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逸動了動左臂,從扔在一旁的衣服中掏出兩枚玉佩,是當初他給白若啓的定情信物。
“若啓,一直沒告訴你,此玉佩是我母親與父親的定情信物,雖然他們二人到最後并未相守,但卻飽含了當初一往如故的感情,還有我母親缱绻的思念。
若啓,你若願意,縱使前路萬劫不複,我亦不會退縮半步。
”
白若啓小心翼翼的接過,如同稀世珍寶般捧在手中:“阿逸,此心此情,我必珍之重之。
”
二位少年相視一笑,洞外小雨未停,也依舊打不斷少年的赤誠。
“咚。
”
洞外傳出一聲異響,玄逸緊張的将白若啓拉到身後,虎視眈眈的望着洞口的方向。
“哎?就是這兒。
”
一個稚子的聲音傳來,玄逸緊握着拳頭,冰劍已在手中,這是白若啓第一次見到冰劍的模樣,總覺得似曾相識。
歡快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白若啓呼吸略有停滞,玄逸似乎比他還緊張,手心裏都冒着汗。
瞥了眼光着膀子的玄逸,我覺得哪裏不對,連忙褪下自已的外衣給他披上,玄逸緊張的臉上這才展開一抹微笑。
“你,就是你,你怎麽到這兒來的。
”
二人齊齊望去,前方站着一名約莫十三歲的小男孩,白白嫩嫩,好似一個剛出鍋的白饅頭,頭上頂着兩個圓揪揪的發包,雙手叉腰,很不服氣的樣子。
玄逸咬咬牙,眼中都溫着火:“我來不來跟你有什麽關系。
”
小男孩氣呼呼的冷哼一聲,注意到他身後的白若啓,連忙行禮:“仙君安好。
”
白若啓雖然莫名其妙,但還是保持着禮貌的微笑:“不知閣下是……”
小男孩笑呵呵的露出兩個虎牙:“仙君大約不記得了,我是雪弋山上一隻小白兔,當初我身負重傷,是仙君救了我。
”
白若啓搖搖頭,他救過許多小動物,的确不能一一記住。
“仙君不記得不要緊,我叫祁泱,救命之恩,必當衆報。
但是仙君,你身後有一個妖人,我必須除之後快。
”
小男孩看向玄逸的眼神充滿了敵意,雙手結印,直往玄逸命門上打去。
玄逸受了傷,行動稍有受限,白若啓又在他身後,一時間無處躲藏。
白若啓一揮衣袖,擋住了攻擊,語氣頗為不悅:“方才還說報恩,此刻就要喊打喊殺。
”
“仙君,妖人不是好東西。
”
白若啓生氣的走到他面前,一字一句道:“你既化了形,不也是妖人。
我真身原是一隻九尾狐,說起來不也算是妖人?”
祁泱呆愣幾秒,垂下了頭。
洞外冷風吹來,玄逸咳嗽一聲,扯動了右臂上的傷口,倒吸了一口涼氣。
白若啓趕緊上前細心的吹了吹,心中大約也猜到了什麽,沉着臉問道:“方才是他傷的你?”
雖然很不想承認輸給了一個孩童,但他也不想欺騙白若啓,梗着脖子點了點頭:“嗯,方才我剛上山就被他攔住,死活不讓我上山,我就拿了冰劍吓唬吓唬他,可誰知……算了,是我技不如人。
”
白若啓好笑的揉了揉他的頭發:“這有什麽,人外有人,打不過也不是什麽丢人的事。
”
祁泱在一旁靜靜地看着二人眉來眼去,怎麽感覺這兩人的關系非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