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骨釘一點點刺進虛竹的手指。
十指連心,穿骨釘又自帶陰寒,虛竹緊咬牙關,不讓自已出聲,豆大的汗滴不停滴落。
玄逸正要跳下去,一聲呵斥打斷了他。
“你放開他。
”是烏度的聲音,白若啓四處看了看,并未看見烏度。
虛總管皺了皺眉,大手一揮,烏度出現在虛竹身旁。
結界!
白若啓用眼神詢問玄逸,玄逸點點頭。
原來烏度一直在一邊看着,隻是他現在身體虛弱,又被陣法困着,自身難保。
“虛塵,有什麽事你沖我來好了,虛竹他隻是奉命行事。
”烏度大喊。
虛塵冷笑:“那個蠢貨把你當成真正的狐王,費盡心思學來這個半吊子血陣,等明日他看見陣法失敗,你猜你會怎麽樣?”
白若啓疑惑的看着玄逸,玄逸也不明所以。
“你們就好好在這兒享受最後一天吧。
”虛塵留下這一句話,哈哈大笑離去。
“啊……”烏度突然尖叫一聲。
隻見他身下驟然出現一個紅色結印,結印中有觸手般的紅色光芒往烏度胸口而去。
順着紅色光芒漸漸流出一行鮮血,是烏度的心頭血。
白若啓再也忍不了,化了人形跳下去,玄逸緊随其後。
“王。
”
“王上。
”
虛竹和烏度同時喊道。
白若啓糾結地看着二人,不知道該先救誰。
“王上,您別過來,這個陣法會吸取心頭血,若無破陣之法,恐怕更危險。
先救虛竹吧,他受傷太重。
”烏度虛弱的捂住心口,紅色觸手光芒已經消失。
白若啓雖然心疼,卻也分得清情況,虛竹的确傷的更重。
玄逸變出一把冰劍砍斷了束縛虛竹的鐵鏈,看着紮在虛竹身上的穿骨釘,怒從中來。
烏度卻覺得這把冰劍很眼熟,。
“王,他們的目标就是狐王,此地不宜久留。
”虛竹勉強撐起身,卻還是倒在了地上。
他的胳膊和雙腿都被釘入穿骨釘。
玄逸沉聲道:“忍着點。
”一記掌風襲向虛竹,穿骨釘七零八落的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足足二十枚,幾乎都隐藏在皮肉裏。
虛竹悶哼一聲:“多謝王。
”
玄逸渡了他一些法力:“你先回狼族養傷,這邊的事我來解決。
”
虛竹還要拒絕,被玄逸無情的打暈了,扔到了一面冰鏡中。
冰鏡???冰劍???
烏度忍不住問道:“狼王,你……”
玄逸眸色變了變,剛才事态緊迫,他倒忘了先前的一茬。
“烏度,你先忍着些,等明日蛇王開啓法陣我們就來救你。
”
玄逸一本正經的說着,烏度卻覺得這人怕不是在堵他的嘴吧。
第二天,以蛇王為首的一行人來到了地牢中,看着消失的虛竹,呵斥道:“那女人呢?”
侍衛慌亂的跪在地上:“昨日我們一直在外把守,并未看到有人出去。
”
蛇王憤怒的指了指身旁的兩名近衛:“去,把他們丢到蛇窟裏去,再把他們的女眷都抓來。
”
兩名侍衛被抓住,還在不停的求饒:“蛇王,我的妹妹剛過十歲,您不能這樣啊,求您了……”
聲音漸漸遠去,氣的白若啓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