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父皇,此事與白公子無關,是我貪圖享樂。
”
安泰皇帝掃了身旁随身太監一眼,太監躬身,走到白若啓身邊,扔下一個黃色卷軸,上面寫着明晃晃的兩個字:聖旨。
白若啓不知此舉何意,跪在地上沒動。
步景容率先撿起聖旨,面紅耳赤:“我說了,不會娶那什麽公主的。
”
“那便隻能賜他白绫。
”
安泰皇帝語氣冷冷的,仿佛賜死隻是順手的事。
步景容緊握着聖旨,胸膛劇烈起伏。
白若啓抿了抿唇,作出十分為難的模樣:“我知殿下對我深重,但請殿下能放我一條生路。
”
安泰皇帝的目光緊盯着白若啓,若步景容當真對他情根深種,或許就要血濺當場了。
步景容緊握的拳頭猛然松開,聖旨滾落開來。
安泰皇帝展了展薄唇,吩咐道:“去,開始着手準備太子大婚。
”
出了宣和宮,白若啓跟在步景容身後,知他心情不好,也沒多多嘴。
步景容被封為太子的旨意已曉遍皇宮,下月初又是大婚,可謂是為他穩坐皇位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步景容忽然剎住腳,瞥了眼白若啓:“即使我要成親,你也休想離開瓊華殿。
”
白若啓垂下頭,他這是鬧脾氣呢,等小绮嫁過來,就不是他說了算。
距離步景容大婚不足月餘,白若啓已經迫不及待的想離開皇宮,這吃力不讨好的差事誰愛做誰做,要不是為了拿到與天君互換的條件,他早就逃之夭夭了。
夜裏,白若啓睡不着,玄逸這兩日又總是找各種借口不來看他,教他心生一絲不安。
推開門,看着蓬羽殿通明的燭火,這也是步景容近日的常态。
步景容大婚已至,順乾宮居住了太多男寵,挪來挪去太過麻煩,安泰皇帝深知,讓步景容答應成親已是極大的退讓,為了父子兩的關系,還是直接在宮外給步景容安了一座新的府邸。
白若啓在瓊華殿小憩,聽着外面鑼鼓喧天,禮炮聲響了一天,這兩日他貪睡的症狀似乎又加重了。
“若啓,我帶你走。
”
白若啓感覺自已被人抱了起來,擡起重重地眼皮,是玄逸。
“阿逸,你今天還走嗎?”
玄逸摸了摸白若啓滾燙的額頭,心漸漸沉了下去。
“走,帶你一起走。
”
“可是我還沒完成任務。
”
玄逸吻了吻白若啓的紅唇:“不怕,已經完成了。
”
“啊?”白若啓疑惑間,玄逸已帶着他出了瓊華殿。
“啊!!!!!”
遠處傳來一聲聲尖銳的慘叫,是先前放禮炮的方向。
白若啓心下一緊,問道:“你做了什麽?”
玄逸咬牙道:“我先帶你走。
”他往空中打出一掌,一面冰鏡赫然顯現。
白若啓驚訝的張了張嘴,玄逸從未在他面前施展過此等法術。
“我們走。
”玄逸說出這句話,就帶着白若啓走進冰鏡,陷入一片黑暗,再睜眼時,寒若山就在眼前。
“阿逸,你……”
玄逸暗沉的眼眸死氣沉沉,墜入黑暗般看不真切。
“若啓,我不想再等了,我們成親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