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過石橋,有些人沒有,這樣拱形的石橋第一次見,也是第一次參與建設。
陳粟問姜弦:“姜總管,石橋中間那麽薄,真能過馬車嗎?不會塌嗎?”
其他少年看向姜弦。
姜弦自信說:“不會,兩邊支撐着,有力的作用。
”
少年們臉上迷茫。
姜弦又說:“水推動水輪磨面也是力的一種,屬于水力。
”
少年們還是不懂,眼裏敬佩。
午後,政兒五個結伴去看石拱橋,政兒看回來後和徐蘭說:“蘭從母,石拱橋挺神奇,中間那麽薄,趕馬車拉重東西從橋上過的時候真不會塌嗎?”
徐蘭說:“這不算神奇啊,水還能磨面,這是人類的智慧,人類是不斷向前發展進步的。
”
該怎麽讓他知道科技是生産力?
政兒不太理解後面的話,“哦”一聲。
徐蘭看他稚嫩的臉打住心裏的想法,轉問他:“學畫畫覺得難嗎?”
政兒回答:“會運筆後感覺不難。
”
徐蘭表揚他:“政兒聰明。
”
政兒被誇臉上略不好意思:“李先生和王先生畫得更好。
”
徐蘭:“他們是大人,思想成熟并有些天賦,領悟後變容易,你幹嘛要和他們比?有時候做人不要太好強,要懂得适當示弱。
”
政兒“嘿嘿”笑:“唐阿叔教過我,我去練字了。
”
徐蘭笑:“好。
”
時間轉過,天氣更冷,徐蘭寫出麥子和稻谷種植方法,仔細檢查沒有問題後裝訂成一本書,又抄出一本。
唐啓陽拿一本去找張竹。
張竹已經雕刻出整版養殖書,正在帶着石雷和馬冬印書。
唐啓陽進屋裏和他們三個打招呼,然後問張竹:“竹兄,我還有書要你幫忙雕刻,可以嗎?”他們之間沒有簽用工合同,相處沒有和衛松一樣投契,關系薄弱,所以要問他的意見。
張竹嘴角露出微笑:“自然可以。
”
唐啓陽把書遞給他,張竹接過書看書名:麥和稻的種植方法,臉色微變,翻開書看目錄翻到後面看稻的種植方法。
張竹在楚國出生和長大,楚國雖然種稻比較多但收成少,他們平時很少有機會吃大米飯,來唐家後反而輕松吃到大米飯。
他看一會書後臉上微激動,擡頭看唐啓陽問:“這本書真要雕刻印刷向外賣?”
唐啓陽臉上平常:“嗯。
”
張竹說:“這本書可能賣到其他六國。
”令其他國糧食大幅增産。
唐啓陽說:“知道啊,雖然周天子已經不在,但我覺着不管哪一國人都是炎黃的後代,同一個種族,我和蘭的願望是願天下無饑寒!”
将來有蝗災和旱災,希望介時能少死一些人,将來政兒統一天下的時候要是有變數,他們暗中出手幫忙便是。
張竹怔怔看唐啓陽的臉想到教室前面白牆上的四句,再想到他和蘭娘子所做所為,心裏真正佩服,定定神說:“好!”
唐啓陽笑說:“麻煩你了,有什麽需要和我們說。
”
張竹點頭:“好。
”
石雷等唐啓陽走後說:“陽和蘭娘子簡直是聖人。
”他們在這裏吃的飯食比楚國貴族吃的還要好。
馬冬咂巴嘴說:“就是。
”
張竹拿着書心裏想的是“為萬世開太平”這句話,他們來邯鄲的路上聽到這句話隻覺得說這話的人真是狂大,見到唐啓陽後感覺他不像是能說這句話的人。
他拿書的手變緊,唐啓陽要怎麽開太平?
轉眼又是一年春,政兒已過七歲。
徐蘭和唐啓陽感覺他一過七歲,距離回秦國非常近了,有了緊迫感,于是他們跟李先生商量後調整上課時間。
李先生不再去書院教書,專教政兒和徐石三隻妹陳菽五個,早上練武不變,上午上文化課,下午學畫畫的人練習畫畫,不學的人抄書,申時去練騎馬。
下午的課程随時改,休息和之前一樣,十天休兩天。
春耕期間,唐啓陽收到李牧來信,信裏說他已官複原職,唐啓陽替他高興。
忙碌的春耕過後,韓非跟唐啓陽和徐蘭辭別:“陽,蘭娘子,感謝一年以來的照顧,我在這裏很舒心……隻是我很多事想不明白,想周遊各國看看。
”
唐啓陽理解并尊重,微笑說:“好,将來有機會我們也去各國看看。
”
徐蘭問他:“韓先生,你要怎麽去?”
韓非說:“我的随從已經從韓國出發,不久便會到。
”
唐啓陽:“行,我們做些糯米酒,到時做一桌好飯菜給先生送行。
”
韓非施禮道謝:“多謝!”
唐啓陽回禮:“先生客氣了,感謝先生這一年盡心教導學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