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
白若啓搖搖頭,不再說話。
第二日,天剛亮,白煜就派人來請,烏度忍着一同去了。
第三日,忍!
第四日,忍!
第五日,忍無可忍!
烏度忍不住抱怨道,“殿下,王上也太狠了,他要懲罰您到什麽時候啊。
”
“大約是要等我娶妻後。
”
烏度揉着自已發疼的膝蓋:“劉伯的藥還沒起作用就又跪疼了。
”
白若啓好笑,“你不用再陪我去了,我自已的罰自已受。
”
烏度強撐着站起身,大有視死如歸的氣勢,“不行,我不能讓殿下一個人受累。
”
“那個,我可以陪他去。
”一個聲音突然飄了進來。
玄逸探進腦袋,笑眯眯地看着他們。
烏度吓了一跳,“你怎麽還沒走。
”
玄逸難為情地聳聳肩,“我忘了來時的路,我怕一出現,就被你們的人殺了。
”
白若啓沉聲道:“近日繁忙,倒是将你忘了,今夜就讓烏度帶你出去吧。
”
烏度自然第一個同意,“好,我願意。
”
玄逸忽然跪在地上,面露難色,“實不相瞞,我來北境的确有心尋找狐族。
我的母親病倒了,大夫說沒幾日可活。
傳說狐族可以起死回生,我便想來碰碰運氣。
”
烏度氣急的沖上前,“就知道你沒安好心,我們沒有那個本事,你還是早些回去吧,說不定還能見上你母親最後一面。
”
玄逸緊握住拳頭,言詞誠懇:“殿下救過我,不管成與不成,我懇請殿下幫我一次,我一定會報答的。
”
白若啓眉頭緊鎖,沒有說話。
烏度拖着玄逸往外走,“敬酒不吃吃罰酒,你當真以為我們不會殺你。
”
玄逸任由烏度拖着,也不掙紮。
“求殿下救母親一命。
”
烏度生氣的捂住他的嘴巴,惡狠狠道:“別給臉不要臉。
”
白若啓卻突然開口:“你能如何報答?”
烏度停住手,狠狠地剜了玄逸一眼。
玄逸的眸子瞬間亮了起來,“北境苦寒,若殿下願意離去,可随我去廣玉城,衣食住行皆由我玄府負責。
”
烏度冷哼道:“這種小恩小惠也妄想殿下相救。
”
玄逸緊咬着唇瓣,一雙眼委屈至極。
他在賭,賭白若啓心軟。
白若啓盯着他看了許久,最後嘆道:“好,我可以給你起死回生的藥。
但事成以後,你不許再來北境,這便是對我的報答。
”
“為何?”
“沒有緣由,我狐族在此安身立命,不會離開北境。
而你誤入北境得我所救,已是幸運,但這種幸運不會有兩次。
”
說罷,白若啓看向烏度,“将他帶出去等着。
”
烏度咬咬牙,又拖着玄逸往外走。
不多會,白若啓拿着一個瓷瓶出來。
“這個你拿回去,以後莫要再來了。
”
玄逸激動地接過,道謝時,卻看見白若啓蒼白的臉,“殿下,你怎麽了?”
烏度不管他的疑惑,立即将他拖走了。
白若啓轉身入洞,痛苦地捂住心口,靠在牆上,大滴的汗液不停滴落。
眼前漸漸模糊,心口處的滲出血來,染紅了白衣。
他怕一滴心頭血不夠,所以刺的深了些,沒想到後勁這樣大。
“殿下,殿下!”
聽着烏度的聲音逐漸清晰,白若啓再沒忍住,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再醒來時,就看見白煜深鎖着眉守在床邊。
而烏度則低垂着頭,跪在旁邊。
“這麽大的事你居然不聲不響的做了,當真是膽大的很。
”
面對白煜的憤怒,白若啓沒有過多解釋。
“父王,他不是壞人。
”
“蓄意接近,你怎知他不是壞人。
”
“我……我能感覺到。
”
白煜被氣的不輕,他一向很少對白若啓發火。
“可笑,七彩冰心的力量一旦為外人所知,将你殺了剖心的時候,你還能感覺到什麽。
”
白若啓默不作聲。
白煜又看向烏度“那人往什麽方向去了。
”
烏度看了眼白若啓,“廣玉城。
”
白煜站起身,冷冷道:“這段時間,你就在狐洞裏好好反省。
”
白煜走後,烏度哭喪着臉湊了上來,“殿下,您再不醒來,王上就要拔光我的狐貍毛了。
”
白若啓好笑道:“放心吧,隻是拔毛而已,死不了。
”
這下烏度更委屈了,“殿下怎麽不去拔毛,殿下的毛發最是好看。
”
白若啓朝洞口望了望,“玄逸走了嗎?”
“走了,事到如今,殿下您還惦記他,莫不是你們真是命中注定。
”
“他,很有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