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若啓的狐洞中細細聽着外面的動靜。
“還是殿下有福氣啊,狼族近來統治了西南一帶,正是威風的時候。
”
“但我怎麽聽說這狼族的公主是近日才有消息的,傳言說她是狼王同父異母的妹妹,是外室所生,狼王也多疼惜了些。
”
“管他呢,取得狼族相助才最要緊,萬年前狼族可是衆族之首,誰知道以後會不會是。
”
“你說的有理,有狼族的公主坐鎮,狐族日後少不了好處。
”
“你說,先有癡情的鳥族郡主,後有非此不嫁的狼族公主,這狐族的殿下何以這麽讨喜?”
“誰知道呢,大約是長得好看些吧。
”
……
聽着外面流言紛擾,知面冷冷道:“他們是太無聊了,你去看看都是誰,傳令下去,給他們找點事做。
”
身旁的侍女應了聲“是”,走了出去。
“殿下,春宵一刻值千金,您快些進去吧。
”烏度催促的聲音已經到了洞口。
知面勾了勾唇,坐到了床邊。
一陣輕慢的腳步聲漸漸靠近,白若啓紅着臉走了過來。
看着在床邊等自已的知面,他愣神一秒,解釋道:“今日客人多了些,讓公主一個人久等了。
”
呸!這是什麽虎狼之詞!他暗暗罵道。
知面巧笑嫣然:“夫君醉了,不如早日歇着吧。
”說着,她站起身朝白若啓走來。
白若啓失神的任由她扶起着自已,二人坐在床邊,氣氛微妙。
許是喝了酒的緣故,白若啓隻覺得渾身燥熱,看着知面的眼神充滿了炙熱。
他隐隐覺得身體有些不對勁,方才最後一杯酒是白煜遞給他的!
知面見他表情不對,問道:“夫君可有哪裏不舒服。
”
白若啓搖搖頭,喘着粗氣:“沒,沒有。
”
知面了然,卻故意靠他近了些:“夫君忙碌一天也累了,早日歇着吧。
”
她起身吹滅了床邊的紅燭,衣裙一步一搖曳,落在白若啓的眼中是緻命的誘惑。
看着白若啓極為克制的表情,知面貼心的為他褪去了外衣,手有意無意的拂過白若啓的身體,惹的他忍不住悶哼一聲。
白若啓隻覺得羞愧難當,正要解釋。
知面卻說:“今夜正是洞房花燭,殿下不必忍耐。
”
她的聲音輕柔,在白若啓聽來卻是引他上鈎的魚餌,撐着最後一絲理智,一把推開了她。
知面順勢倒在地上,發出一聲痛呼,為了做足全套戲,她狠掐着自已的大腿,疼的眼淚在眼眶打轉。
白若啓自覺虧欠,強撐着站起身:“抱歉,我,我實在是快克制不住了。
”
知面暗暗擦了擦眼淚,委屈道:“殿下如今是知面的夫君,知面隻想好好的服侍殿下,既然殿下如此嫌棄知面,那明日知面就回狼族去,再不叫殿下難堪。
”
白若啓急道:“不是的,不是嫌棄,我,我隻是,隻是覺得這樣太快了。
等我們有了感情再做一些事,好嗎?”
知面嬌羞的垂下頭:“好。
”
白若啓伸手将她拉起,她卻故作腳痛,不小心撲到了白若啓的身上。
二人以一種奇怪的姿勢雙雙倒在地上,因面紗未取,垂着落在白若啓的臉上,知面溫熱的呼吸灑在白若啓的鼻尖,他隻覺得身體裏有什麽東西在叫嚣,呼之欲出。
七彩冰心已經跳躍到極限,洞內寂靜一片,白若啓強有力的心跳在此刻被格外放大。
知面将手附在白若啓的心口處,驚呼道:“殿下,你心跳好快。
”
白若啓的理智在此時轟然倒塌,他一隻手握住心口處的那隻手,另一隻手放在知面的腦後,知面疑惑道:“怎麽了?”
白若啓稍稍用力,“毫無準備”的知面順着他的力道湊了上去,送上自已溫潤的唇瓣。
白若啓吻的生澀,他自覺很難為情,但卻不想放開,也不知道自已這是怎麽了。
知面被他吻的害羞,用力地推開他:“殿下這是做什麽,方才不是說要有感情才能做一些事嗎?”
看着半遮半露的知面,白若啓伸手欲取下面紗,卻被知面攔住“我的面紗可不能輕易取下。
”
白若啓血氣上湧,扯開她的手,霸道的說:“我不是你的夫君嗎?”
知面愣住,她完全沒想到白若啓也有這樣霸道的一面。
愣神之際,面紗已被取下,露出一張妝容精緻的臉。
白若啓隻覺得這張的臉似乎在哪裏見過,熟悉的很,卻又一時想不起來。
知面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吓了一跳,嗔道:“你用強。
”一把奪回白若啓手中的面紗戴回臉上,然後迅速起身坐在床邊,別過頭去。
白若啓站起身,藥勁還未散去,他走向知面:“對不起,你別生氣,我……”
還未說完,他忽然倒在地上,侍女瑞珠舉着木棒站在他身後。
知面驚呼道:“你打他幹什麽?”
瑞珠扔掉手中的木棒:“王,他剛剛分明想對你行不軌之事,我是在救你啊。
”
知面氣的揪住他的耳朵:“瞎添亂,你不知道他是誰嗎?”
侍女委屈巴巴:“王後。
”
知面一把扯下面紗,雙手叉腰,氣呼呼的說道:“算了,你做都做了,不如順水推舟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