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狐王救救王上。
”
蓋在屍體上的白布滲出血痕,情況如何,可想而知。
白若啓掀起一角,默默地看了眼,隻能勉強通過臉部輪廓看出的确是鳥族族王。
“郡主節哀。
”白若啓嘆息道。
禾婥撲到屍體上嚎啕大哭,讓人動容。
鼠王看着白若啓,欲言又止,蛇王使了使眼色,他才咬牙作罷。
禮宴仍要繼續,卻全然沒了之前的氣氛。
白若啓命人将鳥族安置,禾婥卻拒絕:“多謝狐王好意,王上驟然薨逝,如今還是要早早回到族中安排相應事宜,也好讓王上入土為安。
”
白若啓也沒強求,求助的看了眼玄逸,玄逸開口道:“狐族如今正缺人手,左右我不着急離開北境,便讓狼衛護送郡主一程吧。
”
禾婥低垂着頭,福身道謝。
虛竹帶領一隊狼衛護送殘兵敗将的鳥族回去,禾婥瞥了眼虛竹,又慌亂的低下頭:“多謝虛統領。
”
送走鳥族後,其他族群也先後離去。
看着在風雪中離去的身影,白若啓嘆道:“若無欲望,他本不應有如此結局。
”
玄逸負手站在他身側,淡淡道:“觊觎不屬于自已的東西本就要付出代價。
”
白若啓靜默了許久,突然問道:“為何禾婥會突然回來?她應該對族王的死因心知肚明。
”
玄逸笑說:“她不傻,這些年鳥族族王出席各種宴席都要帶着她,一是真的寵愛,二是指望着給她覓一個強大的夫君,讓鳥族有所依靠。
可這麽多年,她一心向着殿下是衆所周知的事,族王卻有意亂點鴛鴦譜,教她難堪。
況且,族王膝下皇子不少,卻從未見他帶出去過,隻怕是膽小怕事,生怕別人動了他的根基。
此番回去,衆皇子恐會為難,她若不折返回來,隻教人以為她心虛,蓄意謀害族王。
畢竟,她才是安然無恙的那個。
”
白若啓心中五味雜陳,過不了多久鳥族就會另立新王,到時又會是一場血淋淋的争鬥。
“走吧。
”玄逸轉身,負在身後的手有意無意的觸碰着白若啓的手。
白若啓好笑道:“人多眼雜,別露餡了。
”
玄逸隻得作罷,二人頂着風雪緩步離去。
“你編出有孕的謊言,怕是有意轉移他們的注意吧。
”白若啓說道。
玄逸挑眉道:“被殿下看穿了。
”
白若啓頓住腳步,既生氣又無奈:“你明知七彩冰心是世代相傳,卻故意說給他們聽,讓他們有了動王後的想法。
你……真是太傻了。
”
玄逸無所謂的笑了笑:“讓他們來好了,讓殿下一個人身處險境,我做不到。
隻有把我們緊緊相連,我才能安心。
”說着,還有意無意的勾着白若啓的腰帶。
白若啓紅着臉道:“不正經。
”
玄逸湊到他耳邊低語:“那麽正經如何能讨到王後。
”
白若啓推開他:“現在你才是我的王後。
”
玄逸笑容燦爛地舉起雙手:“好好好,還望夫君多多寵幸我才是。
”
白若啓被他的動作逗笑了,再不顧其他,拉起玄逸大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