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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開戰理由還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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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郎有做哪些壞事,祖郎将來就一定會乖乖做的。

     所以,稍微打兩個月時間差,這很合理。

     送表章到許都,往返也要不少時間的嘛。

    曹操不會發現破綻的,因為等曹操來查的時候,祖郎就已經真做過了,并且還被滅了。

     …… 這些話說起來有些繞,比較燒腦,但具體看一下實際操作,就很容易理解了。

     三月初二,距離諸葛亮上次啟程去廣陵後,僅僅十天左右。

    荊州方向,就有幾條商船,順着長江而下,來到柴桑,拜訪了諸葛瑾。

     這幾艘商船,是諸葛瑾派出的信使唐光負責的,而船上的客人,自然是看了此前諸葛亮的招攬書信後,願意來豫章訪問、以及求官的荊州士人。

     諸葛瑾非常重視,放下了當時手頭的内政事務,親自去到柴桑城北的長江碼頭迎接。

     三條船上,一共下來了三夥客人,還都是帶家眷那種,所以一家人就需要坐一條船。

     為首那條最大的船上,下來的是黃承彥和黃月英——但黃承彥并不是來求官的,他地位比較超然,跟劉表連襟,怎麼可能來豫章做個郡丞。

     所以黃承彥隻是說,來豫章遊曆暫住,帶女兒見見世面。

     諸葛瑾對黃承彥自然也盡量禮遇,他知道黃家人就是看上了他弟弟,想跟阿亮結親,雖然這話還沒出口,要等阿亮下次回來,但大家都心知肚明了。

     諸葛瑾就在柴桑城外,挑了一座農莊贈與黃承彥,連帶着莊戶和田地,還在城中也給黃家置了府邸。

     黃承彥一看諸葛瑾出手如此重,還有些謙遜不好意思,但最後還是被諸葛瑾盛意拳拳所感,收了。

     會見之時,黃月英一直躲在父親後面,她也挺怕見阿亮的大哥的,怕他大哥覺得諸葛家如今上升太快,看不上黃家。

     不過諸葛瑾的坦蕩禮遇,還是讓黃月英稍稍放心了些,就跟着父親在城外住下了,安心等阿亮回來。

     除了黃承彥之外,另外兩條船上的客人,分别是龐統和孟建。

     他倆一個十九歲,一個二十出頭,尚未成名,正是收到諸葛亮邀約後,來豫章求仕途的。

     諸葛瑾也就不跟他們客氣,直接讓他們從基層做起: “龐賢弟,我便任命伱為鄱陽縣令,孟賢弟為彭澤縣令,分治豫章最東邊、與丹陽接壤的兩個縣。

    彭澤緊要僅次于柴桑,扼守彭蠡澤與長江下遊之間的湖口,鄱陽則是鄱水樞紐、也是抵禦泾縣祖郎的要沖,務必都要仔細撫民理政、謹慎守土。

    ” 龐統、孟建立刻領命:“多謝諸葛兄信賴。

    ” 諸葛瑾又問:“不知龐賢弟可曾有表字了?” 龐統才十九歲,原本按說是沒有表字的。

    但此刻龐統卻應聲而答:“叔父聽說我要出仕,提前為我取了字‘士元’。

    ” 諸葛瑾點點頭:“那以後便稱你士元賢弟了。

    你這邊事務尤其緊要,你來之前,我已在鄱陽治理鄱水、沿江逆流修路進山,别有良圖。

    你到了鄱陽,務必好好配合,征發民夫徭役,或是雇傭山越向導、籌備行糧物資,不可有缺。

    ” 龐統還有些懵逼,沒想到剛來就領受了如此具體的任務。

    但他也是個喜歡展示自己才能的,隐隐然竟覺得有些興奮。

     …… 數日之後,黃承彥、龐統、孟建各自安頓好,龐統孟建也都順利上任。

     彭澤縣那邊諸葛瑾沒什麼好關心的,隻是簡單說明了一下,就先丢給孟建自行治理試試水。

     鄱陽縣這邊,事情就比較重要了,諸葛瑾本人也離開柴桑,親自來鄱陽跟龐統一起料理。

     龐統初來乍到,還不熟悉情況。

    剛抵達鄱陽縣,就直奔縣衙,先簡單翻看了一下本縣籍冊。

