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白若啓侍寝。
”
步景容留下這句話,大步離去。
喜安目瞪口呆的望着他離去的身影,給白若啓豎了個大拇指:“老奴還是第一次看殿下如此容忍一個人,白公子戰術了得,日後必會榮華富貴恩寵不斷,老奴先恭喜白公子了。
”
白若啓無語,合着步景容對他上了瘾,也不知天君這算盤打的昧不昧心。
在瓊華殿用過晚膳,喜安便帶着幾名小太監來催:“白公子,時辰到了。
”
白若啓輕嘆:“也罷,我不為難你們,但是別把我擡進去了,我自已走。
”喜安忙彎腰道是。
整個人浸在溫熱的奶浴中,白若啓昏昏欲睡,心道,近來似乎越發貪睡了,阿逸果真厲害。
腳步聲漸漸靠近,白若啓都懶得擡眼,反正不管怎樣,步景容都會被打暈的。
沉悶的聲音在殿中響起,白若啓懶懶道:“你來了。
”
隔着霧蒙蒙的水汽,白若啓露在外面的身姿甚是曼妙,尤其此時微紅的臉,讓玄逸欲罷不能。
“嗯。
”
玄逸沉沉的應了聲,白若啓這才擡眼,疲憊不堪:“阿逸,不知怎麽,最近感覺好累。
”
看着白若啓臉色難看,玄逸伸手撫了撫他的額頭,有些燙。
“可還有不适?”
“近日越發想睡覺了。
”
說完,白若啓又垂下眼眸,全然沒注意到玄逸臉上的恐慌與不安。
“阿逸,來讓我靠一靠。
”白若啓指了指身旁,示意玄逸下水。
玄逸黯沉的眼眸動了動,聽話的下了水坐在白若啓的身旁。
白若啓打着哈欠,喃喃道:“讓我休息會,一會就好。
”
“好。
”
不多會,大殿上傳出白若啓均勻的呼吸聲,玄逸揮手設了結界,将殿中殿外隔絕開來。
側頭看着熟睡的白若啓,吻了吻他的額頭:“殿下,你不會再離開我了,對不對?”
……
“殿下,千年的相思,已是夠了。
”
“嗯。
”白若啓睡的沉,聽見玄逸的聲音,想也沒想就應了。
玄逸緊繃着身子,發現白若啓還睡着,這才長舒了口氣。
不知道為什麽,越是臨近揭開真相,反而越是害怕。
害怕白若啓得了全部九尾狐力量會再次灰飛煙滅,害怕白若啓活在白狐族滅族的痛苦中,害怕九尾狐現世,妖族的貪欲會再次傷害白若啓。
或許,如今的白若啓身為仙君,法力強大,但他仍然不敢輕易去賭。
殿下,分明是你當初不經意的善意,卻讓我足足念了千年,仍然甘之如饴。
白若啓這一覺睡的很不好,夢中再次遇到那兩名相擁相吻的少年,看着白衣少年消失在玄衣少年的懷中,如一陣風煙消雲散,他的心也跟着痛了起來,深入骨髓。
玄衣少年跪在地上無助的哭求,更是心痛到無以複加,有什麽東西滑落到臉上,伸手摸了摸,是淚。
雖然他仍然看不清他們的臉,但卻比之前清晰許多,隻是這聲音為何這般熟悉,這身形似乎也在哪裏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