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嬴政面帶怒氣看向扶蘇問:“怎麽?太子要為他們說話?”
扶蘇揖禮說:“父皇,怒傷肝,還請父皇保重。
”
嬴政聽扶蘇關心自己臉上緩和,沉重的氣壓大減。
殿裏很安靜,嬴琅十幾人坐如針氈,他們錯了,之前看輕皇帝了,看輕天下的…皇。
嬴琅努力鎮定下來,微顫着聲音問皇上:“皇上召我們來,是為何事?”
嬴政垂下眼說:“朕心想着同是嬴氏血脈,宗室裏應有優秀上進的子弟,遂想讓跟朕隔着三代的子弟參加科舉,有能力者高中為官,有一條出路。
”
這确是宗室子弟一條實實在在的出路,從軍太危險,嬴琅他們再明白不過,他們的後代人會越來越多,家産越分越薄,将會一代不如一代,過四五代将和平民無異,這太令人難受,倘若子孫中有會讀書的人,能高中為官也很好。
嬴琅帶頭感謝:“謝皇上!”
“謝皇上!”
……
一日後,皇帝下一條皇令,允許跟皇帝隔三代的宗室子弟參加科舉,這條皇令跟一般人無關,沒有引起一點水花。
春雨綿綿過後,徐蘭義診的地方全部弄好,她讓青溪書院老師把她要試用銀針給人治風濕和膝痹症,前十天送外敷藥材的消息傳給學生們,讓學生們告訴家裏大人。
唐啓陽也叫王松找人在城裏傳出消息。
很快城裏城外談論蘭娘子想出用銀針治病的方法。
開始義診的這天早上,徐蘭坐在看診室裏的桌子邊,慢悠悠磨着墨,百裏香和夏無且坐在她後面,看着人體穴位。
相通的房間裏有一個藥材櫃,裏面有百裏香的兩個弟子。
門口有腳步聲,徐蘭和夏無且百裏香看向門口,一個年輕男人扶一個老年男人,兩人見房間裏三個人看過來,臉上發慌。
徐蘭放下墨條,微笑看他們說:“看病請進,在我對面坐下。
”
年青人鼓起勇氣問:“你是蘭娘子?”
徐蘭回:“是。
”
年青男人和老年男人聽後臉上驚喜,年青男人扶着老年男人進來在徐蘭對面坐下。
徐蘭拿起筆和對面兩人說:“我要記錄脈案,你們是哪個裏的人?”
“平南裏。
”
“看病人的名字?”
“柱子,姓王。
”
這時百裏香的兩個弟子從另一個房間過來。
徐蘭登記病人的信息并确定了他們讓自己治療,然後給病人把脈,問清病情後讓年青人把病人扶到後面竹床上躺下,年青男人卷起病人的褲腿,褲腿卷起來徐蘭和夏無且百裏香便看到病人紅腫的膝蓋。
病情挺嚴重。
随後徐蘭給病人檢查兩個膝蓋,用高度酒把銀針試擦,然後給病人紮銀針,紮下第一針後問王柱子:“王老丈,痛嗎?要如實說。
”
王柱如實回答:“不痛。
”
随後徐蘭邊給病人紮銀針邊給夏無且和百裏香,百裏香的兩個弟子講解先紮哪個穴位,病人和年青男人見狀臉上不自在。
徐蘭留意到他們不自在跟他們介紹夏無且四人:“這是太醫令,這是百裏藥鋪的百裏香和她的兩個弟子,希望你們不介意他們看。
”
太醫令一聽就不得了,百裏藥鋪和百裏香在鹹陽無人不知。
年青男人和病人聽後忙說:“不介意。
”“不介意。
”
這時門口有人問:“是蘭娘子嗎?”
徐蘭紮下銀針邊回應:“是,看病請在外面等着。
”
徐蘭繼續紮銀針給夏無且他們繼續講解,紮完一邊紮另一邊,紮完後和他們說:“等一刻半拔銀針。
”
夏無且和百裏香點頭,夏無且說:“蘭娘子,你紮針的手很穩。
”
徐蘭笑說:“過去一個冬天,我在差不多天天在唐君身上練習紮針。
”
在場的人驚得張大嘴,在唐君身上練習紮針?
蘭娘子也真敢!
徐蘭轉到辦公室前坐下,點一柱香插在香爐裏,給病人開外敷的方子,開好給百裏香叫梅花的弟子,梅花拿着方子去另一個房間抓藥。
夏無且問王柱子:“王老丈,現在痛嗎?”
王柱子說:“膝本來就很痛,紮針後感覺痛會移動,從一邊移到另一邊。
”
這麽神奇?夏無且幾個眼睛更亮。
香燃去三分二的時候,徐蘭邊給病人拔起銀針,邊跟夏無且四個說起針順序,這令夏無且和百裏香覺得蘭娘子對針法很熟,不知道在唐君身上紮多少回了。
有一個問題,為什麽她知道紮針起針的順序?
夏無且和百裏香心裏有疑惑,但沒有問出口。
徐蘭給王柱子起所有銀針後問他:“感覺如何?”她給唐啓陽紮,唐啓陽沒有什麽感覺。
王柱子面露笑容:“感覺酸爽,痛好像散開了,膝還是痛但舒服了許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