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認識莊稼,果樹,青菜,草藥,雜草,在果園裏抓雞讓人殺後做叫花雞,叫花雞這個名字不好聽,但雞肉很好吃。
嬴政聽從風溪莊傳回來的消息後抿嘴,不想看奏疏了!想吃叫花雞,回想自己小時候總想着快點長大,那時候的自己有些蠢。
時間轉過十幾天,這天早上,唐啓陽去竹林砍來一棵竹子,再砍成小節劈成對半,将竹節碼進一個大肚壇子裏,然後蓋上蓋子,用泥土封口。
扶蘇看着唐翁做,不解問:“唐翁,這是做甚?”
唐啓陽和他說:“我想做能吸附雜質的炭,将紅糖裏的雜質除去,做成白糖,咱們一起試試。
”做出白糖釀紅酒。
扶蘇聽唐翁捎帶上自己試做東西稍愣,然後微笑說:“好。
”
隻是,炭不是黑的嗎?
唐啓陽:“抱上壇子,我們去窯場。
”
“好。
”扶蘇應聲抱起壇子。
唐啓陽叫上王業提一個籃子帶扶蘇到窯場,将壇子放進一個兩米見方的小窯,靠近門口放着,然後升火燒火。
唐啓陽交待王業燒火後提籃子和扶蘇去種桑樹的地方,兩人摘嫰桑葉,晚上吃桑葉豆腐。
以前扶蘇也來風溪莊住過但不像這回被唐翁頻繁帶着動手幹活,這種體驗很不一樣。
唐啓陽邊摘桑葉邊問扶蘇:“扶蘇,這些天跟我們在風溪莊覺得悶嗎?”小孩喜歡熱鬧,跟他們年紀大的人不一樣。
扶蘇淺淺笑說:“并不會,挺有意思。
”
唐啓陽和他說:“将來你有孩子了要讓他們了解農稼,別讓他們五谷不分,社會啥情況也不知道。
”
扶蘇畢竟年紀小,聽後不好意思臉上發熱,摘兩片桑葉定定神後說:“唐翁,我還小。
”
唐啓陽:“你是還小。
”他頓一下問:“你阿父跟你談過男人的事嗎?”
扶蘇臉上迷茫。
唐啓陽跟他說:“我跟你談一談人生,人一生可以分為孩童,少年,青年,中年,老年,孩童的時候……”
扶蘇聽唐翁說到年少慕艾,對異性有好感跟追求頗不好意思,往下聽臉上紅熱,再往下聽臉上變認真嚴肅。
唐啓陽講到後面說:“人的一生在歷史長河中是短暫的,所以看問題和做事要從長遠考慮。
”
扶蘇受教點頭。
兩人摘一籃子桑葉提回四合院。
快中午,唐啓陽派王松去窯場跟他阿父說可以停火了。
下午三點多,唐啓陽提個籃子和扶蘇去窯場的小窯将冷下來的壇子搬出來,打開蓋子,隻見裏面是黑色的竹炭。
唐啓陽将竹炭從壇子裏拿出來放進籃子,提回四合院井邊将竹炭清洗後晾曬,等竹炭表面晾幹,将竹炭放進棉布袋,用棍子将竹炭敲碎,然後放在鍋上蒸。
扶蘇看得一臉懵,唐啓陽不知道怎麽跟他解釋,和他說:“我想到就做,也不知道這般做對不對,做這事又不用真金白銀,隻費些功夫和時間,不對也沒啥損失。
”
扶蘇點頭,是沒啥損失。
唐啓陽将碎竹炭蒸後晾曬,第二天早上用陶盆裝碎竹炭去小窯燒一個多小時後停火。
過午唐啓陽和扶蘇去小窯将裝碎竹炭的陶盆拿出來,抓起幾粒碎炭看,能看到小孔,成了。
扶蘇好奇拿幾粒碎炭看了看,是跟昨天不同,兩人抱着陶盆回四合院進廚房。
唐啓陽指揮扶蘇将三斤紅糖倒進一個大陶盆,加入水攪拌令紅糖融化,随後唐啓陽抓三把活性炭放入紅糖水,攪攪後停下和扶蘇說:“你去練字畫畫,約半個時辰後再來看。
”
扶蘇應:“好。
”
約半時辰後,唐啓陽和扶蘇來到廚房看紅糖水,紅糖水已變清。
扶蘇臉上驚奇。
唐啓陽拿着棉布笑和他說:“過濾糖水出來去制糖坊熬糖。
”一會廚房的人要做晚飯,不能在廚房熬糖。
扶蘇:“好。
”
兩人将糖水過濾出來,端去制糖坊,唐啓陽讓跟他們的侍衛洗了大鐵鍋,把糖水倒進鍋裏,升火熬糖,糖水不多,兩個小時就把糖熬出來,糖水結晶成白糖。
扶蘇高興說:“真成了!”
“什麽真成了?”嬴政在他們後面不遠處問。
扶蘇轉身跟阿父揖禮後說:“父王,唐翁做出白糖!”
嬴政看向陶盆裏的白色東西問阿叔:“阿叔,這是白糖?”
唐啓陽笑和他說:“你來嘗嘗。
”
嬴政跨兩步停下,用手指沾白糖放進嘴裏,确實是糖:“不錯。
”
他沒有問白糖怎麽做出來,和阿叔說:“阿叔,我想用制白糖的方法,我給你十金。
”
唐啓陽當然是同意:“好啊,今日不忙了?”
嬴政語氣變軟和:“下午沒事我便來,明日午後回城,我想吃叫花雞和荠菜餃子。
”
唐啓陽和他說:“晚上就有荠菜餃子,現在晚了,明早再做叫花雞。
”
嬴政不客氣說:“多做幾隻我帶走。
”
扶蘇覺得阿父的臉皮真厚,開口要吃還要帶走。
唐啓陽好脾氣問他:“給你六隻夠不夠?”
嬴政滿意:“夠。
”随後他轉向扶蘇說:“扶蘇,明日午後你們跟我一起回城。
”
扶蘇應聲:“唯!”
唐啓陽和他們說:“走,回四合院,差不多開飯了。
”
嬴政一來,用飯的氣氛變了,扶蘇和華庭四個繃着精神,安靜用完飯便散了。
唐啓陽和贏政轉去二進後花園喝小酒聊天。
隔天清早,王業便抓來十隻母雞給廚房的人殺,徐蘭用調料腌制按磨一下雞肉。
快中午的時候,十隻叫花雞在後院一個坑裏燒好拿出來。
午飯開兩隻叫花雞吃,午飯後贏政将餘下的八隻叫花雞全打包走,将五個孩子帶回城。
唐啓陽和徐蘭又在風溪莊呆兩天後才回城,他們剛回到家,蒙毅便給他們送來一百斤紅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