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起一抹冷笑:“能死在九尾狐的力量下,你也是死而無憾了。
”說着,他隻輕輕一拉,那人的胳膊已經躺在了地上。
“啊……”
白煜大喝一聲,墓中開始坍塌,看着被吓着呆在原地的玄逸,他伸手,一股無形的力量将玄逸推入冰鏡。
“父王祝福你們。
”
這是玄逸進入冰鏡後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他深吸了一口氣,整理好情緒,推開了密室的門。
白若啓被綁了手腳,封住嘴巴,縮在角落裏拼命掙紮,一雙淚眼汪汪的眼眸在看見玄逸過來後燃起了希望。
密室就在墓室的下面,此時墓室坍塌的動靜仍在繼續,恐怕密室也保不住了。
方才的一切他都聽到了……
玄逸沒有給白若啓松綁,也不敢看他的眼睛,任由他在懷中掙紮。
從北境出來後,玄逸松開白若啓,看着他憤怒的眼神,輕聲道:“殿下,對不起。
”
白若啓紅着眼眶,他自知此事與玄逸無關,可是心中的憤恨與哀痛無處宣洩,他控制不住自已的情緒,全都發在了玄逸身上:“今日你都去了哪裏,你不是說會一直留在我身邊嗎,偏偏我需要你的時候你又在哪裏。
”
白若啓歇斯底裏的哭喊,一點點啃食着玄逸最後的冷靜,他猛然将白若啓拉入懷中,哽咽道:“殿下,除了你,這世間與我再無溫情了。
”
月光下,兩位少年相擁着宣洩心中的悲痛,但好在,他們此時尚有彼此。
虛竹處理完狼族的事後,立即與玄逸彙合。
“王,老爺子的确是突發惡疾,但其餘人皆是被……魔氣損傷。
”
虛竹的聲音越來越小,魔氣,已經數千年沒有人修煉魔道了。
白若啓哭的累了,靠在玄逸的肩上睡着,聽見虛竹的聲音緩緩睜開了眼。
“虛竹,你來了。
”
白若啓聲音沙啞,眼中充滿了血絲,虛竹隐隐覺得不對勁,卻沒敢多問。
“阿逸,你去做你的事吧,南淮我一個人去也可以。
”
經此一事,白若啓越發覺得先前是自已太過依靠玄逸,還是應該自已強大最靠譜。
玄逸眼神頗為受傷:“殿下……還在怨我。
”
白若啓搖搖頭:“不是,隻是你我如今都有各自的事,阿逸,我不想你為了我深陷其中。
”
“殿下若信得過我,就該與我一起。
”玄逸态度堅定,他的确是怕了,若白若啓沒有被藏起來,那又會發生什麽事?他不敢想,也不敢再經歷第二次。
如今狐族被滅,七彩冰心的消息已廣布散開,想抓白若啓的人都伺機而動。
各族群之間裏應外合,不知何時就會一擁而上。
他不敢賭!
白若啓抿唇不語,心裏暗暗計劃着要如何脫離玄逸的視線。
為了防止白若啓私自離開,玄逸特意讓虛竹寸步不離的跟着他。
“王,我雖然隻能與您締結血契,但您将狐王視為已命,那狐王亦是我的命,我自當盡心盡力護他周全。
”
看着眼神堅定的虛竹,玄逸拍了拍他的肩,幻狼族是幻術第一的種族,玄逸的障眼法就是從虛竹處學來的。
但幻狼族生命力短,需要與人簽訂血契,延續自已的生命。
“多謝。
”玄逸發自真心的感謝。
虛竹臉上洋溢着純真的笑容:“若無王上,亦沒有現在的我。
”
主仆二人相視一笑,也許冥冥中一切早已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