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話,似乎是關于白狐族,好像是什麽冰心,他們還說要借此禮宴調查真相。
殿,王上,你相信婥兒,婥兒是絕對不會害你的。
”
禾婥說的聲淚俱下,白若啓隻得安撫:“郡主好心,我會思慮的,夜深了,郡主若不嫌棄就在狐族歇下吧。
”
禾婥卻突然跪在地上,她大約是偷跑出來,衣服單薄,雙膝接觸到冰面時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婥兒對王上絕無惡意,請王上相信。
”禾婥抹了抹淚,态度堅決。
白若啓還想再勸,玄逸卻冷聲道:“郡主若喜歡跪,就跪着吧,等明日一早被其他族群瞧見,不知要傳出什麽謠言。
”說着,便摟着白若啓的肩膀轉身要走。
白若啓回頭看着在跪在寒風中發抖的禾婥,說道:“要不再勸勸?”
玄逸面色凝重,眼神不知望向何處,飄渺又無神。
天蒙蒙亮,虛竹踏着清冽的霧氣回來,看見跪在地上快要凍成冰人的禾婥,好心提醒:“郡主不若回去看看,鳥族今日怕是參加不了禮宴了。
”
禾婥渾身止不住的顫抖,問道:“什麽?”
虛竹居高臨下的看着她,語氣冰冷:“郡主怕是被人設計而不自知,郡主為何不仔細想想,族王們議事為何偏讓你聽見?”
禾婥茫然不解。
虛竹蹲下身,在她耳邊輕聲說道:“若是昨夜王上聽信了你,今日的禮宴就不必辦了。
他們故意引你上鈎,你的好心最終會害了王上。
”
禾婥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語:“不可能,不可能,怎麽會。
”
看着遠處逐漸走來的微小身影,虛竹神色自然,躬身行禮:“郡主還是回去看看吧。
”說着,虛竹大步流星的走進了洞中。
洞內,侍女正在給白若啓束發。
玄逸坐在凳子上,一言不發,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着。
白若啓透過鏡子,看到玄逸失神的神色,問道:“你今日怎麽了?”
玄逸正欲開口,虛竹進來了。
“王,解決了。
”
白若啓揮揮手,侍女退下。
玄逸沉聲道:“好,你再去盯着。
”
白若啓站起身,疑惑的問道:“你們在說什麽?”
玄逸将他按回到凳子上,拿起桌上的楠木梳,細細的替他梳着頭發:“鳥族聯合其他族群意在奪去殿下的七彩冰心,他們仗着殿下心軟,設計讓禾婥故意聽見預謀前來求見殿下。
再次在北境邊界設下埋伏,隻等殿下上鈎。
屆時,沒人會知道殿下去了哪裏,悄無聲息的就做了此事。
”
白若啓擰着眉:“當真沆瀣一氣,但他們如何以為我就會聽禾婥所言。
”
替白若啓正好王冠,玄逸又理了理他的衣袖,略帶吃味的說道:“一是因為殿下仁善,若禾婥相逼,即使做樣子殿下也會假裝躲起來。
二是禾婥并無害殿下的理由,加之祭禮過後,他們篤定殿下發現了剖心一事。
不管殿下有沒有聽信禾婥之言,于他們都不會有損失。
”
白若啓苦笑一聲:“倒教他們費心了。
”
玄逸頗為滿意的看着穿戴整齊的白若啓:“如今鳥族重傷,殿下今日隻管當做不知情,一應事宜皆與殿下無關。
”
白若啓驚訝道:“你把他們怎麽了?”
“沒怎麽,隻是換一任族王,損失一些精兵強将罷了。
”
玄逸語氣輕松,好似在說吃飯喝水這般簡單的日常。
白若啓握緊他的手,抵在他的額間,低聲道:“不要為我造大多殺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