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唐啓陽和徐蘭覺察到熱切的眼神回望,微笑回應,得到他們回應的人高興不已。
唐啓陽在黃老道家後面看到張良和楊玄清。
沒多久,宮殿裏的座位坐滿人,侍人們上茶,大家端坐不再說話。
侍人們退出去後皇帝邁着龍形虎步走進來,後面跟着扶蘇,嬴政走到最前面皇座前停下,扶蘇停在唐啓陽的側邊站定,兩人相互微笑緻意。
衆人站起來揖禮後喊:“皇上永壽!”
嬴政坐下說:“諸位坐下吧。
”
衆人坐下,心思不一看向皇帝,猜測皇帝聚集各家的用意。
嬴政開口說:“朕今日召各個學派齊聚一堂,是有個問題日夜困擾着朕,不解決朕一日不安。
”
這麽嚴重?
衆人聽皇帝說話臉上逐漸變凝重,始皇帝行事果決,什麽事能令他日夜不安?
他停頓一下繼續說:“各個學派主張不同,相争已久,從民間至朝堂,從辯論至當街碰見罵架,甚至相互仇視。
”
嬴政停下端起茶杯喝茶。
兩三百年來,墨家和儒家相争最激烈,皇帝明顯說的是這兩家,墨家人和儒家人低下頭,其他家平時有相争,但不像墨家和儒家那樣出名,心裏齊齊松一口氣。
嬴政喝兩口茶後繼續說:“如今的大秦和各諸侯并立的時候不一樣,依法治國,令我大秦無盜匪橫行,無搶殺強虜,老百姓們能安居樂業,武能安邦,邊境的兵力保證大秦不受外族侵犯,靠着優良的農具和無數水庫水渠,合理的種地種田方法,令糧食增産,養活無數人,令賦稅增加,方能建皇宮新城,北擊匈奴,修建長城,以後還在百越挖運糧渠,南征百越,挖渠溝通黃河和淮水,令南北水運通暢,提倡禮義仁智信,教化老百姓,讓老百姓知禮儀廉恥,醫者治愈有疾之人…,每個學派都有出色的一面,我大秦的發展,想變繁榮富強,每一個缺一不可。
”
嬴政說一大段話後口幹,停下喝茶。
皇帝的這番話對很多人沖擊很大,特別是年紀比較大,沒有參加科舉的人,這些人學的知識片面,從來沒有從大局上思考,眼界窄,聽皇帝這麽說看到更廣的天地。
完整的社會各行各業息息相關,有環相扣。
王翦和蒙武年紀大了,平時很少上朝,聽得一臉懵,就留意了武能安邦四個字。
李牧聽到這裏猜出皇帝會見各家學派用意,眼裏高興,能太平誰會希望再出亂世?
李方和王羽韓非眼裏高興,還有深深的自豪感,他們曾教過小時候的皇帝,優秀的皇帝有他們的一點點功勞,這自豪和滿足無法對人言說。
李方瞄唐啓陽夫妻一眼,自己很久以前覺得他們為大秦培養大王不是錯覺,但也沒有猜對,他們不僅僅是為大秦培養大王,是為天下培養一個雄才偉略的皇帝。
嬴政喝幾口茶後繼續說:“我大秦上下官員皆有所屬學派,若各個學派相争嚴重,相互仇視,今天我為我的學派将別學派的官員弄下去,明天那個學派報複回來,把朝堂,把國事變成學派鬥争之地,置天下萬萬民不顧,将會變成如何?朕每每想到此處便夜不能寐!”
除了唐啓陽和徐蘭,殿裏其他人汗流浃背,很多人低下頭,氣氛很沉重。
張良思索,現在墨家和儒家表面相安無事是因為始皇帝壓着,将來若是皇帝比較弱,學派相争誤國的事未必不會發生,皇上是為将來可能發生的事做打算。
在沉重氣氛中,相裏垣站起來面向皇帝揖禮,鄭重說:“皇上,臣做為墨家巨子,以後規定墨家弟子不可過于争意氣,決不可為墨家不顧大局,誤國誤民,違者逐出墨家,代代傳下去!”
嬴政微點頭:“善,坐下吧。
”
“唯!”相裏垣應聲揖禮坐下。
淳于越正在為難,他雖然是齊地儒家的代表,但并不能管着天下所有儒者。
李方和王羽相視一眼,一起站起來面向皇帝揖禮,李方表态:“皇上,我和王師弟不能代表儒家,但會告誡弟子們萬事以大局為重,并讓他們代代相傳。
”
嬴政嘴角露出一絲笑:“善,坐下吧。
”
淳于越聽了李方和王羽的話暗罵他們狡猾,等他們應聲揖禮坐下後站起來面向皇帝揖禮說:“皇上,臣雖然是齊地儒家領頭人,但無墨家巨子號令弟子們一樣號令儒家弟子的能力,臣會告誡儒者們不可意氣相争,萬事以大局為重!”
嬴政對淳于越的回應不太滿意,不過給他面子,也說:“善,坐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