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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3章 還沒騙過敵人,隊友倒是先被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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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麼辦吧,我帶上黃老将軍一起回漢陽,留下霍校尉鎮守上庸,以免擅離職守、令父親憂慮。

    ”劉琦點頭表态,随後就吩咐了下去。

     直到此刻,他還是保持着迂腐和本分,哪怕上庸這邊事實上沒什麼威脅,他也必須留一個得力将領守住。

     哪怕父親随時都有可能病故,他也要在最後階段讓父親知道、之前托付給他的職責,始終都有在履行。

     徐庶聞言,也是微微歎息,不得不承認大公子雖然迂腐,但确實是個實誠君子。

     劉琦吩咐完,後他的侍從也很快把霍峻找來了。

    劉琦當面吩咐了霍峻幾句: “我與黃老将軍要回漢陽鎮守,途徑襄陽還要盤桓些時日,或許不會再來上庸。

    這邊的防務,就托付仲邈了。

     雖說秦嶺險峻,曹軍不太可能入寇上庸,但也不是完全沒有道路可行——漢中以東的子午谷,便可溝通關中。

     從子午谷南口出谷後,逆漢水而上,可攻打漢中南鄉縣,順漢水而下,便能攻打我上庸的西城縣。

    我回漢陽時還要帶走一些兵力,仲邈便要靠剩下的些許兵力,确保上庸不失。

    ” 對于這個任務,霍峻倒是一點都不擔心,直接拍胸脯請大公子放心。

     曹操連走漢中西部的陳倉道、陽平關進攻漢中都沒把握,怎麼敢走漢中東部的子午谷? 就算曹軍敢走,子午谷之所以常年被兵家放棄,肯定是因為這條路太險峻了,比陽平關還惡心。

     有這樣的天險在,霍峻決定到時候直接派點人,去子午谷南口把路一堵,管他曹軍敢不敢來,都無法逾越。

     聽了霍峻的謹慎防守思路,劉琦也覺得軍事上完全沒問題。

     不過在政治上,劉琦還是有一點憂慮,便跟一旁的徐庶攤牌: “以先生之見,仲邈這般防守,可有小題大做之嫌?據我所知,子午谷南口,畢竟是在南鄉縣境内,不在西城縣境内。

     南鄉縣屬于漢中郡,是貴軍的防區。

    不知貴軍有沒有在子午谷設防?仲邈分兵提防,會小題大做麼?” 劉琦此問,也是一種表态,希望玄德叔父那邊能夠感受到:哪怕他父親因為劉璋之事生出了疑慮,他自己是始終相信叔父的。

    所以哪怕一個縣的越境,他也要問清楚。

     子午谷南口,理論上算是漢中郡地界,隻是實在太偏僻了,根本是沒人在那兒定居的,連村落鄉鎮都找不到,事實上就是個三不管的地兒。

     對于這個小問題,徐庶隻是略一思忖,倒也能幫着做主,他就當機立斷、代表諸葛瑾諸葛亮表态:“霍校尉肯出力,我軍求之不得,我便代替王都尉感謝霍校尉代勞了。

    ” 王都尉自然是王平,魏延也調走後,漢中郡的防務主要靠王平負責。

    好在曹休、郭淮在漢中再次慘敗,曹軍在這個方向已經非常虛弱,隻留一個王平,都能确保隔着秦嶺守住。

     荊州軍想分攤一點防區,也不是壞事,還能增進兩軍之間的互信。

     到時候王平負責陳倉道和褒斜道、傥駱道三條路,霍峻負責子午谷,齊活。

     …… 劉琦交代完上庸的事情、也跟劉備派來的使者取得了充分互信。

     随後他就馬不停蹄,在上庸調度了一部分軍隊和戰船,先派人通知父親劉表、說他要回防漢陽,然後就拔碇啟航,順漢水而下。

     有了這個堂堂正正的借口,蔡瑁也不能阻攔他了——畢竟劉琦名義上就是要親自去提防劉備的。

     蔡瑁最近不就是天天在劉表耳朵邊念叨“請姐夫借鑒劉璋的前車之鑒”麼,現在大外甥都“從谏如流”了,你蔡瑁還有什麼話可說? 劉琦在上庸當地調兵的同時,徐庶也動用諸葛瑾的手令,從漢中那邊借調了一些人,便于貼身保護劉琦。

