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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4章 吳懿奔襲陽平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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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璋下定了決心搏一把,黃權還能說什麼?隻能是歎息而退。

     而由于黃權壓根兒就不支持這個計劃,你指望黃權再去為劉璋詳細出謀劃策、制定戰術和人事細節,就有點強人所難了。

     一來,一個人很難對自己不支持的事情去想細想深。

     二來麼,就算黃權能足夠冷靜、想細想深,他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立場和個人榮辱利弊。

     要是自己很投入,殚精竭慮幫主公完善細節,最後打赢了,主公會怎麼想?“我就說你當初的戰略眼光不靠譜,明明能打赢的事情,你還勸阻”。

     而要是打輸了,就更會惹上一身臊,“肯定是想證明他自己的戰略眼光好,所以沒有真心出力劃策”。

    就類似于曆史上田豐在官渡之戰後的境遇。

     這種注定兩頭不讨好的渾水,黃權這樣的智者,哪怕再忠于劉璋,也不會去蹚了。

    何況他是真的心亂如麻,累了,放棄了。

     黃權一放棄,劉璋肯定需要找别人幫他完善細節。

     而偏偏這個時間又很緊,他必須在短短一兩天之内就做出決策,否則拖久了夏侯淵撤回去了,陽平關就偷不到了。

     時間緊任務重,那些真心想在劉璋手下久幹的幕僚,自然都會有畏難情緒,怕決策太倉促将來被怪罪,誤了前程,于是都拿老生常談搪塞劉璋,讓劉璋很是不爽。

     最後還是當天晚上,法正單獨來求見,就戰術安排向主公獻策。

    劉璋聽說法正來了,兩相對比之下,自然對法正愈發信任。

     “今日諸臣皆怕擔責,唯有孝直不計榮辱得失,始驗疾風知勁草!”一見到法正,劉璋就激動地握着法正的手晃了幾下,心中頗為感慨。

     這一幕,若是被後世那些混過體制國企的看官看見,恐怕要感慨萬千: 如果在一家國企裡,有個人非常勇于任事,不怕多做多錯、不做不錯,甯可犯錯後被領導批評,也要曆練好自己的本事——那麼這人多半沒打算在這家國企幹一輩子。

     隻有那種想着學好了本事就跳槽離開體制的人,才會不惜得罪人和犯錯、瘋狂攬活練本事長見識。

     法正今夜敢如此大包大攬給劉璋獻策,當然是因為他根本不在乎自己在劉璋心目中的長期地位了。

     可惜,劉璋在這方面的見識,卻比後世的體制職場人精老油條還不如,連這點都沒看明白。

     法正等劉璋平靜下來之後,立刻殷切地獻策道: “屬下不明軍務,對于具體戰術或許不能提供太多良策。

    但愚以為、梓潼各軍,在當年張魯尚未覆滅時,便與張魯相持近十年之久,未能攻破陽平關。

     有些話,本不當講,但主公應該也有察覺:前線諸将,難免多多少少有養寇自重之心。

    此番我軍要速攻、強攻,恐怕難以迅速貫徹。

    不如主公另選心腹親近知兵之将,以輕騎速進,直趨梓潼、葭萌關,督令各軍速進,不得拖延,如此,才有可能抓住戰機。

    ” 劉璋一聽,果然覺得很有道理。

     龐羲也好,之前被他平叛的趙韪也好,哪個不是到了巴郡就想當土皇帝、到了梓潼就想養寇自重?蜀中軍隊這麼多年難以擴張地盤,就跟這種内耗猜忌息息相關。

     所以,此番要想偷襲夏侯淵成功,最關鍵的其實不是戰術細節的謀劃,也不是如何在短時間内提升部隊戰鬥力——而且那玩意兒也沒法快速提升。

     最關鍵的,是提升部隊的戰意,提升部隊對軍令的貫徹力度和果斷程度。

     确保劉璋這邊出擊的命令一下達,前線能立刻出兵,不要推三阻四。

    這就需要讓少數精銳騎兵護送幾個心腹将領,去臨時監軍、取代一線将領。

     這樣做當然也會帶來問題,比如将帥失和,或者“兵不知将、将不知兵”。

     但兩害相權取其輕,劉璋覺得還是派出心腹監軍更劃算一些。

     這麼一想,劉璋便順勢往下追問,請法正參謀參謀,什麼人可以挂帥或是監軍。

     法正也非常大公無私地幫劉璋想了幾個人選:吳懿、吳班,或者費觀。

     這些人,都是劉璋的親戚。

     吳懿和吳班是劉璋嫂子吳苋的堂哥和親哥。

     費觀是劉璋母親的侄兒,也就是劉璋的姑表弟——隻是劉璋這人,在人倫上有點寬松,居然還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了費觀,導緻表弟同時又成了自己的女婿。

     曆史上,這三人都在劉備和劉璋翻臉開戰後、分别幫着劉璋死守過涪城和綿竹,也算是堅決的抵抗派了。

    隻不過最後被劉備攻破擊敗,這些人也都先後投降了劉備。

     但不管怎麼說,這些人對劉璋的忠誠度,肯定是比龐羲和其他掌兵重臣要高得多的。

    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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