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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 袁紹斷氣之日,軍援袁譚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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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東阿、倉亭兩戰連敗回到邺城,袁紹不久後就病了,而且越病越重。

    病因也很簡單,就是郁悶過度、氣得中風了。

     中風之類的心腦血管疾病,在古代尤其以富貴人家常見。

     畢竟漢朝的窮人才沒機會吃得高血壓高血脂,也就沒機會爆血管或是斑塊脫落栓塞。

     而中風又以冬夏兩季容易高發、惡化。

     袁紹倉亭慘敗發生于農曆五月,正是夏天,回邺城後很快就迎來一年最炎熱的時節,直接就倒下了。

     醫官看過之後都直搖頭:如果命不好,這個夏天都扛不過。

    哪怕命好,扛過了夏天,也絕對扛不過今年冬天。

     可以準備後事了。

     袁紹盛怒之下,很想殺了勸他進兵的田豐以洩憤。

     他躺在病榻上,内心充滿了不甘: 官渡的時候,自己沒聽田豐的,沒趁曹操空虛時下手,要等衣帶诏的大義名分,結果輸了。

     這次自己聽了田豐的,對方也言之鑿鑿說此刻曹操北線空虛,結果又掉坑裡,一腳踢到了鐵闆上。

     怎麼自己不聽田豐和聽田豐都要輸!還有沒有天理了! 不過,就在袁紹做出殺田豐的決策之前,審配冒險觐見,向袁紹旁敲側擊地申訴。

     無非是把他打聽到的“大公子明明在戰前有可能發現曹軍的詭計,但卻疏于核實,以至贻誤了識破的時機”這一情況,委婉地轉述了一番。

     袁紹聽後,一開始情緒波動愈發激烈,但随後又冷靜了些。

     這一世,他對袁譚的惡感,遠不如曆史同期。

     畢竟三四年前諸葛亮出使那次,幫助袁譚好好改造了一下,也幫袁譚立了一些功勞。

    加上袁熙的提前出局,袁紹對剩下兩個兒子,還是比較珍惜的。

     面對審配的申訴,袁紹不相信袁譚會故意害他,最多就是能力不濟、做事有疏漏。

     但袁紹心高氣傲的脾氣,注定了要找人宣洩戰敗的憤怒。

     他最終還是決定再次召見此前幫袁譚報信的辛毗,讓辛毗和審配當面對質。

     看看東阿-倉亭這一系列戰敗,主要原因究竟是田豐的獻策魯莽,還是袁譚的情報工作延誤。

     辛毗和審配本就不對付,曆史上辛毗受袁譚之命向曹操求援、直接投了曹,後來曹操攻邺城時讓辛毗回來勸降,審配還殺了辛毗他哥辛評全家。

     如今這一切雖然還沒發生,但辛評辛毗是袁譚、郭圖一黨,這個既定事實是早已闆上釘釘的。

     于是倆人又在袁紹面前發生了一場針尖麥芒冷嘲暗諷的激烈交鋒,互相推卸責任陰陽對方。

     袁紹被吵得不厭其煩,上氣不接下氣地痛斥了審配和辛毗,不許他們再來觐見。

     不過這番扯皮,也算是不了了之,審配好歹借此暫時保住了田豐的性命。

     而曹操趁着袁紹病重、内鬥不休的這段時間,在冀州境内繼續擴大戰果,很快推進到了河間郡。

     冀州腹地一大片沒有堅城的肥饒田園,都被曹軍暫時占領了。

    曹軍獲取的糧草和人口,數量極為巨大,光是新增裹挾的人口就達到了一百多萬。

     …… 審配和辛毗的舌戰結束後,辛毗就被袁紹趕回了青州。

     在路上趕了十幾天,辛毗回到臨淄,就第一時間拜見了袁譚,說明了在邺城發生的種種情況、袁尚和審配發起的内鬥。

     袁譚聽說後,簡直氣不打一處來,當場就摔了東西。

     “什麼?審配狗賊居然拿東阿戰敗的事情攻讦我?我已經第一時間派出先生去向父親示警了,這還做得不夠? 他還嫌我沒看出孫權是跟着韓當一起來的?我日理萬機,哪有時間當天就召見韓當,更不可能想到把韓當的部曲一個個分隔盤問!這不是強人所難麼! 東阿戰敗,明明是田元皓輕忽獻策、慫恿父親冒進!哨探曹軍虛實憑什麼成了我們青州軍一家的任務了?田豐審配這群河北狗東西真是臉都不要了!自己惹的禍為了脫罪竟往我頭上栽贓!” 袁譚憤怒地咆哮,覺得天下豈有此理,這不成了“不做不錯、多做多錯”了嘛? 明明大家都該承擔的義務,自己積極一點,領導反而怪你看到得晚了,而那些從頭到尾都沒看見的人,反而沒錯? 袁譚摔完東西發洩夠了之後,氣憤稍稍平息一些,這才想起問問父親是何反應,應該不至于被審配蠱惑吧? 但辛毗卻悲哀地表示:主公倒是沒有下令褫奪大公子任何權力,但也同時嚴厲批評了大公子和田豐,認為這兩方事情都沒做好。

     袁譚被父親問責,愈發覺得難以理解: 這還是自己的親爹麼?為什麼對自己這麼苛責? 連隔壁劉叔待他都比親爹待他好了! 袁譚嘴角抽搐了一下,又招來王修、辛評,讓他倆和辛毗一起參謀,然後當着三人抛出了一個提議: “審配、田豐蠱惑父親,而父親又病重。

    我欲親往邺城,掃除奸佞,親侍父親之疾,諸位以為如何?” 三人都是一驚,心說大公子這是想直接入主中樞奪位了麼? 但現在就去,貌似沒什麼機會啊。

     83中文網最新地址 這三位謀士,辛家兄弟是豫州人,王修是青州本地人。

     他們都很清楚,袁紹陣營内部的權力結構分布,導緻多年來冀州本地派文武,都在三公子身上下注。

    以至于久而久之,非冀州派的都團結到了大公子身邊。

     大公子身邊非冀州籍的人越多,冀州籍集團對大公子的敵意就越深,越覺得“一旦大公子上位,外來派就會全面掌權,徹底壓倒河北派”。

     利益分配的問題,不是公理和禮讓道義能解決的。

    大公子哪怕變得更有能力、更有人望,那些河北人也不會支持大公子。

     資源就那麼多,重用了外地人,本地人就不夠分,這個矛盾不可能調和。

     所以辛毗和王修都忍不住出言勸說袁譚冷靜:“大公子不可魯莽啊!邺城那些人,有多少都對我們心懷戒備,大公子若是不帶兵去邺城,豈不是立于危牆之下? 若是帶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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