     這些人都是快馬往返,所以調度起來很快。

    劉琦這邊剛準備好戰船,徐庶調的人也到了,可以直接上船,不會耽誤時間。

     船隊沿着漢水而下,順流航行了兩天,抵達武當縣時,需要稍作停留休整。

     時值盛夏炎熱,劉琦素來養尊處優。

     船上儲備的淡水放個幾天,就有些細蟲。

    新鮮蔬菜多放幾日,也容易枯黃變色。

    這些東西對于普通士兵來說,當然是完全可以正常吃喝的,還不一定吃得到。

     但劉琦這樣的富貴公子哥兒,就需要每隔兩三天讓沿途各縣的屬官及時供應新鮮的山泉和蔬菜。

     徐庶也知道,武當縣這兒補給過之後,順流直到襄陽,都不會再補給了。

     他便趁着這最後一次靠岸的機會,趁着左右無人,旁敲側擊勸了劉琦一下: “大公子,在下此番按司徒吩咐的計策,雖能助你順利回返襄陽探病。

    但也僅限于此了,探病之後,令尊究竟能否下定決心,還是希望渺茫。

     劉璋之事,确實是事出有因,是劉璋斷糧絕交、背盟在先。

    他為讨逆大業所允的錢糧兵馬,全都沒有踐諾。

    令尊重病之下,若是不能明察,卻留蔡氏長在左右,唯恐最後時刻,還是會被蒙蔽…… 大公子若是能下決心,此番回襄陽,可借助黃老将軍,以及我軍提供的親衛,趁機誅殺蔡瑁、軟禁蔡氏。

    大公子可親自留在襄陽,為令尊送養天年,豈不美哉?” 劉琦掙紮了一下,還是婉拒道:“囚禁繼母,終究是大不孝之罪。

    何況繼母如今并未表現出悖逆,我能抓到她什麼罪名?便是蔡瑁,我也未能抓到其确鑿罪行。

     還是先探望父親的病情,了解父親真正的想法、到底在擔憂些什麼,再從長計議吧。

    或許他對玄德叔父的誤解,可以通過言辭說服開解呢?” 徐庶聞言,也隻能暗暗歎息。

     他知道,以劉琦的性格,如果不确認說服父親之事已絕無可能,他肯定是不肯直接铤而走險的。

     這也是人之常情,畢竟在劉琦看來,現在還有文鬥解決的希望。

    說不定見到父親,哭訴一番,劉表就回心轉意了呢? 眼下也隻能先保護劉琦,見到劉表再說了。

     隻可惜,一個偷襲誅殺荊北親曹派高層的機會,終究要因此錯過。

    還是先最後一次嘗試跟劉表講道理吧,講道理實在講不通,再實施下一步的備選方案。

     …… 徐庶勸說未果,船隊也很快在武當縣補充了新鮮山泉和蔬菜,再次啟航。

     又經兩日,船隊便經鄖縣、築陽、鄧縣,抵達襄陽。

     劉琦這次回襄陽,理由非常充分,也沒有擅離職守。

    蔡瑁自然沒能阻攔。

     倒也有一些蔡瑁麾下的馬前卒文人,在劉琦上岸之前,到碼頭去迎接。

     試圖用陰陽怪氣的言語、把劉琦架在道德的台階上下不來。

     比如跟劉琦說“古之聖人,如禹稷當平世,三過其門而不入”,拿大禹治水的道德标準來套劉琦。

     不過這種話顯然是沒用的。

    因為來迎接劉琦的伊籍,立刻出言幫劉琦解了圍,還訓斥了那幾條蔡瑁的走狗: “禹稷三過其門而不入,乃是不見妻、子,為尊而舍卑,以天下事為重。

    今大公子順路探病,乃是為了孝道,為了父母,豈能相提并論!爾等腐儒,膠柱鼓瑟,欲陷大公子于不孝耶!” 在伊籍的解圍下,在黃忠的保護下,劉琦終于内穿鋼絲鎖環軟甲,順利來到荊州牧府。

     一番通傳後,直入内院,見到了病榻上的劉表。

     看到劉表形容枯槁之狀,劉琦發自肺腑地跪下痛哭流涕: “父親!孩兒不孝,未能晨昏侍奉湯藥。

    如今為防漢陽重鎮有失,回軍駐防,才得路過襄陽,略盡人子之份。

    ” 劉表雙目渾濁,呆滞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指着劉琦:“為何此時方來?” 很顯然,劉表都不知道,這兩個月劉琦沒能來探病,是有人隔絕内外、從中作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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