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所賜,我将這力量永烙你心,願你無痛無災無難,事事安康順心。
”
白若啓微笑着吻了吻玄逸的眉間,銀色月牙印記深深烙印在眉間,随即隐沒。
撫了撫玄逸的唇瓣,溫柔的附上了自已唇。
看着玄逸緩緩閉上了眼,白若啓調動周身氣血,咬破自已的舌頭,一絲冰涼的液體送進玄逸喉間。
玄逸睜大着雙眼要掙脫,卻被白若啓緊緊抱住。
阿逸,我将一半的心頭血給你,應該可以活的很久很久。
等我!
炙熱的唇上冰涼一片,空蕩蕩的懷中還殘存着白若啓的氣息,喉間的冰涼漸漸消失。
玄逸頹然跪在地上,崩潰大哭:“殿下!求你,求你……”
烏雲散去,柔和的日光灑照在地上,衆人漸漸醒來,隻看見一名玄衣少年跪坐在地上,一會哭一會笑,嘴裏不停地念着:“殿下,殿下。
”
九尾狐死了,起死回生的念想落空,衆人怏怏的打道回府。
禾婥悲傷的不能自已,走到玄逸身旁勸了兩句,卻發現越說自已越傷心,也就作罷。
虛竹趕來時,正看見白若啓消亡在玄逸懷中,他能感覺到自已的生命力變得無比漫長,大約也懂了,他沒有上前安慰,隻在遠處默默地陪着。
七日過去,虛竹買來一些吃食,卻看見玄逸倒在地上。
再次醒來時,已回到了狼族,虛竹趴在床邊正睡着。
玄逸動了動發麻的手臂,驚醒了虛竹。
“王,你醒啦。
”虛竹興奮的像打了雞血。
玄逸輕點了點頭,體內有一股力量試圖與他融合,是九尾狐的力量。
白若啓!
想到這個名字,玄逸心中一陣抽痛,銀色月牙漸漸顯現。
“王,你頭上這是什麽?”
玄逸輕輕地摸了摸眉間,眼淚無聲的滑落,苦澀道:“九尾狐的結印。
”
不小心提起玄逸的傷心事,虛竹心虛的閉了嘴。
“虛竹,等狼族的事情徹底解決,你便将我冰封在北境吧。
”
“可是,狐王給了您無限的壽命,您……”虛竹為難道。
玄逸閉上眼,不想再去回憶:“我要等他,哪怕一千年,五千年,隻要我還活着。
”
沒了白若啓,玄逸的心境大不如前,為了能早日回到北境,他秉雷霆之勢,接連搜羅出各種證據。
衆人以為他隻是想保住狼王之位,可他卻丢下證據,冷冷道:“這個位置誰想坐都行,隻要你們能護全族安穩。
”
他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止蒼閣,虛竹當衆奉上狼王的兵符放于案前,跟随着玄逸的腳步。
看着完好無損的兵符,衆人羞愧的低下了頭。
自白煜以自身為引,緻使狐族塌陷,如今北境已成一片廢墟。
除了冰雪如常,再無一處與先前一樣。
“開始吧。
”玄逸緊閉着眼,等着虛竹将他冰封。
虛竹猶豫的開口道:“王,考慮清楚了?”
玄逸沒有回應,卻是最肯定的回應,
将玄逸冰封于他們初次見面的地方,一處破舊的草屋下。
虛竹在不遠處搭建了一處住所,如今,他也有了無限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