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蠱惑。
”
“妖人殘忍嗜殺,天命仙君不要一意孤行啊。
”
“是啊是啊。
”
諸神拿出法器,一副随時準備應戰的做派。
感受到玄逸的不安,白若啓沖他溫柔一笑:“別怕,相信我,今日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攔我們的大婚。
”
玄逸緊咬着嘴唇,默默地退到了一邊,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已身為一個妖人。
白若啓轉過身,幽深的眸中寒芒閃動,睨過諸神,寒意四起,紫月劍早已蓄勢待發。
紫月現世,猶如天道。
整個天京都抖了三抖,諸神互相攙扶才堪堪站穩。
白若啓一席紅衣,手持紫月劍,劍風吹起他的衣袍,冷冷掃過諸神,盡顯睥睨天下之姿。
諸神這才想過來,天命仙君本就是應天道而生,是比他們都要強大的存在,是他一直虛心退讓,倒教衆人忘了他真正的實力。
“今日本君大婚,誰要阻攔。
”
白若啓語氣平和,卻總給人一種深入骨髓的冰冷。
諸神沉默的後退兩步,白若啓收起紫月劍,轉身牽起玄逸的手,柔聲道:“我們走。
”
諸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聽話的跟在二人身後,就連天君都黑着臉一言不發。
白若啓與玄逸站在天機臺前對司禮神官微微一笑。
“拜!”
随着司禮神官高呼,白若啓與玄逸面對天機臺行了拜禮。
“再拜!”
“同心對拜!”
二人相視一眼躬身對拜,眼中除了彼此,再無其它。
“賜婚書!”
諸神看着天君一動不動,不由得好奇。
仙君的婚書一向都由天君親書,為何天君還呆站着不動。
白若啓神色淡然的攤開手,婚書赫然出現在手上:“不用了,婚書就在我這裏。
”
諸神一片唏噓,看着天君暗沉的臉,總覺得氣氛凝重。
司禮神官正不知該如何繼續進行,虛陽翩然降落:“不如就由我代勞?”
虛陽作為如今天界僅有的真神,自然有這個權利,但這麽做卻是公然與天君對抗。
天君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有勞真神了。
”
仙侍拿出一支火紅的羽毛筆,虛陽接過,在婚書上洋洋灑灑的添上了玄逸的名字。
“系結。
”
婚書中二人的名字漸漸淡化,虛陽施展法力将婚書變成一條靈繩,分別系在二人的手腕處,随即隐沒。
“賀!”
諸神相互看了看,最終迫于壓力齊齊行禮。
“恭賀仙君大婚。
”
多餘的祝福無人再說,白若啓也沒指望,在諸神的拜賀中淡然離去。
二人緊緊相牽的手上,靈繩若隐若現。
玄逸忽然感覺心口處一陣刺痛,随即越來越重。
看了看白若啓神色未改,咬咬牙忍住了。
走出天京後,白若啓突然吐出一大口鮮血,臉色煞白。
玄逸慌張的将白若啓抱起:“怎麽了?”
“快,帶我回雪弋山。
”
白若啓倚靠在玄逸結實的胸膛,聽着他急速加快的心跳,意識逐漸模糊。
“若啓,若啓。
”
……
天界有限制妖人的禁制,玄逸無法召喚冰鏡,隻能抱着白若啓快速飛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