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存了半分心,就該帶着這份恩情好好贖罪。
你幫蛇王做了那麽多喪心事,如何對得起幻狼族的祖訓。
”
虛塵好似聽了天大的笑話,譏諷一笑:“祖訓?不是他們先抛棄我的嗎?憑什麽我就要處處讓着他,狼王,如果沒有他,我才是那個與你締結血契的人。
可是大家都說,他比我小,應該找個強大的主人。
可我呢,我沒日沒夜修煉的時候,誰替我想過。
”
玄逸也同樣情緒激動:“那你也不該這樣恨他。
”
虛塵憤怒的連五官都快扭到了一起:“你說我不該恨他,那我該恨誰?恨你嗎,狼王。
陪伴你數年的人是我,護了你數年的也是我,可你聽信了他們的話,和我那不成器的弟弟簽了血契。
因為你,我被族人嘲笑,因為你,我失去了血契機緣,成為族中的笑柄。
那時你可曾想過我啊,狼王!”
虛塵幾乎怒吼的說出這番話,他眼角微紅,不知是憤怒還是悲傷。
玄逸緩緩放下冰劍,沉聲道:“對不起,我以為你想要更強大的主人,那時候的我保護不了任何人,也決定不了任何事。
”
虛塵凄涼一笑:“是啊,可即使你曾經那般遭人唾棄,一直陪在你身邊的不還是我嗎。
狼王,這麽多年,你面對他的時候可曾想起過我來。
”
看着虛塵近乎崩潰的眼神,玄逸卻隻說了句“抱歉。
”
虛塵頹然的後退一步,自嘲道:“也是,我從來都沒人疼沒人愛,憑什麽期盼你會不一樣。
”
看着虛塵失落離去的背影,玄逸呆站了許久。
或許有些事情,從一開始就有了結局。
“阿逸。
”白若啓輕喚道。
玄逸回過神,看着朝他走來的白若啓,仿佛一道光照進了漆黑的深夜,替他把揉亂的心一點點鋪平粘合。
他沒有告訴虛塵的是,陪他多年的人一直是幼時白若啓的虛影。
無論是虛塵還是虛竹,對于那時的他來說,都隻是被人擺布的木偶,談不上感情。
白若啓看他失神,以為他還沉浸在痛苦的回憶中,伸手将玄逸擁入懷中,撫了撫他的後背,柔聲道:“都過去了。
”
對于白若啓的主動,玄逸從不拒絕,自家媳婦想怎麽來都行。
“那個,王上,我覺得我還能搶救一下。
”看着兩個大男人抱在一起,烏度實在下不去眼。
白若啓松開玄逸,看他神采奕奕的眼神,當即反應過來他是故意引誘。
眼下不是打情罵俏的時候,若不早日回到北境,烏度隻怕是更加危險。
但虛竹不在,不管誰抱烏度,對方都不會高興。
為了自已的小命,烏度識時務的化了原形,玄逸這才同意白若啓抱着小狐貍回去。
他們找到了關押蛇女的地方,偌大的宮殿中,猶如一座囚籠,每位蛇女都安置在僅用木闆隔着的空間裏。
環肥燕瘦,應有盡有。
大殿中央擺放着一張足足可容納五人的床,教人嘆為觀止。
不用猜也知道,這定是蛇王每日用來犯下罪惡的地方。
白若啓生氣的動用法力将它震碎,玄逸卻很受啓發:“殿下,日後我們也要一張這樣的床吧,怎麽睡覺都不會摔下來。
”
玄逸說的一臉純真,白若啓嘴角抽了抽,狼就是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