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件是自己,該是婁明臣胡謅的。
畢竟他以後……反正野史上有這個人,他這個時候就開始謀劃了啊!沒有一個跳舞女子,他也計劃好了會去攻打突厥,可偏偏燕玉宇信了,才拿她撒氣。
一個帝王,竟然會信婁明臣的鬼話。
從這一點,燕元嘉覺得曆史評價很正确,一個又強大,又可怕的昏君。
昏君和明君。
說不清。
隻可恨自己上輩子跟這輩子都是單身,第一次竟然這般不堪。
到現在她小腹之下,依舊隐隐作痛。
“這是……意外,”她嗓子早就喊得沙啞了,隻是當時被自己倔強捂住,才不至于這麼難堪,“該忘的,都給本宮忘了,你若是自責,就該知道,本宮最看重的,就是忠心。
”
小木子見她這般隐忍,心中佩服,又不由得想起她可是能忍住甯宜公主多年的人,于是使勁點頭。
“奴才對殿下,忠貞不貳。
”
小木子走後,蓉兒開始給她塗藥。
看着她胳膊上的傷痕,心中異樣,擡眼再看燕元嘉,眸子裡如一潭死水,平靜又可怕。
“甯宜公主若是召見您,”蓉兒小心抹藥,“稱病可以躲得過嗎?”
燕元嘉回過神來。
“她暫時,沒有心情見我。
”
曆史上的寵後如若知道有這麼一件事,她沒有好下場。
而現在該如何保命不被帝王知曉,也隻有一個辦法了。
夏荷搖曳,日頭又大。
燕元嘉捏着手帕在亭子内坐了許久。
也虧得這個天氣,甯宜公主是絕對不會再此出現的,反而讓燕元嘉鑽了空子。
因隻有燕元嘉一人,所以來人初并未注意到她,等到擡腳進了亭子,才恍惚行禮。
“五…參見元嘉公主,不知五公主再次,恕臣婦失禮了。
”
“免禮。
”她認得此人,“劉夫人是從母後那裡而來?”
這是内務府劉大人的妻子,最是靈透,曾跟着其父親在青州任職過一段時日,所以得過太後幾眼,自此偶爾也會來宮内陪太後解悶。
趙太後本意是想拉着劉氏說說話,也讓人知道她的親厚,順便恩澤臣子家眷,得個名聲。
不為别的,這位劉夫人父親一族,原是靠着綢緞出身,後在大梁貿易時,賺了不少錢,每年青州水災,捐款都是最多的,其父在朝職位,也是這麼來的。
真不算是買官,算賞賜。
“妾剛從太後娘娘處來,沒想在此處見到殿下了,說來也是巧,妾身在太後娘娘那知曉您近況,想着改日備好些補身子的東西,去您宮内探望,今日就遇到了,”她打量一番,“您是瘦了些,真叫人心疼。
”
她是瘦了,但氣色卻補的好了許多。
這番話果然不帶破綻,這條路可不是往她的鳳竹殿去的。
但到甯華殿,可是必經之路。
怪不得說是改日,劉氏同甯宜公主請安的時候,有很多次都是她來接應的。
“說來還是要感謝夫人的血燕,”燕元嘉起身,“本宮才瘦而不弱的。
”
“您要是喜歡,明日妾讓人再送了些來。
”
她說的倒是真誠。
“倒是不用。
”
劉夫人身後跟着一位拿着小扇子的婢女,輕輕給她降溫,燕元嘉跟她站在一處,氣勢倒是弱了幾分,竟不及這劉氏雍容華貴。
“蠻人進貢了些稀有果子……”燕元嘉靠近她一些,“元明不在。
”
既然知道她是什麼心思,劉氏也不僞裝。
“那甯宜殿下幾時能歸?”
甯宜公主受寵,她不在殿内,怕自己是真的需要好好等着了。
“她在同陛下品嘗美味,估摸着是沒時候了。
”
燕元嘉此話不假,甯宜公主受寵,所以賞賜也是别人羨慕不來的,若是去了帝王那,必然是很久才會回來。
若是甯宜撒嬌,就是在帝王那用膳,也是常有的事情。
燕元嘉跟着甯宜公主常去太後那裡,但是帝王身邊,她就跟不到了。
“看來是不巧了。
”劉氏垂眼,她來找甯宜公主,就是為了送禮,而後是為了好處。
甯宜公主可不是那麼容易讨好的,就是每年按時送銀子,都不怎麼有用,何況這次……
“元明最不缺金銀珠寶,也不缺恭維讨好,她的性子本宮是知曉一二的,”燕元嘉就要離開,“馬上就是皇姐生辰,若是内務府亦或者是生辰之禮,能有心意些,許是能得她一笑。
這一悅……夫人有何請求,自然也更容易了些不是?”
劉氏眼神裡滿是迫切,“請殿下指點。
”
燕元嘉露出笑容邀請道,“這天太過毒辣,若是夫人不嫌本宮住所太過偏遠,倒是可以一聚。
”
“是妾之榮幸。
”
二人在鳳竹殿内,相談甚歡。
所以想法不謀而合,燕元嘉給她提供了些信息,而她府内,也不會虧待五公主。
劉氏之後,又差人送了些銀兩來,算是補燕元嘉的很多空。
以往在宮内,她都是仗着燕元明的勢,所以即便沒有賞銀也會狐假虎威,但通過小木子,她也可以平日裡給自己打賞些伺候的人,順些路子。
……
作者有話要說:開始謀出路啦,記住這個劉氏哦,她姓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