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
二人眼眸相撞,白若啓疾步朝山上奔去,玄逸亦召來冰鏡,閃身到白若啓的面前。
“師尊,你怎麽突然改變主意了。
”
虛陽與祁泱站在山巅,看着下面緊緊相擁的身影,頓時思緒萬千。
“泱兒,這世間的感情可以超越生死。
”
祁泱撓了撓頭,無法理解這樣沒頭沒腦的一句話。
距百花節尚有些時間,白若啓本打算回寒若山細細準備,卻被虛陽生拉硬拽的留在了雪弋山,并放言:“你大婚的事就全權交給我吧,保你滿意。
”
天命仙君大婚的事衆神皆知,必會引起不小的風波,在雪弋山的确更安全些。
白若啓每日翹首以盼,被祁泱嘲笑:“仙君,在人間你這就叫恨嫁。
”
看着白若啓窘迫的臉,玄逸咬牙對祁泱做了噤聲的動作。
“男人娶男人,男人嫁男人,都是大男人。
”祁泱做了個鬼臉,在玄逸發作前笑着跑開了。
“他還小,不懂。
”玄逸小心翼翼的看着白若啓的表情,确實,天界中從未出現此等荒唐事。
白若啓捏了捏玄逸的臉,笑說:“你怕我會反悔嗎?放心吧,不會的。
”
大婚前一夜,虛陽将白若啓叫到了房中。
“紫月劍呢?”
白若啓将收好的紫木盒子遞了過去,虛陽緩緩打開,一抹紫光登時将雪弋山照了個通亮。
就連遠在天京,平日裏用來宣告的金鐘也鳴鳴作響。
虛陽将盒子關上,遞還給白若啓:“明日,誰若阻攔,你便用紫月劍吧。
”
白若啓點頭應是,紫月劍是伴他出生的法器,天道育神已十分罕見,更何況是一件法器。
紫月劍自帶強大法力,但白若啓因心脈缺損,并不能受此劍的威力,便一直被天君保管。
“若啓,你心脈尚未完全修複,紫月劍對你仍然影響甚大。
”虛陽還是隐隐有些擔憂。
“師尊,不論如何,我都心甘情願。
”
虛陽點了點頭:“好,那便不辜負自已的心意就好。
”
從虛陽處出來,白若啓看了眼高懸的月亮,此時浮光殿內應也是通明一片吧。
小绮,師尊将你的一縷神識化作星河裏的星,永寄浮光殿,你便不會孤寂了吧。
“在想什麽?”一雙手從身後将白若啓抱住,玄逸的下颌抵在他的肩上。
“阿逸,明日就要大婚了,我……睡不着。
”
玄逸輕笑一聲:“我也是。
”
“你們睡不着就回去卿卿我我,我這把老骨頭為你們的婚事操碎了心,累得很。
”
虛陽在屋內沒好氣的開口,二人相視一笑,回屋內卿卿我我去了。
“仙君,仙君,快起來啦。
”
祁泱在門外用力的敲着門,白若啓緩緩睜開眼,身邊空蕩一片,玄逸早已離去,他都不記得昨夜是什麽時辰睡着的。
推開門,祁泱喜氣洋洋的站在門口,頭上用紅繩挽起的發包格外顯眼。
他身後跟着數名仙侍,都是雪弋山的人。
“仙君,該穿婚服了。
”
在衆人的一番捯饬下,白若啓穿戴整齊,還特意将玄逸送的玉佩佩戴在身,倒與這一身紅衣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