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啓緊握着紫月劍,看着上空逐漸凝聚的雷電,眸中毫無怯意。
白若啓起身,将所有法力灌注在紫月劍上,抵抗數以計千下落的雷電。
一陣輕風吹過,“殿下”。
白若啓神色一怔,腰間的玉佩叮當作響:“阿逸,是你嗎?阿逸!”
……
得不到回應,白若啓跪坐在地上抱頭痛哭,雷電接二連三的落在他身上,白衣染上層層血跡,他卻絲毫不為所動。
“嗷嗚!”
一聲狼嚎響徹,從白若啓身體中分離出一隻玄狼的靈體。
“阿逸!”白若啓伸手觸碰,卻是空空一片。
玄狼蹭了蹭他的臉,轉頭朝上空的雷電奔去。
“不!”
靈體擋住了雷電,卻被劈個粉碎,如點點星光驟然黯淡,最後消失不見。
“啊!”白若啓仰天長嘯,甚是悲壯,每聲哭嚎都痛徹心扉。
虛陽咬牙,甩出數十根捆仙鎖,将白若啓從頭到尾綁了個結實。
白若啓眼中是死一般的寂靜,除了眨動的睫毛,看不見任何生機。
“孩子,都結束了。
”
結束了!
白若啓手指動了動,随即暈了過去。
将白若啓帶回雪弋山時,虛陽看了眼近乎毀滅的天京,情緒複雜,誰對誰錯,又如何說的清。
“虛陽真神,你要将這罪魁禍首帶到哪裏去。
”步景容面上陰冷,如毒蛇般犀利的眼神,仿佛要将白若啓千刀萬剮。
“虛陽真神,我們敬你是真神,但你若非要偏袒這個為禍蒼生的魔物,是要與天界為敵嗎?”
法力高強的一些仙君也紛紛應和,此情此景,誰若要護白若啓便是整個天界的敵人。
看着懷中安睡的白若啓,虛陽面上嚴厲:“誰有本事,便來阻我。
”
步景容凝眉,大喝道:“衆仙聽令,活捉魔物。
”
“是!”
尚未受傷的仙家紛紛攔住虛陽的去路:“真神,鬧到如今地步,你還要執迷不悟嗎?”
虛陽瞳孔微縮,并不答話。
“那就別怪我們不顧昔日情面。
”
虛陽縱然強大,卻要保護暈死的白若啓,施展法力時難免有些畏手畏腳。
他高呼一聲:“祁泱!”
一頭巨大的火麒麟踏着祥雲奔來,他朝諸神怒吼一聲,噴出連綿不絕的烈火。
虛陽不欲戀戰,帶着白若啓趁亂逃出了天京。
待虛陽的身影不見,火麒麟長嘯一聲,諸神吓得連連後退。
火麒麟是上古神獸,兇猛異常,豈是尋常神仙可擋。
回到雪弋山,虛陽設了結界,将整個雪弋山隐沒其中,看起來與尋常山頭無異。
将白若啓放到榻上,看着因被雷電擊中,而遍布全身觸目驚心的傷口,虛陽不由得長嘆一聲。
将白若啓化為九尾狐原形後,潔白的毛發上更是無一塊好地兒。
“師尊,上仙怎麽樣?還好嗎?”
祁泱此時趕了回來,看着猶如浸在血中的九尾狐,深深蹙起眉頭。
“泱兒,去取玄冰過來。
他魔性未除,需得鎮壓。
”
“好,我現在就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