尊,若是見到她,別忘了告訴她,是我殺了你替她報仇的。
哈哈哈哈……”
一口鮮血即将噴湧而出,被虛陽艱難地咽下,他無力的笑了笑:“你這種人,永遠也不配得到小绮。
”
步景容緊蹙着眉,神色猙獰,将雷劍從虛陽的身體中拔出。
虛陽跪倒在地上,腹部赫然出現一塊空洞,咕嘟咕嘟的冒血。
不多會,雙眼漸漸失去神色,凝望着天邊,卻始終不肯定閉眼。
“去死,去死!小绮愛我,她隻能愛我!是你們,是你們拆散了我們。
”
步景容瘋狂的将雷劍在虛陽的屍體上反複穿插,場面殘忍,令人發指,諸神皆不忍的別過頭去。
榷炎仗着為步景容出謀劃策幾次,鬥膽的走上前,拱手道:“虛陽既已伏法,天君要不還是留他全屍吧。
”
步景容額間滿是大汗,掃過榷炎時,眼中的陰寒,吓的榷炎連連後退,還未開口,步景容便伸手掐住他的脖子,咬牙切齒道:“你什麽身份,也敢管本君的事。
”
榷炎奮力掙紮的手漸漸垂落下來,低垂着頭,一動不動。
步景容嫌棄的随手一扔:“晦氣。
”
諸神驚恐地待在原地,看着步景容不斷揮舞着雷劍,再也一人敢出口勸阻。
過了許久,步景容氣喘籲籲的收回被染紅的雷劍,終于露出一抹歡快的笑容。
諸神這才擡起頭,雪地上,虛陽的頭顱完好的滾落在一旁,肉身幾乎被剁成了肉泥,完全看不出是一具屍體。
見此場景,不少仙家胃內翻湧,但為了保命,隻能忍着惡心咽下。
步景容看着諸神眼中的驚恐,很是滿意,大喝一聲:“諸神全力追殺火麒麟與白若啓,隐藏不報者,虛陽就是下場。
”
“是!”
諸神低垂着頭,躬身拱手,無一人有異議。
步景容朝虛陽的頭顱吐了一口口水,又連踢了幾腳,這才扭扭腳脖,飛身離去。
諸神皆擦了擦冷汗,緊随其後飛往天京。
雪弋山的積雪被虛陽的鮮血染紅,萬物開始衰敗,空中飄蕩着暗紅的雪花,更像是一場花雨。
大雪整整下了七日,直到将虛陽的屍體完全掩蓋才堪堪停止。
化雪之日,整個雪弋山也随着一起消失在天地間,随風而去。
此後,世間再無虛陽真神!天界亦再無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