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能治好嗎?”
藤景炎笑道:“不難。
”
洛玉極不習慣和藤昭以外的男子有身體接觸,哪怕隻是診脈。
他下意識拿起衣擺,在手腕上輕輕擦拭着藤景炎剛才按住的地方。
藤景炎眯起眸子,陰恻恻的盯着洛玉擦拭手腕的動作,很不舒服。
眼眸越發暗沉,像是想到什麼有趣的事,一側嘴角惡劣的勾起,忽然道。
“我可以治好你的病,不過...我有個條件。
”
“條件?”洛玉手上動作一滞,故作冷靜的放下衣擺,撫平上面的幾條皺褶,回以一個禮貌的笑容,“您說。
”
藤景炎狀作在思考的模樣,右手食指,一下下敲擊在梨花木制成的圓桌上,發出一陣陣清脆的響聲。
“嗯,這樣吧,殺了我的親弟弟,藤昭,拿他的心髒來換藥,我相信,為了你,他會同意的,嗯?”
男人聲音依舊溫和清潤,但說出來的話卻如此殘忍。
洛玉身體微微一怔,仿若看到一個披着羊皮的魔鬼,全身四肢開始發冷。
藤景炎的急劇轉變,簡直讓人大跌眼鏡。
藤昭可是他的親弟弟,他怎麼下得去狠手。
洛玉咽了口唾沫,盡量讓自己看着自然的站起身,走到門後。
一邊拿起拴在門上的木棍,一邊冰冷的拒絕。
“抱歉,耽誤藤二少爺不少時間了,我突然覺得我的病不是什麼大問題,不治也沒有關系,至于你說的什麼藤昭,我不認識那個人,也不可能去殺人,天色不早了,明天我還要參觀你們藤家培育的蠱蟲,請回吧。
”
砰--
藤景炎速度極快的閃到洛玉身後,大掌用力往半開的竹制門上一按。
激起的竹屑,猶如長久沒人居住老屋裡的灰塵,飄散在洛玉眼前。
洛玉被吓了一跳,小心髒瘋狂蹦跶起來。
果然如藤昭所說,藤家沒一個簡單的角色。
洛玉深呼一口氣,兩手依舊緊緊握住門栓,側過眸子掃到藤景炎忽然冷下來的半張臉,不卑不亢道。
“藤二少爺,你這又是打算做什麼?”
藤景炎往洛玉肩頭靠了過來。
微微擡起下巴,湊到洛玉烏黑的鬓發旁,用力吸了一口。
“嗯,味道真好聞,就是有那怪胎染上去的氣味,讓我惡心。
”
現在藤景炎的口氣完全失了親切,表情也變得猙獰陰狠,完全和先前溫潤的模樣,判若兩人,滿滿都是一股子變态神經病味。
這種急劇的性格轉變,着實讓洛玉震驚了不少。
他還是沒說話,嘗試着在藤景炎放松時,拽開大門跑出去。
可現實确是那麼殘酷。
藤景炎緊貼在冰涼的耳廓旁,用最卑劣的口氣,一步步揭開洛玉心底最不願意坦誠的事實。
“在裝是嗎?你和藤昭在廟裡幹的那些龌龊事,我全都知道。
”
洛玉抓住門栓的手,慕然收緊,身體有些不受控制的發抖。
藤景炎繼續譏聲譏氣說:“殺人,吃人肉,你都進了藤家的門,每晚還和自己丈夫的親弟弟同床共枕,幹那種事情,藤昭一定把你弄的很舒服吧..”
啪--
“住口,我和藤昭的事,和你沒關系。
”
藤景炎看着斯文有禮,骨子裡卻實一個惡劣的壞種。
他用舌頭頂了頂被扇疼那一側的後牙槽,呸的一聲,吐出一口帶血的痰液。
輕蔑的冷哼了一聲。
“和我沒關系?”藤景炎目眦欲裂,粗魯的一把抓起洛玉扇自己的那隻手,按在門闆上。
健碩的身軀像一座大山,猛地欺近,左腿微曲,死死抵在洛玉雙腿間,将人禁锢在自己身體和門闆之間,不得動彈。
仿佛欣賞逃脫不了掉入陷阱的獵物,藤景炎異瞳發沉的眸子,充滿了危險的惡趣味。
“聽好了,隻要沒有我們藤家正式寫下的休書,你,洛玉,不管你是什麼性别,哪怕變成鬼,你踏馬都是藤家的人,我藤景炎娶進來的妻子,你說,和我有什麼關系?”
洛玉用力夾着腿,拼命扭動身體,想要掙脫開這個恐怖的男人。
“混蛋,你放開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