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做種子,然後分給員工們各一斤,餘下的收到四合地窖存放,不再向外賣。
兩天後上午,秦國鹹陽某處農莊,嬴政穿着常服站在一塊地邊上,看着農官和一群隸臣刨出花生,彎腰伸手拽下一顆花生,帶殼的花生原來長這樣。
沒多久後不到一畝的花生刨出來,花生脫下過秤,治粟內史來跟嬴政報告:“大王,收獲三百八十二斤,曬幹預估三百斤。
”
嬴政颔首:“挑出飽滿的一半留種子,餘下的入我私庫。
”種子是唐阿叔蘭從母送給他的,收入就是他的。
治粟內史讨好笑說:“大王,最好的東西是大王用。
”
嬴政看他一眼:“不必!留種重要。
”
治粟內史背後挺直:“唯!”嗚嗚,大王比自己的小兒子還小,就有了威嚴。
三天後,嬴政收到一百四十斤的幹花生,送給華陽太後和母後各二十斤,肉疼送相邦十斤,肉疼賞近臣各一斤,剩下不多,吃起來摳摳搜搜,心想要是在松溪莊,肯定能放開了吃。
松溪莊秋收完成後馬上種下冬小麥,除了留出五十畝水田都種上冬小麥,這幾個月,明年可能幹旱的消息從松溪莊傳出,種田一輩子的人也覺察到了,于是原本近水源種水稻的人家也急慌慌翻地種下冬小麥。
不少土地很幹,種下冬小麥後要澆水,大家看河裏越來越少的水心裏發慌,開始控制着吃糧。
唐啓陽後面買的五百畝荒地其中一百畝做草場養牛養羊,四百畝全栽山茶樹,今年是第二年結果,結的果不少,要采摘曬幹榨油。
姜弦管着榨油的事,唐啓陽帶人踩泥土做陶鍋陰幹,打算用磚窯燒陶鍋,徐蘭繼續帶人進山采藥挖藥。
天氣寒冷的時候唐啓陽帶人燒出滿滿一窯陶鍋,碎的很少,分給員工們一人一個,然後殺豬分豬肉做臘腸臘肉。
這一年冬天沒有下雪,開春後麥地裏有很多蟲,松溪莊倉庫裏的茶粕派上用場,泡水後澆麥子,也換給鄉親們一些。
秦國,十七歲的嬴政正式登上王位,時刻關注着麥地情況,麥地和裸露的荒地果然有很多蝗蟲,整個大秦沒有多少茶粕,便趕雞鴨去吃蟲,麥地裏的蟲人工捉,老人和會走路的孩子都上陣,下的春雨很少,田野上除了水車澆水,也有人工挑水澆水。
國內忙生産,對外繼續發動戰争蠶食韓國。
松溪莊養的雞鴨多,果樹裏和角角落落的的蟲很快被它們吃光,還趕到山邊去吃。
開春後徐蘭在留出的原來水田裏育很多蘿蔔苗,苗長大後移栽了五十畝。
流經松溪莊小溪的水越來越少,小溪下遊是北陸裏的麥田。
唐啓陽帶人在小壩外側挖一條半米寬的半圓形小溪,讓上遊的水往下遊流去,給北陸裏用水。
松溪莊的麥地則從三個井裏提水澆水,忙碌中麥子灌滿漿,所有人都松一口氣。
徐蘭種的五十畝白蘿蔔抽出種子變飽滿成熟,收了蘿蔔種子後收冬小麥,這些年農場的掠子從三個增加到十五個,冬小麥種得多,收得還算快,麥子曬幹繳了稅,餘下的入庫的時候所有人臉上露出笑,今年不怕餓肚子了。
松溪莊和周圍幾個亭還算好,能收了正常的麥子,很多地方麥子灌漿的時候沒有水,麥子空癟,農民們欲哭無淚,有些地方甚至出現了逃難的人。
農忙完後唐啓陽帶着十幾人在新買的荒地挖兩口深井。
剛入夏天氣酷熱,河流幾乎沒有水。
柏溪亭每個亭都有井,吃水沒有問題,人人感激唐君幫忙打井。
徐蘭和唐啓陽預料的蝗蟲還沒來,逃難的人先出現,唐啓陽讓徐石和陳粟十幾人去接觸逃難的人,他們要是願意就在他剛買下的荒山腳下搭棚子安置,開荒掙糧食,大多數逃難的人拖家帶口在那邊搭棚子安置下來,每戶分到一個煮飯陶鍋,拿着工具開荒掙糧食。
徐石和陳粟他們這才知道唐阿叔為什麽在那邊打井。
外面幹旱,山裏的情況好一些,徐蘭隔一天進山采藥挖藥。
中午酷熱,村民們早晚進山盡所找能吃的東西,雖然有糧食但聽說逃難的人越來越多,外面還傳來有大片蝗蟲的消息,大多數人心裏很慌,少數人鎮定一些。
這一天上午,東面天空飛來烏壓壓一群東西,飛得快的一撥飛下地面啃吃綠色的東西,村民們還沒見過這麽多蝗蟲,吓得腿軟,慌慌張張跑回家關上門。
唐啓陽跑去書院,徐蘭馬上跑去草場,徐山和幾個少年跟着她跑,徐蘭叫他們:“草場我去就可以,你們去看荀先生信陵君他們,看他們要不要幫忙。
”
徐山和少年們聞言往回跑。
徐蘭跑去把草場把八匹馬趕進馬廄栓好,站在馬廄前看蝗蟲簌簌飛下,嘆一口氣。
唐啓陽到書院叫先生和學生們堵住門窗後向外跑,跑出圍牆,此時外面沒有一人,他向果林樹林跑去,蝗蟲向他身上撲便變成灰,他剛到樹林邊,天上一群蝗蟲烏壓壓從天上壓下來,蝗蟲靠近地面被一條火蛇燒成灰撒到地上,他繼續燒蝗蟲多的地方。
至于地上的灰怎麽解釋,不解釋!
零星的蝗蟲就沒法管,一些蝗蟲沒有停留,飛向綠色更多的山裏,山裏飛出幾群鳥吃蝗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