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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3章 打到張任沒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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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小半借着夜色逃散出去,但也回不到綿竹戰場,隻能是零零散散逃去更後方的雒城。

     …… “張任匹夫,無謀智短!狂妄冒進,枉陷袍澤!” 随着張任的反擊嘗試失敗,第二天一早,張飛和魏延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打擊守軍士氣的機會。

     便讓士卒綁着劉璝和其他一些俘虜,在城外用牛車拉着遠遠展示,一邊還讓成群的己方罵陣手齊聲痛罵守軍。

     還有幾個士兵,身着鋼甲手持大盾,另一隻手持長槍挑着劉璝的頭盔和甲袍,在那兒轉悠晃動,挑釁敵人。

     張任被氣得連連招呼放箭,但那些挑釁者都站在弓弩有效射程之外,根本傷不到分毫,隻能眼睜睜看着守軍越來越低落。

     魏延也沒有浪費機會,這兩天加緊猛填,很快把那段斷了水源的空壕溝填了七八分。

     按照他們原本的計劃,再填個一兩天,把那段壕溝填得跟河沿徹底齊平、而且土質夯實,就可以推着葛公車攻城了。

     然而,事到臨頭,多謀又擅長發現弱點的法正,又為臨時想到了個變招。

     這天收兵之時,他匆匆前來拜見,趁着張飛和魏延一起吃烤肉閑聊的機會,獻上一策: “三将軍,我以為,張任既然發現了我軍的目的,而且調集強弩守衛城角,我們也未必要完全依計而行,還可以略加變通。

    ” 張飛頗有興緻:“哦?如何變通?” 法正:“那壕溝如果徹底填到跟河沿齊平,最後階段施工時必然沒有掩體可用,容易導緻填壕輔兵被弩兵殺傷過多。

     而且既然張任都料到我們可能要怎麼做了,他的一切戒心肯定都用在了提防葛公車的白晝強攻。

     我們可以反其道而行之,趁着壕溝還沒徹底填齊平,葛公車、雲梯等重型高峻的器械還推不到城下,這時候敵軍戒備必然降低,加上前夜劉璝出城反擊失敗被俘,張任就算發現些蛛絲馬迹,也不敢在夜間做出反擊應對。

     這時候,我們便以一些低矮的攻城器械,偷偷夜襲臨城,破壞城牆,也算是攻敵不備。

    如果張任倉促變招,我們就以投石機覆蓋城角上的敵軍,持續削弱之。

    ” 張飛順着這個思路揣摩,不由自主就點頭贊許。

     确實,計劃是死的,人是活的。

     一開始的計劃固然很好,但都臨門一腳了,敵人也看出你要幹什麼了。

    這時候有機會再變招,也能打敵人一份額外的措手不及。

     張飛:“不知孝直打算用什麼輕便的器械、替代葛公車?” 法正:“就用坡頂的掘城木驢好了,此物雖然能被司徒當年研制的燕尾炬克制,但隻要外表多塗厚厚的濕泥,便也能擋住守軍焚燒許久。

    ” 張飛想了想,立刻批準了這個計劃。

     掘城木驢還是很容易搞的,就是兩排人字形的木頭交叉架疊,跟沖車比較相似。

     隻是掘城木驢的坡頂弧度更大,不容易被城頭的落石砸毀,同時内部也沒有撞錘,隻能運載一些士兵,掩護士兵的作業。

     所以,張飛隻要把幾架沖車稍微改改,幾個時辰内就能拿出掘城木驢。

     東西備好後,張飛也不含糊,當晚戌時開始,一批批攻城部隊,就借着夜色的掩護,偷偷推着掘城木驢靠上了綿竹的城牆。

     掘城木驢造型低矮,不像那些高塔狀的重型器械、對地面壓強很大。

    所以哪怕在相對爛泥的一些地上,掘城木驢也能被推動,甚至能克服十幾度的上坡。

     眼前這段城角壕溝還沒徹底填平,但掘城木驢依然穩穩地先下坡後上坡、最後順利沖到牆根。

     城頭守軍對于城外填壕工地上的火把光亮已經習慣,一開始倒也沒能提前發現。

    但随着幾輛掘城木驢從壕沿的上坡爬上來後,守軍再遲鈍也知道情況不對勁了。

     值夜巡邏的軍官立刻吩咐全軍準備滾木礌石往下丢。

    夜裡視野不太好,守軍倉促間就把火把也丢下去,照亮敵人。

     然而進攻方的士兵都躲在木驢底下,一貼牆就揮舞鐵鏟鐵鍬瘋狂挖掘着夯土,上面的滾木礌石落在木驢的大角度坡頂上,紛紛彈開滑落兩側。

     隻不過挖牆比較慢,也就比挖地道快不了幾倍,所以往往需要臨城好多天的持續挖掘,才能把這段城牆徹底挖塌。

     但就算沒有徹底挖塌之前,稍微挖上一兩日,也足夠形成空洞、導緻上面的土方滑坡下來。

    讓這一段城牆變得低矮,且垛堞掩體也會在塌陷的過程中被連帶毀壞。

    後續進攻方再要從這裡登城,就會容易得多。

     守軍當然也知道被持續挖掘的危害,所以傾盡了火力防守,看放箭和滾木礌石沒什麼用,就開始丢更多的火把,燒開水澆灌,灑灰瓶金汁。

     然而,哪怕是滾沸的開水和金汁,潑在蒙了皮革的木驢坡頂上,也是毫無用處。

    普通的火把又無法釘在上面持續燃燒,會滑落墜地。

     最後還是張任本人都得知這兒情況危急,連忙派人取來城中儲備的燕尾炬,集中往這些木驢上丢。

    還吩咐城中工匠和民夫加緊趕造、改造更多的燕尾炬。

     燕尾炬這東西,曆史上要南北朝中後期才被發明,這一世卻是九年前就被劉晔發明出來了,最早用于長江上的水戰燒戰船。

    因為尾部帶着釘鈎,甩着扔出去還是可以輕易紮在木質斜坡上的。

     張任使出諸葛瑾九年前的招數對付劉備軍自己,乍一看倒也有點效果,很多燕尾炬至少都在木坡頂上挂住了。

     隻可惜,張任僅僅稍微觀察了一會兒,就再次陷入了失望,因為他發現燕尾炬的火焰根本沒有持續延燒開來。

    僅僅是稍微着了一會兒,就漸漸熄滅了。

     進攻方的木驢蒙皮外面,還塗抹了厚厚的濕泥漿,火焰根本沒法引燃内部的木頭。

     張任隻能再想籌措新的招數、破壞進攻方的挖掘,但這都需要時間,至少當天夜裡是趕不及了。

     張任隻能眼睜睜看着進攻方足足挖了大半夜,鍬鏟齊飛猛掄,足足挖掉了數丈見方的土方量,把牆根鏟得千瘡百孔。

    好幾處城角外牆的土層,以及上面的垛堞掩體,都因為失去了底部的支撐,而崩落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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