     他發現鄱陽縣面積極為廣大,雖然縣城在鄱水河口、離彭蠡澤不遠。

    但整個鄱水流域,一直到上遊群山之中、與丹陽郡、會稽郡接壤為止,都屬于鄱陽縣。

     (注:鄱陽縣相當于後世的景德鎮和上饒北部地區,一個半地級市,東漢時江西開發還很少,所以偏遠些的縣面積很大。

    曆史上建安十五年後,孫權就把鄱陽縣和上饒縣、餘汗縣三個縣拉到一起,新設了鄱陽郡) 不過,面積那麼大,人口相對就不算多了。

     全縣八萬人,大約五六萬都聚集在縣城周邊、鄱水下遊的狹長河谷平原,以及彭蠡澤沿岸。

     中遊和上遊衆多山區支流沿岸,東西長三百餘裡、南北寬二百餘裡的範圍,一共才生活了兩萬多人——當然這些都是戶籍人口。

     如果把逃到山溝閉塞村落、不被朝廷找到的漢人也算進去,再把山越人也算進去,那估計還是能超過十萬山民的。

     如此“窮山惡水”的險惡形勢,不由讓龐統産生了誤會,主動問道: “諸葛兄,你如此重視鄱陽縣治理,還親自至此督導,莫不是要查隐戶、把山溝裡不納稅不服役的都抓出來齊民編戶?還是想把山越人強征成丹陽兵? 恕我直言,這兩條施政方略,眼下都略顯操切了,這些事情,或許等局勢穩定一些再辦比較好,現在把漢人山民和山越人逼急了,豫章外有袁術、祖郎、孫策,内部若再生出内應,怕是不好收拾呐。

    ” 諸葛瑾聽了龐統的勸說,隻是哈哈大笑:“士元,那你就把我想簡單了,我要求重點治理鄱陽,還不至于是直接就看上人口了,人口什麼時候都可以整頓,不必急于一時。

     我這次來,是來開采鄱水上遊、群山之中的銅礦的,據我勘測,鄱水上遊的群山之中,必然有銅礦,而且銅礦離河應該不遠。

    隻是土人不谙開礦,才身居寶山而不知。

    ” 龐統聞言,這才第一次眼神中閃過異色。

    之前兩天接觸,他還隻是覺得“阿亮的大哥是個好說話的,待人以誠”,但沒看出來諸葛瑾有什麼逆天的本事。

     現在看來,至少是個有絕活,也有想法的。

     龐統終于來了點勁,分析道:“開礦煉銅,這是要鑄錢麼?不過此法回本終究需要些時日,莽莽群山,怎麼看出銅礦在何處? 當今天下大勢,稍稍遠見之人,都看得出袁術與曹操勢成水火,越來越不共戴天。

    依我之見,袁術铤而走險,最多也就在數月之間。

     諸葛兄何以在當下作此緩圖?把人力錢财投到别的事情上,哪怕是加緊練兵,備戰袁術,也比這個見效快些。

    ” 諸葛瑾智珠在握地搖搖頭:“你這麼想,也不奇怪,但一來我自有妙法更快找到銅礦。

    二來麼,銅礦得利,不一定要真等到煉銅成功之時,隻要确實有些端倪、貌似能成功,然後放出風聲去,自然就能立刻換取利益……” 諸葛瑾把話說到這份上了,也沒有再細說,他也是想考驗考驗龐統的智商。

     這次龐統終于有所醒悟:“财帛動人心,兄是希望放出找到銅的風聲,勾引周邊山越觊觎此地……莫非是要陷祖郎于叛漢?據我所知,祖郎原本隻是占據泾縣等六縣自守,不為任何牧守效力,但也沒有明着叛亂。

     但如若祖郎貪于财貨,主動進攻了朝廷任命的牧守,情況便大不一樣了……隻是,以祖郎之大志,能忍,應該不至于為了一個捕風捉影的銅礦,便立即動手吧?” 諸葛瑾拍了拍龐統的肩膀:“士元,看來你雖有謀略,但暫時也不過如此,可能是你還不夠了解豫章的情況,假以時日會好的。

     你不能這麼想問題:祖郎或許忍得住,那他手下的山越諸部酋長,個個都忍得住嗎?就沒有特别貪婪,容易上鈎的? 而祖郎既然是丹陽六縣和豫章西北山越諸部的共主,下面任何部族的行為,都要算到他頭上! 除非某個部族招惹了朝廷後,祖郎果斷壯士斷腕,把那個部族出賣給朝廷,把其酋長斬了首級、把部民送給朝廷當丹陽兵。

     但隻要他還想懾服兩郡山越諸部,他就不會做這種自毀威望的事情,肯定會先選擇跟我們扛到底,希望以武力威脅我們不要追究。

    到時候,他就徹底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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