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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7章 兵臨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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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旬,就開始調度馬超南下。

     經過這半個月的準備、行軍、休整。

    馬超也在一月底順利抵達了雒城戰場,并且帶來了八千騎兵—— 去年漢中之戰前,馬超剛剛從天水走祁山道逃到沓中時,手下已經隻剩四千多西涼精騎了。

    但是後來漢中之戰期間,張飛在陳倉道的大戰中,擊潰了龐德的兩萬西涼仆從軍,俘獲過萬。

     因為被俘的士兵都是西涼人,劉備軍倒也想過直接收編直屬。

    但後來考慮到這些士兵的軍紀和習俗與劉備陣營其他将領相差甚遠,為了待人以誠,劉備還是非常慷慨地把其中的騎兵部隊剝離出來,仍然交還馬超統領。

     所以,馬超在自有的四千騎基礎上,又加上了之前投龐德又再次投回來的三四千騎,總數恢複到了八千精騎。

     馬超感激于劉備的信任,居然肯把戰場上二次俘獲回來的西涼俘虜重新交給自己統領,也做出了一些善意的姿态。

     比如馬超屯兵沓中時,就把财權和軍需補給等地方官、後勤官都任由劉備安插,以示自己絕無掌握地方、關起門來自己過的意思。

    這一年多漸漸整合下來,馬超就逐步演變成了一個純軍事将領,再也沒有自己的地盤。

     而他這種配合姿态換來的,便是其所直屬統領的騎兵規模翻了一倍,同時這八千騎的武器裝備也都升級到了跟劉備軍原有騎兵一樣的程度。

     雙側金屬馬镫,高橋馬鞍,灌鋼的斬馬劍和馬刀,還有灌鋼槍頭的騎槍,還有灌鋼的胸甲、頭盔。

    從武器到甲胄到馬具,全部比當初在西涼時精良了很多。

     這次張飛要馬超來助戰,馬超自然也是義不容辭。

    尤其他後續收編的那三四千騎兵,都是張飛去年在陳倉道滅龐德時抓回來的,可以說是有恩于馬超。

     如今在整個劉備軍陣營中,除了劉備以外,馬超最服的就是張飛和諸葛兄弟,最多再加半個龐統,其他武将倒是跟他沒什麼交集。

     抵達雒城之後,張飛就吩咐馬超準備好足夠的肉幹和幹糧,還有一些錢帛,就可以渡河南下了。

     馬超渡河所需的木筏,張飛在這段時間裡也都讓士兵們伐木準備好了,可以說是萬事俱備。

     馬超最後整備了一下,便南下悄咪咪渡過雒水,準備威脅成都周邊各縣。

     …… 馬超南下着手威脅成都的同時,在劉備軍的南線戰場上,甘甯和韓當、嚴顔的進展也頗為順利。

     甘甯一開始是打算強攻僰道的,但是雷銅、吳蘭防守還算嚴密。

    而且僰道這地方城池雖然不算太堅固,可地形卻也易守難攻,地處長江和岷江交彙的夾角上,好幾面都無法進攻,雷銅等人需要防禦的正面就非常狹窄,能有足夠的預備隊。

     在試探性進攻了近半個月、沒能破城後,甘甯便開始動起别的心思了。

    比如也想繞城而過、不顧糧道,然後找機會引誘敵軍冒險出城劫糧、再在江面上将劫糧的敵水軍殲滅、削弱守敵。

     就在甘甯琢磨這些招數的同時,張飛在北線打破了綿竹、進逼包圍雒城,并且派人跟甘甯聯絡。

     甘甯得知北線大捷,進度比他還快,也是頗有危機感。

    于是連忙跟張松等随軍謀士合計了一下。

     張松雖然不太擅長兵法戰策,但對于蜀中人物還是非常了解的,對于蜀中地理形勢利弊也是非常懂行——畢竟曆史上《西蜀地形圖》就是他獻給劉備的嘛。

     所以張松一聽說張飛已經在綿竹得手、進逼雒城,立刻就建議甘甯:“甘将軍!我看我軍還是别在僰道這邊下大力氣了,還是立刻改弦更張,沿着漢安縣、牛鞞縣一路推進,打通雒水全程,把軍糧通過水路送到雒城以東的張将軍營地。

