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較遠的路後,烏度開始呼吸急促,面色蒼白,身體不停地顫抖。
白若啓掀開車簾,說道:“狐王身體不适,走快些。
”
侍衛淡淡的瞥了一眼,極不情願的揮了馬鞭。
馬車飛速行駛,烏度也越來越冷,幾乎要變回原形。
白若啓口中默念法訣,咬破手指,點在烏度的眉間。
待鮮血融進烏度的身體後,形成一個銀色的斑點,又驟然消失。
烏度也不再顯性,暈了過去。
“比我想象的要嚴重,此法決撐不了幾天,我們要快,否則烏度會有生命危險。
”白若啓正色道。
虛竹和玄逸重重地點點頭。
大約五個時辰後,馬車停住了。
虛竹醒着,卻配合着渾身無力,好似一陣風就要吹倒。
烏度則由兩人架着進了蛇窩。
白若啓和玄逸相視一眼,緩緩走下馬車,狗腿道:大哥,把解藥給我們呗,待會萬一王上詢問,我們中了軟筋散可不好。
”
侍衛被他們擾的煩躁,随手扔了一瓶解藥在地上。
玄逸連忙蹲下身撿了起來,嘴上不停的道謝。
蛇族與狐族完全不同,狐族整體籠罩在冰雪中,明亮非常。
而蛇族天性喜暗,一應布置不是黑色就是灰色,連牆壁上的火燭都恨不得幾丈遠才點一支。
白若啓小聲嘀咕道:“什麽樣的人住什麽樣地方,真是沒錯。
”
玄逸悄悄的捏了捏他的手,對他眨了眨眼,示意他安心。
所幸他們幾人夜間視物能力尚好,不至于引人懷疑。
與狐族一樣,蛇族也居住在洞中。
但蛇洞內挂滿了尚未化形的小蛇,聽見腳步聲,紛紛爬了出來。
白若啓看着密密麻麻的蛇,心中極不舒服。
玄逸悄悄遞給他一個三角紙包,摸了摸,雄黃粉。
有了雄黃粉護身,蛇群并未向白若啓他們爬來。
侍衛扭頭嗤笑道:“果然是舊識,他們都不來找你。
”
白若啓心中琢磨着,或許之前的二人就是剛化形的不久的小蛇,難怪笨了些。
侍衛領到了地方,垂着頭退下。
蛇王坐在正坐在一把萬蛇纏繞會聚的椅子上,一雙雙黑溜溜的小眼睛不停地朝他們看來,看的白若啓頭皮發麻。
那些蛇蠕動着身軀,往蛇王身上吐着蛇信子,蛇王卻開心的摸了摸他們的身體。
白若啓忍住作嘔的沖動,癡笑說:“王上,我們表現的如何,您還滿意嗎?”
蛇王虛着眼看了看不省人事的烏度,滿意的點點頭。
望向虛竹時,眼中燃起了貪婪。
的确,知面的臉說是禍國妖姬也不為過,否則白若啓對她又怎麽會三番五次都無還手之力。
“好,此事你們做的很好,日後就跟着虛總管吧。
”
虛竹身形明顯一晃,就連身旁的玄逸也表情凝重。
從暗處走來一位少年,步伐輕盈沉穩,應當是身手極好。
白若啓還在猜測是什麽人能讓虛竹和玄逸都有如此反應。
少年已走到他們身邊,是一個與虛竹有些七八分像的少年,白若啓驚訝了片刻,在玄逸的提醒下跟着出去了。
少年臨走時,淡淡的瞥了眼虛竹,也不知是發現了什麽,勾了勾唇,看起來邪魅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