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精力便不夠,腦子轉得慢,将來要不要和政兒提一提?”
唐啓陽:“權力誘人,做到高位不會輕易退下,不太好辦。
”
徐蘭:“也是,你想辦法給政兒回信。
”
“好。
”
……
幾天後下午,松溪莊的小溪邊熱鬧,分好幾個團體烤肉吃肉,一副和平景像。
韓非和信陵君相鄰坐談話,韓非說:“在這裏太舒服,能讓人忘記現實,不舍得離開。
”
信陵君說:“我們年紀都不小了,沒什麽放不下的。
”
韓非:“我比你小十歲。
”
信陵君:“你臉上看着比我還老。
”
韓非遭毒舌攻擊,瞬間讨厭信陵君,看向別處,見老師在和廉頗老将軍搶吃肉串頗無語。
廉頗搶贏荀況兩串羊肉,幾口吃完羊肉後和荀況說:“我感覺唐啓陽向着秦國。
”
荀況說:“你的感覺沒錯,書院前面白牆上的四句你看了嗎?”
廉頗:“看了,那四句很多年前傳過。
”他還記得當年不少人聽那四句後說唐啓陽狂傲,一個無官無職的百姓說為萬世開太平,屬實狂傲,自己當時也覺得如此,如今看來不是。
荀況看着他說:“每一句他們都在實行,陽說幾百年下來,死在戰場上的年輕人太多了,多少沒有父親庇護的孩子掙紮着長大,長大後又上戰場,你領兵打仗多年,也看了很多吧?”
廉頗沉默,所以,這是信陵君一直住在松溪莊,不再回魏國領軍抗秦的真實原因?
晚一些,松溪莊的少年周山帶一個背包裹、風塵仆仆的少年到信陵君旁邊停下,周山跟信陵君揖禮後說:“信陵君,此人找你。
”
信陵君站起來疑惑看向面生的少年,誰?
風塵仆仆少年激動看着信陵君,揖禮:“信陵君,我叫劉季,楚人,從小聽信陵君的事跡長大,敬佩不已,前來投靠。
”
唐啓陽離得不遠,聽後看少年端正的臉,哇哦,劉季,不會真是漢高祖劉邦吧?
信陵君見少年說話真誠,帶歉意說:“難得你一片赤城,隻是我早已不再收門客。
”
少年臉上瞬間失望,像被霜打後的葉子。
唐啓陽微笑接話:“小兄弟遠道來,一起吃烤肉。
”
劉季趕路來松溪莊,早就饑腸辘辘,剛才因為要跟從小敬佩的信陵君見面而緊張,沒怎麽注意其他,現在一放松便聞到誘人的肉香,肚子“咕嚕”響兩聲,臉上不好意思,揖禮說:“我是劉季,你是?”
唐啓陽說:“我是唐啓陽,松溪莊莊主,小兄弟遠道而來,去外面住不方便,可先在農莊住下。
”
劉季聽是唐啓陽臉上恭敬,揖禮:“久仰唐君大名,如此,劉季厚臉皮留宿。
”
唐啓陽看向帶劉季來的少年說:“周山,帶劉季去客房安置再來吃東西。
”
周山揖禮應:“是。
”
劉季跟周山去客房放包裹,洗手洗臉拍拍身上的灰塵和周山回到小溪邊,跟一群青年少年一起吃烤肉,他能言善道,很快跟他們混在一起。
徐蘭和徐家女性們在一起烤肉吃肉,見有陌生人來不在意,等團建散了回到四合院聽唐啓陽說來人叫劉季,驚訝問:“他不會真是漢高祖吧?”
唐啓陽說:“年紀和老家沛縣對上,八.九不離十,我叫周山跟他說荊軻的事,跟他說他可以留在松溪莊做事,可以像荊軻一樣在松溪莊來去自由。
”
之前旱災發生前荊軻回家再也沒回來,來信說他大父大母身體不好,在家照顧他們,已娶妻生子。
徐蘭笑:“不知道他是怎麽選擇。
”歷史上的漢高祖不務正業,不一定願意留下幹活。
唐啓陽:“随他。
”
劉季滿足飽食一頓,跟一群少年在溪裏洗幹淨,回客房躺在床上,回味烤肉的滋味,烤羊肉很香,烤雞肉好吃,烤兔肉好吃,聽周山他們說平時吃的吃食,也比家裏好。
劉季在松溪莊住兩天後發現在松溪莊幹活的人每天幹活時間不是很長,也不算累,夥食很不錯,一日三餐管飽,便去找唐啓陽說要留下幹活掙錢,唐啓陽跟他淺談後把他交給徐石帶,他要去教室聽課也随意。
劉季在松溪莊留下來後滿意得不行,和同齡人一起幹活,一起吃飯,一起在溪裏泡水,偶爾聽歷史課,偶爾碰到信陵君,快活似神仙!
松溪莊的日子平靜。
秦國這邊,新軍律頒布後第一次作戰,王翦率軍攻打魏國一個城池,打下來後有少數士兵搶財物和女人,觸犯軍律,被王翦處死,兩天後有五十多人一同逃離軍隊,王翦差人快馬加鞭上報秦王。
嬴政看軍報後不擔憂,叫新上任廷尉李斯處理後續,之後不久蒙武在上黨出兵攻下附近趙國的小城池,順便處理軍中敗類,這回有一百多人逃離秦軍,逃入太行山,同樣的,蒙毅派人快馬加鞭上報秦王。
如此,秦軍在不同的地方小規模作戰,清理軍隊中的隐患。
趙偃得知上黨剩下的小城池被秦國攻下,隻憤憤大罵嬴政,不敢派大軍過太行山去阻止。
這一年秋天,秦國控制太行以西所有地方。
居高臨下,對山下的趙國虎視眈眈。
趙偃坐立難安,數一數能打的将軍,龐煖敗于秦軍,李牧打匈奴大勝,可是不曾和秦軍交戰,想到曾經在長平頂住秦軍的廉頗,跟郭開說:“你找人去看廉頗,看他可還能領兵。
”
郭開眼睛一轉:“是。
”
郭開派人去找廉頗,使者到廉頗府上問候:“信平君可好?”
廉頗面對使者,用手搓着膝蓋,斜着眼“哼哼”兩聲說:“還好,還可以上馬。
”他心眼直但又不是蠢貨,不想再為趙王出力,他領兵打仗多年,沒有對不起趙國的地方。
使者回去如實報告郭開,郭開跟趙偃報告:“大王,去看信平君的人說他用手揉着膝,信平君說他還可以上馬。
”
趙偃嘆:“廉頗老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