     反正我軍本來就是兩條路線二選一,要麼沿着岷江北上威脅成都,要麼沿着雒水北上威脅雒城、而後威脅成都。

    現在雒水這條線容易打,就挑軟柿子捏好了。

    ” 甘甯聞言,還有點不甘心:“但若是沿着雒水穿插,就算最後打到了成都,首功也是張飛的,我軍這一路占了那麼多地,都是外圍股肱之地,而非劉璋心腹。

    衆将士跟着我,也沒多少功勞升遷可得,如何服衆呢?” 張松連忙勸說:“主公最擅用人,明察秋毫。

    将軍豈可因争功而耽誤大事?相反,将軍若是肯随機應變、改變計劃以配合友軍,主公在評定功過時,肯定也會考慮的。

     更何況,我軍如果運籌得當,在改變作戰計劃、調整戰略重點、配合張将軍的同時,也是有可能在僰道這兒打開局面的。

     請将軍試想,如果我們真的沿着漢安、牛鞞一路穿鑿,威脅到了雒城,并且把北線危急的消息透露給僰道的雷銅、吳蘭,他們還會繼續在僰道堅守麼?他們不會找機會後撤回防麼? 如果我們再假裝‘北線大軍已經逼近成都,我們需要輕裝急進去會師,不用擔心糧道’,然後直接繞城而過。

    那麼當我們後續糧船經過時,雷銅等人會不會因為我們後方護航兵力空虛、而出城劫糧破壞? 隻要被将軍逮住一個水戰的機會,哪怕我軍兵力遠弱于敵軍,将軍應該也有把握憑着精湛的水戰功底、和精良的戰船器械,擊敗數倍之敵吧?” 甘甯順着這個思路一想,果然很有道理。

     讓他強行攻城,确實會多費點事,但隻要能把敵人勾引出來,或者逼得敵人退兵回防,那麼即使己方隻有敵人數成的兵力人數,自己也能憑着豐富的戰場經驗和精銳的人員素質、武器裝備,把敵人揍趴下! 甘甯和張飛都是典型的不怕野戰/水戰打不過敵人,就怕敵人不敢出來打,非要死守城池,讓他們毫無操作空間。

     “既如此,我便依先生之計,我軍重點挪到義公那一路,沿着雒水穿鑿北進,再對僰道這邊的守軍放出風聲,讓他們覺得再堅守下去也沒用了。

    ” 定下計策後,甘甯一切依計劃而行,果然十幾天内,就把雒水沿途各縣穿鑿得七七八八。

    遇到閉門不戰的他也懶得搭理,直接撐船從河上路過,去跟張飛會師。

     有少數縣城的守将不信這個邪,見甘甯完全不防後路、就這麼大大咧咧開着船隊從城下經過,後續運糧也沒什麼護航,如此不尊重守軍的戰力。

     于是就有趁着甘甯糧船隊看似防備松懈的機會、出城攔截騷擾的。

     結果凡是出城的部隊,都被甘甯埋伏在糧船隊上的少量精銳水兵殺得大敗。

    那些此前沒經曆過戰陣的蜀中水兵,這才知道雙方的差距有多大,還反過來被甘甯恩威并施拿下了幾個小縣。

     至于雷銅等将領鎮守的僰道,最後下場也差不多。

    雷銅吳蘭本就不是什麼智謀之士,中了張松籌劃的攻心計,不過半個月,就真心以為自己的繼續堅守沒有價值了,又看到甘甯的水軍主力似乎撤去了雒水方向,岷江上沒多少監視兵力。

     雷銅便跟吳蘭合計,準備走水路沿着岷江逆流而上突圍,撤往南安,以便後續見機行事,萬一主公需要他們回救成都呢。

     結果,甘甯隻在僰道岷江上遊數十裡的一處河汊内,埋伏了區區數十艘艨艟、數千名水兵,在雷銅撤退時突然殺出。

     雷銅沒料到甘甯居然敢在這樣不起眼的小河灣港汊内、埋伏那麼一點點兵力,就攔截自己。

     可惜雙方一接戰後,雷銅很快發現沿着岷江水路行軍的己方部隊,明明有着三四倍的人數優勢,卻依然不是甘甯水軍的對手。

     回撤的那部分僰道守軍被甘甯在岷江江面上擊潰,墜江和戰死者約有兩三千人,餘衆不是棄船上岸逃命就是成建制被俘。

     雷銅也在落水後被甘甯部撈起來俘虜。

    甘甯押着他回到僰道,打擊剩餘守軍士氣,順勢加強猛攻。

    吳蘭獨力難支,也被一鼓破城,不得不投降認慫。

     掃清了後方的障礙後,甘甯繼續兵分兩路,一路沿着岷江逼近南安,跟鄭度對峙。

    另一路由韓當、嚴顔帶領,沿着雒水徹底打通與張飛的聯絡。

     而在韓當嚴顔把軍糧送到張飛軍前的同時。

    馬超的騎兵,也終于殺到了成都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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