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研究針灸,寫醫書也沒停,不必如此忙碌。
”
徐蘭:“我每天在兩方面花的時間不多,不忙。
”随後她又說:“秋天要是在河西用兵,我們去後勤。
”
嬴政沒有和他們說打算秋天在月氏做黃雀,自己在朝堂上說了不外傳,大臣們不敢外傳,說:“被你們猜出來了。
”
唐啓陽說:“又不難猜,去年匈奴凍死不少牛羊,你又着重修隴西的弛道。
”
嬴政無奈說:“也就是我才不會忌憚你們。
”
唐啓陽:“是你,我們才說實話。
”
嬴政:“好吧。
”他看向蘭從母說:“你把人教會就行了,不用親自去。
”
徐蘭争取:“我自己沒有實踐,不放心,隻一千多裏路,又不遠。
”
一千多裏很遠了,嬴政念頭一轉說:“這樣吧,若修陵的刑徒和士兵訓練有人受傷,我令人送到百裏香的藥鋪,你去給傷者縫合。
”
徐蘭妥協:“也行。
”
……
次日,太醫院夏津,孫易,張遠志來唐家,夏津是夏無且的一個孫子,是夏家後輩中醫術最好的人。
徐蘭和他們說傷口縫合的理論和可行性,注意事項,夏津三人越聽臉上越興奮。
随後徐蘭給他們每人發給一根彎針,穿線練習縫豬肉,第一次縫當然不會好。
徐蘭當天派人告訴了百裏香,第二天百裏香便帶兩個弟子過來學習。
徐蘭用豬肉練習縫合的事沒有特意保密,項羽和虞姬最先知道,他們知道後也就驚訝,沒有說什麽。
事情傳出去,很多人驚訝不已,私下各種猜測,但不敢亂傳。
五月初,唐啓陽給子嬰刻好泰山石刻,子嬰每隔五天看一回,等刻好抱着石刻笑得合不攏嘴。
唐啓陽看他如此高興笑問:“至于這般開心?”
子嬰樂滋滋點頭:“開心!”
子嬰已經十三歲,是個清俊的少年,唐啓陽摸着他的發頂說:“真快,不知不覺間你就這麽大了。
”
子嬰笑嘻嘻說:“唐翁和蘭媪一點也不顯老。
”
唐啓陽笑:“你這嘴抹了蜜似的。
”
子嬰:“我阿父和阿母也這般說。
”
唐啓陽:“好了,放下石刻,準備上課。
”
子嬰:“好。
”
徐蘭和陳韭幾個練習縫合豬肉二十多天,縫起來比較熟練了,不過沒有人受傷,沒有真人實踐。
徐蘭在練習縫合之餘琢磨麻藥,沒有麻藥縫合傷口很痛,也和夏津百裏香他們說,讓他們也琢磨。
又是收冬小麥時節,收獲總能令人高興,唐啓陽和徐蘭帶項羽兩口子搬去風溪莊住,徐石和徐山兩對夫妻沒有跟着,項羽兩口子有地方住。
這天上午,徐蘭和虞姬陳燕坐在院子裏邊擇菜邊聊天,信陵君的一個下人進來跟她們揖禮後和徐蘭說:“蘭娘子,我們別莊有個人用掠子割麥的時候不小心割到腿,血流如注,信陵君派小人來請你去給受傷的人縫合傷口。
”
每年收麥都有人被掠子和鐮刀割傷腿,天氣熱傷口不容易愈合,運氣不好的人得破傷風死亡,
徐蘭馬上站起來和來人說:“你等等,我洗個手拿藥箱。
”
“唯。
”
徐蘭馬上去洗手進屋裏拿藥箱出來,和虞姬陳燕說一聲,上信陵君家的馬車。
信陵君的別莊和風溪莊離得很近,不到一刻便到。
信陵君闆直腰站在院子裏,見徐蘭來客氣說:“麻煩蘭娘子。
”
徐蘭微笑說:“是我多謝信陵君,受傷的人在哪?”她沒有給真人縫合過傷口,她知道信陵君派人去請自己是讓自己有機會實踐。
信陵君指着西廂說:“那裏,我很好奇,可以旁觀嗎?”他很好奇傷口如何縫合。
徐蘭:“可以,人身上帶着看不見的菌,不可更多人。
”
信陵君:“好。
”
兩人進傷者在的房間,受傷的是個中年男人,男人看到徐蘭眼裏出現亮光,他認識的一個人以前被鐮刀割後傷口紅腫發膿死了,他現在被掠子割了這麽大的傷口,很害怕和那個人一樣。
徐蘭見傷口敷上藥但還有血滲出,溫和跟傷者說:“我要給你縫合傷口,讓傷口加快愈合,願意嗎?”
男人點頭:“願意,多謝蘭娘子。
”
徐蘭微點頭:“那我先去洗手,信陵君,麻煩你讓人準備清水。
”
信陵君應:“成。
”
徐蘭去洗手回來給男人扒下藥,用清水清洗傷口,然後打開藥箱拿出高度酒清洗傷口,酒一碰到傷口,男人臉上扭曲,太痛了!
徐蘭溫聲和傷者說:“掠子刀口和腿上有看不見細菌,用高度酒可殺死大部分細菌。
”
男人忍痛點頭,他曾聽說大秦的軍隊受傷後用高度酒洗傷口。
徐蘭用高度酒擦手,彎針和羊腸都煮過,她還是用高度酒泡半分鐘,然後穿線,快速給傷者把傷口縫起來。
沒有麻藥,男人痛得全身是汗。
好在徐蘭手速快,很快縫好,又用高度酒擦了擦,然後撒上止血消炎藥,用煮過的紗布綁上,邊和傷者說:“這個紗布煮過,要是換布,也要把布煮過,最好在陽光曬幹後再用。
”
男人的傷口沒那麽疼了,點頭:“多謝蘭娘子。
”
信陵君開口:“蘭娘子,你縫得真快!”他還沒細看已經縫好。
徐蘭說:“這般縫太痛,所以要快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