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給自己惹是非。
“那鬧事婦人,如今已經被押在州令府看管處了。
”其中一名官員道,“請趙世子給我們半日時間……”
另外一名官員趕緊将這說話的官員拉住,自己道,“擾公主祈福,是臣等職責有漏,還請公主、世子、大人們在州府好好歇息一日,待到明日,臣等定會拿出交代來。
”
若說是公關,這個說得倒是好。
“走了許久,公主想必也是辛苦了,”一個身穿華貴錦服官員道來,在衆人裡,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他向前行禮,“可請您移步别院,我們州長特備了些臨州特色來,請您品嘗。
”
話都已經說到這裡來了,該饒他們一命,況且,這真正的州長還并未歸。
“明日?”趙拓不耐煩問道。
“世子放心。
”
其實明眼人一看就覺得那婦人有怪,謊話連篇,但她的目的,以及是誰指示的,就難說了。
“公主這邊請……”
那華貴異常的官員伸手引路。
燕元嘉笑着緩和道,“表哥也消消氣,左右不過是婦人迷了眼,難道是今日沒同本宮對弈,心中不快?”
自小不管對方有多不待見她,原身可都是一口一個表哥地叫着。
趙拓轉身,背對那幾位地方官員,冷眼看向燕元嘉。
燕元嘉絲毫不在意地,“聽聞臨州菜系多唯美,看來是場視覺盛宴了。
”
“自是有合乎您胃口的。
”那人道。
她沒有多在意,隻當是恭維之話,哪知到了飯桌,看着這幾百道菜,個個如畫般猜測不到,才深覺佩服。
衆人落座,燕元嘉看了一眼桌面,甚是覺得神奇,這桌子是八仙桌,但上下有三層相連,而且是可以移動的,想要品嘗的都可以自動到自己面前,縱然是錦衣玉食的趙拓,也是沒有正經吃過這些菜的。
張方正是公主祈福隊伍裡唯一的翰林禦史,這頓飯總是吃得不踏實,這身貴官員他不熟悉,但看穿着,也大緻猜測到了名諱。
“臨州菜系唯美,果然名不虛傳,看來諸位是對我大齊公主祈福十分敬重了。
”張方正把菜太多,換了個說法。
“知道公主福澤臨州,下午的時候,各方百姓就自請送了些臨州名菜了,是萬民之仰。
”
張方正點頭算是應承,心中道,臨州果然可怕,動不動就是萬民的,這要是在聖都,總會惹皇上生氣的,畢竟都快要趕上起義了不是。
但又不得不說。
“這…公主愛民,民又敬之,”張方正猶豫道,“但五殿下一向是體恤民苦,心意殿下自然滿意,就是這菜我看還是……”
聽他這樣說,那華服官員向前一步,早就料到一般,“下官見萬民如此,甚覺欣慰,所以自掏腰包将東西五倍買下,說是殿下您的賞賜,百姓相頌您愛民如子,乃菩薩下凡。
”他又看向張方正,“大人您可放心。
”
燕元嘉被點到,覺得他演得有些過了,臉上帶着慈祥笑意,“臨州有心了。
”
權二趕緊要将銀兩給他,“我們五公主體恤百姓,怎能讓大人您出累,這些您就……”
他話說一半,那人立刻跪地行大禮,“下官早就聽聞五殿下誠善,此次祈福也是為了百姓,請殿下給臣一個孝敬您的機會。
”
燕元嘉快裝不下去了,權二立刻感動作勢扶人,哪知他見公主不表态還是不起。
趙拓倒是不客氣,“行了,表妹收下他的孝敬吧。
”
燕元嘉順着他的話,笑道:“大人請起來吧。
”
飯間。
“世子您可滿意?”
見伺候的人給趙拓布菜,他也嘗了些後,陪同之人殷勤詢問。
趙拓隻是覺得花樣多,味道是有些淡,但是不得不地說,細細品嘗下,甚是驚豔,又不失鮮美。
他點頭,已是最大贊美。
“殿下若是心喜,下官讓人備些制作方法,您回去可日日吃到。
”
燕元嘉心中道,有制作方法,她在皇宮又不能有偏待,若是出不了宮,那這輩子也都吃不到了,但是嘴上還是說,“大人有心了。
”
這頓飯吃得很舒心,别說這臨州果然是文人雅士居多,從字畫擺件到熏香,無一不是讓人心曠神怡的,這大齊有十三個大州,還有那麼多的縣、城池,可是隻有這樣一個地方是最為繁華雅緻的,很多城池百姓都是艱難生活,而臨州人不僅活得滋潤,還民風開放。
飯後,燕元嘉一邊喝茶,一邊聽着臨州小曲,甚至悠哉。
到了晚上。
衆人都已經去了休息,就聽到有下人詢問公主是否歇息,待到權二回來禀告說出來人姓名的時候,她還是一愣,此人她不識。
“金恒?”
“殿下,就是今天下午帶您去觀蓮花塔的官爺。
”權二道,“晚膳的時候,他也是到場了的。
”
燕元嘉自然知道這人。
臨州有座蓮花塔,在野史上是有記載的。
不過遺址來看,也就是隻剩下塔的第一層了,要不是傳說得有模有樣,估計很多人都不會相信。
“他來找本宮何事?”
不會是白天那婦孺的事情吧,難道有什麼隐情,還是讓自己網開一面。
州令府的官員可是說了明日就給說法,現下估計沒有一個任職官員是可以休息的。
其實這件事她也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如果不是趙拓要留下,她都想打發了去,何故給自己添麻煩。
作者有話要說:
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