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夜玄逸方才回來,但洞口被施了法,他進不去。
“殿下,你怎麽不讓我進去。
”玄逸郁悶的在外呼喊,聲音之大,怕是要讓整個狐族都聽見。
白若啓生怕他一會又要上演苦情戲,無奈下撤了禁制。
玄逸理了理衣袖,臉上閃過一絲得意,隻在一瞬間便消失不見。
白若啓側躺在榻上看書,聽着漸漸靠近的腳步聲,看也不看一眼。
“殿下這是打算不讓我睡床上了?”玄逸問道。
白若啓輕“嗯”了聲,算作回答。
玄逸揉了揉額頭,嘆道:“今日的确是累了,虛竹帶回來不少消息,殿下就不好奇?”
白若啓抿了抿唇,狠心沒去看他。
玄逸失落的轉過身:“好吧,我去虛竹那裏湊活一晚吧。
”
白若啓心中不悅,卻面上不顯,慵懶的換了個睡姿:“算了,今日就準你在這兒留宿一夜吧。
”
玄逸三下五除二脫了鞋就上床去,白若啓嫌棄的攔住他,警告道:“衣服呢?”
玄逸咧嘴一笑:“我以為殿下擔心我圖謀不軌,不願讓我脫的。
既如此,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隻一句話就暴露了他此時的想法。
白若啓收回手,冷冷道:“那便不用……”脫字還未出口,玄逸已經褪去了外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滾到了床裏面,還對白若啓露出了兩排潔白的牙齒。
白若啓眼皮跳了跳,心道:不好。
……
玄逸躺在床上,翹起二郎腿,嘴裏還哼着小曲,心情很愉悅。
白若啓看他如此得意,皺眉道:“你好像很有理?”
玄逸立即擺手,态度誠懇:“沒有沒有,先前是我錯了,我不該說殿下是狐貍精。
”
白若啓剛好轉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你再說一次。
”
玄逸捂住嘴巴,眼中是說不出的委屈。
“睡吧。
”白若啓留給玄逸一個背影,夜深了,方才折騰的太累,他的确困了。
翌日,白若啓坐起身,發現自已往日的起床姿勢不對,四下看了看,怎麽睡到床尾來了?
身旁,玄逸一臉滿足的睡相是怎麽回事?
白若啓踢了踢玄逸的腳,也不管他醒了沒,開口道:“昨夜你動了什麽手腳。
”
玄逸睜開睡眼惺忪的眼:“啊?沒有啊。
”
雖然生氣,但白若啓下意識覺得此時的玄逸,好可愛!連語氣都不自覺的軟了下來:“那怎麽會睡到床尾來的。
”
玄逸恍然大悟道:“你說這個啊,我聽說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我就想着或許真的有用。
”
白若啓不自覺的笑了出來:“這麽大人了,還相信這些,幼稚!”
玄逸坐起身,睜着大大的眼睛,說道:“不是挺有用的嘛。
”
白若啓從床上下來,拿過外衫,問道:“虛竹帶回來什麽消息。
”
玄逸也随着起身:“鳥族內部明争暗鬥太嚴重,皇子們所剩無幾。
”
白若啓不可置信:“有這麽嚴重?”
玄逸若有所思道:“聽虛竹說,那個禾婥郡主絕非池中之物。
”
“禾婥也參與其中?”白若啓覺得今日自已的認知得到了極大的打擊。
“不是參與,而是她一手策劃,明明一句簡單的話,卻讓皇子們互相嫌惡,矛盾也越積越深。
”
白若啓實在無法想象工于心計的禾婥是什麽樣。
“所以殿下,隻有我才是對你最真誠的。
”玄逸無比認真地說道。
白若啓抿唇道:“我信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