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面前,他是絕對維護燕玉宇的。
人人都說燕玉宇狠烈、不近人情,隻有跟他一起長大的沈方石知道,他是如何被逼到如今的位置上的。
“那今夜,朕就将美人賜給你。
”
燕玉宇說話的時候,用手捏着燕元嘉肚臍上的小鈴铛,有力的手掌,時不時碰到她那,嫩/白的肌膚。
帶着繭子的手。
劃着她的身子隐出幾道紅印。
幾個副将還起哄讓沈方石收下,結果被沈方石巧妙地化解了。
他拿出手裡的彎刀,“今夜臣早就有伴了,臣可睡不着。
”
那正是霍将軍的彎刀。
婁明臣眼神淩厲,對上帝王的目光,心中有氣,忍不住怼道,“這可比什麼美人強多了,男兒多志向,豈會在兒女情長上留戀,陛下您覺得對不對?”
他在點燕玉宇。
衆人早就看到帝王懷中的美人,這還是第一次見他如此。
“何況臣覺得,沈将軍旁的伺候的人兒,可沒您身邊之人可心。
”
他這句話完全激怒了燕玉宇,按照燕玉宇的性子,一定不悅,也會沒了興趣,但是他偏偏沒有。
燕玉宇将懷中的美人推了下去,毫無憐惜,舉止粗暴極了。
“哦?”燕玉宇抓住她,裸,着的白嫩胳膊,一邊打量一邊點頭,“婁将軍可是真覺得這個好看?”
燕元嘉被他看得頭皮發麻。
婁明臣不顧身邊景如姑姑的提醒,揚聲道,“自然是。
”
“那就賜給你如何?”
“臣必感謝陛下,就看陛下舍不舍得了。
”
燕玉宇忽然變臉,“朕不舍。
”
說是不舍,但是人,他卻厭惡地推開了。
晚宴突然變得十分安靜,沈方石趕緊給任福使了一個眼神,随後那伺候的十二美人都被撤了下去。
“陛下,臣和趙将軍曾入過孟國主城,您猜,臣看到了誰?”沈方石帶着笑意站了起來,像是講個平常故事一般。
“說便是。
”
燕玉宇是看在沈方石的面子上,否則他必然當場殺了這個讓曾經的戰神失魂的女子。
“臣看到了郡公大人。
”
話落,一人慌張站了起來,“陛下,臣從未去過孟國。
”他額頭已經冒汗,“您是知道的,沈将軍征戰半年,臣日日在聖都,”他一邊說,一邊跪下,“請陛下明察。
”
燕玉宇最煩這幫大臣這一套,他雖登基,也有手段。
但是朝中大半臣子,還是先皇留下的老人,像沈方石這般的,可不多。
“常郡公您誤會了,”趙蕭然趕緊道,“隻是模樣似您三分,方石,你看……”
沈方石向前要将人給扶起來,“常大人,都怪方石口不擇言,”見他不起,又含笑求助燕玉宇,“那人是有些像,本是開個玩笑,怪我怪我,陛下您快讓郡公大人起來吧。
”
“别擾了興緻,”這是對常郡公說的,天下之人萬千,相似的也不少,就比如剛剛的美人,眉眼都一點兒熟悉呢。
“給朕講講,湘江戰役。
”
聽到這,其他人立刻來了興趣,這可是周孟兩國的關鍵性戰役,也是導緻孟國失去一個城池的重要突破口。
恐惹帝王不悅,常郡公迅速爬起,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回到了座位上。
雖然知道這是個烏龍,但是這場宴會,他可是如坐針氈,十分膽戰。
“您是要去教坊司?”小木子建議道,“公公,就交給我看護那位罷,小奴怕陛下那邊需要您。
”
任福停住了腳,他覺得小木子說得對,剛剛殿内的氣氛,确實不适合離開。
但是如今離開的美人中,又有着一個被大臣知道會被彈劾的秘密。
雖是一個不受寵的公主,且又是陛下的意思,但被人撞到也是不好。
他将此事又交給了小木子,這還是他老家送來的人中,最機靈的一個,是他自己挑的,來宮中的這兩年,确實沒有惹禍。
“凡事多個心眼,小心你的人頭。
”
“叔公您放心。
小奴都懂,”
……
禦花園的風景秀麗,該開的花都開了,陣陣香氣撲鼻,轎子裡的人卻沒有心情欣賞。
這是她為數不多,能夠在宮内坐步辇的時候。
到了鳳竹殿,蓉兒趕緊将人給迎了進去,看到公主胳膊上的淤青,心疼壞了,但又無法聲張,隻得讓翠萍去找找藥來。
“今日辛苦殿下了。
”小木子看着主仆三人,從懷中掏出了膏藥來,“這是奴才一點心意,希望您能不嫌棄,奴才不過是宮内沒有多少話語權的小太監,本就沒什麼能力,卑微如蝼蟻,但卻不曾向他人述過奴才的不堪。
殿下您是聰明人,這些日子,奴會盡自己本事來給殿下弄些藥來,定會讓您鳳體安康。
”
蓉兒接過他手中的藥,一邊皺眉心疼一邊輕輕往上塗抹。
她知道這太監是什麼意思,就是不讓人請太醫呗。
不過就是請,他們也不會那麼順利,隻有仗着甯宜公主的面子,才會得一些正常對待。
“公公放心,本宮明了。
”
燕元嘉知道他還有另外一層意思,就是宴會上的‘失誤’,這太監不想被人發覺。
她自然更不想,要是讓燕玉宇知道那人是自己……好像更恐怖,“也請公公多費心思了,蓉兒……”
多年主仆,蓉兒知道她什麼意思,于是取了銀兩送了過去。
小木子一愣,猶豫後還是接住了,畢竟這件事自己絕對摘不清,這銀兩他怎麼都得拿。
“奴才就不打擾殿下了。
”
木公公不想停留太久,弓腰行禮,随即離去。
“翠屏,送送木公公。
”
“是。
”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
有一就有二、三四五六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