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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章 大幕已經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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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線犬牙交錯,也無所謂。

    将來等我軍回師北顧時,就算關羽組織反攻,我們也可以仗着騎兵之利,救援前線孤懸之城。

     在拿下這些兵力不足的城池後,我們可以有兩種選擇。

    一是看看有沒有什麼攻敵之所必救的要害,圍城打援,逼着關羽來野戰,消滅其主力。

     這個選擇,是建立在時間充裕的前提下的,也就是北線公達、元常他們聯絡馬騰攻打并州進展緩慢、曹公和袁尚遲遲沒有重新開戰的情況下。

     而如果北線進展快,來年開春後立刻要抽兵北上打袁尚、徐州這邊不能牽扯太多人力和時間,我們就隻有選第二套更加求速的策略,來逼關羽一戰、重創其主力,一戰打出南線數年太平。

    ” 夏侯淵聽得還算認真,聽到這兒,忍不住追問:“所謂的‘更求速戰’方略,具體如何施為?” 郭嘉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壓低聲音道:“這個嘛……還得斟酌,我隻是随口一說,将軍不到萬不得已,不必如此。

    我也是看在曹公當年便在徐州屠戮甚重,反正也挽回不了徐州民心了…… 所以,若是要求和關羽速戰,又找不到什麼攻敵之所必救的薄弱要害,那就強行盡遷我軍可以擄掠到的淮北百姓,回到東海西部和彭城境内,安置他們屯田。

     如此,哪怕我軍攻打不下太多城池,但隻要把敵軍來不及撤回城内的百姓都裹挾走,此戰收獲也不算小了。

    徐州經過多年戰亂,兩次屠戮,本就漸漸地廣人稀,隻要能擄掠走個十幾萬人口,把彭城郡荒蕪的田地都屯起來,也未必非要搶奪土地。

    ” 郭嘉能跟着曹操混,道德底限肯定是比較靈活的。

     但同樣一群靈活的人裡,靈活程度也能分出個三六九等。

    跟程昱那樣的極品相比,郭嘉終究沒那麼靈活。

     他也獻不出什麼屠城逼戰的毒計,但以遷移野外百姓為威脅,來逼關羽決戰,他還是可以的。

     不管怎麼說,強行流放遷移,總比直接殺了要仁慈不少,何況從東海遷到彭城也不算遠,隻是相鄰的郡,都還在徐州範圍内。

     在郭嘉看來,關羽一方就算對戰争有所準備,要堅壁清野,也難以做到把全郡的百姓都聚攏回城市裡,避免被擄。

    東海郡東部就那麼五座縣城,分布還算稀疏,容不下所有人進城長期白吃飯的。

     曹軍如果攻不下太多城池,那麼把其他未攻破城池的野外人口遷走,也算是一個威懾了。

    關羽要阻止,就得跳出來一戰,這也算是以百姓為威脅逼戰。

     當然,郭嘉也說了,這是最後的保底選項。

     如果有條件選前面的,能夠攻敵之所必救,那還是先攻敵之所必救。

     實在是關羽“無欲無求”,你打哪兒關羽都不肯救,才會迫不得已用這最後的歹毒選項。

     在郭嘉看來,真走到了那一步,也不能全怪他,要怪就怪關羽慫,不肯主動跳出來野戰決戰送死,非要龜縮流守城堅壁清野。

    都是關羽逼他出此下策的。

     而夏侯淵的道德底線,顯然比郭嘉還要靈活得多。

     他聽完之後,直接就跳過道德考慮,開始跟郭嘉切磋下一步具體該怎麼執行了: “如此說來,我們可以先拿下利城、祝其這些小地方,然後再試試包圍郯城或者朐縣,看看能不能短時間内逼關羽來決戰? 若是不能,時間上也不允許的話,最後就強行遷移淮北數縣百姓西返?以此逼迫關羽出戰?” 郭嘉想了想,幫夏侯淵進一步細化了方案:“我以為,将軍可親自居中坐鎮,在郯城和朐縣之間紮營。

     郯城至朐縣,東西不過一百五十裡。

    居中紮營的話,到東西兩端各自隻有八十裡路程,剛好在騎兵一日行程之内。

    将軍以四萬步軍主力居中固守,挖掘壕溝夯土為壘,兩萬騎兵東西分出。

     關羽騎兵不足,肯定無法咬住我軍騎兵任何一部以求各個擊破,然後我軍就可以切斷郯城、朐縣和厚丘之間的交通,使其無法相互援護,再看何處破綻明顯、兵力虛弱、為關羽所關切,我便移師全軍緩緩迫近圍攻,到時候關羽必然非救不可。

    ” 夏侯淵騎在馬上行軍,倒也沒法立刻看地圖。

     不過他籌備此戰已經有些日子了,東海郡和下邳郡的地圖大緻情況,已經印在了他腦子裡。

    隻是稍微腦補了一下,夏侯淵就意識到郭嘉此策可行。

     “好,那我便随機應變,在郯城和朐縣之間,居中紮營,左右路程各八十裡,再以張郃率一半騎兵,向西穿插包抄郯城,觀敵動靜,斷敵後路。

     再以臧霸孫觀領一半騎兵,向東包抄朐縣之南,斷朐縣敵軍歸路。

    看關羽反應如何,再做打算!若是關羽想要咬住我騎兵任何一部,我軍都不可戀戰,當以騎兵之利快速回撤誘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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