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呵。
”步景容冷笑一聲,眼眶因憤怒而遍布血絲,猩紅一片,又突然上前一把抓住白若啓的衣襟,怒吼道:“你明知他殺了小绮,卻還要與他成親,白若啓,若不是你插手,小绮又怎會替我擋下雷劫,連靈體都被劈了個粉碎。
你們二人狼狽為奸做下的事,如今就想輕易賴掉嗎?”
此話如同晴天霹靂般将白若啓激了個徹底,小绮死了?還有那個他,又是誰?究竟發生了何事?
一幕幕回憶湧入腦海,卻雜亂無章,白若啓扶住頭痛欲裂的腦袋,踉跄幾步。
手腕處的靈繩若隐若現,靈繩即是婚書,他的婚書?
步景容似乎也沒想到白若啓會有如此反應,勾起邪魅的冷笑:“白若啓,我們尊貴的上仙,你去陪陪小绮吧。
”
一道寒芒閃動,紫月劍及時的護在白若啓身前。
步景容被紫月劍彈開幾丈,眼中嗜殺的寒意越來越濃。
“啊!”
而白若啓被雜亂的記憶影響,亂了心神,身後的九尾現世,冰藍的眼眸漸漸染上了淡紅,記憶深處那個低泣的少年到底是誰,是誰。
“殿下。
”
“若啓。
”
他為何喚的如此親密,他為何會感到心痛。
往事浮現,他看清了,那個消失在他記憶中的少年,是他愛了千年的人,是與他行過鵲橋,拜過堂,入了婚書的夫君。
人影交亂重疊,一身婚服的玄逸清晰的浮現。
“阿逸”。
白若啓伸手觸摸,眼前的人卻化作一縷清風消散。
他頹然的跪在地上崩潰大哭,仿佛要哭盡對這千年的遺憾。
頭上的發冠散開,滾落在地上,叮當作響。
“白若啓,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簡直是個瘋子。
什麽仙君,什麽上仙,入了情道,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步景容譏諷的大笑着,眼中是得意的暢快。
白若啓陡然擡起頭,瞪大的眼睛帶着淩厲的審視看着眼前的步景容。
“是你,是你們,是你們逼死他的。
”白若啓聲音清冷,眸中卻一片赤紅。
紫月劍躁動不安的浮在空中,白若啓一把拿過,緩緩走近步景容。
仙侍們見狀,紛紛伸手阻攔,卻都被白若啓周身的真氣反彈回去。
“哈哈哈……讓他來,讓他殺了我,哈哈哈……。
”步景容笑容陰狠,眼底的寒意深不可測。
紫月劍對準步景容,隻稍刺進一寸,步景容必會血濺當場。
可堪堪就這一寸,步景容周身散發出柔和的金光,白若啓身形一怔,這股力量分明是小绮的。
步景容也不由得一怔,一抹哀痛劃過眼底,小绮,小绮。
這個在心中默念了無數次的名字,終成了他心中無法愈合的傷痕。
諸神之上又如何,法力強大又如何,他的小绮再也回不來了。
白若啓持劍的手頓了頓,蹙了蹙眉,紫月劍揮過,将步景容彈開,滾落出浮光殿。
“你如今的樣子,不配待在浮光殿。
”
白若啓頭也未回,紫月劍劃過浮光殿,瞬間籠上一層紫光。
“天君,你既與小绮再無婚約,浮光殿也不用再去了。
”
白若啓提步往天街方向走去,留下步景容在身後嘶吼。
“白若啓,若說有悔,你才是最該後悔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