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了嗎?】
她應該是擔心是因為她告白拒絕他導緻的不來上學,沈憶嘆了口氣。
沈憶【沒事的,就是身體受了點傷,現在在醫院呢。
】
他想到在門外不知道幹嘛的易斯年,氣的咬了咬牙【就是這邊的病友有點神經,打呼嚕放屁的。
】
安秋心愣了【可惡,怎麽會這樣,你跟醫生講試試看他們管不管。
】
沈憶假裝苦惱【他們都不管的。
】
書房處。
易斯年靠着書房沙發上,像是在強忍着什麽,一旁的抱枕被人拿手緊緊捏着。
甚至捏變形。
他正在跟着心理醫生電話,他想克制自己的欲望,沈憶現在在他的卧室,他不想傷害他。
他想跟他好好的在一起。
易斯年垂眸,耳邊傳來心理醫生的聲音:“呼吸努力平穩。
”
“你是說你前幾天将人帶回家裏囚禁起來了?”
易斯年聽到後,視線沉沉的嗯了一聲。
“易先生,你這是違法犯罪啊。
”雖說心理醫生這麽講,但他也沒有要主動舉報的意思。
“那個小同志什麽反應。
”
易斯年想了想沈憶,他眼眸冰寒,神情第一次冒出了些困惑:“他昨天很抗拒,很讨厭我。
”
說到這他頓住,垂眸停了下:“但是今天态度突然變好,像是,”很喜歡他一樣。
心理醫生聽到這暗道不好:“你接下來準備怎麽解決。
”他知道易斯年是個冷靜的性子。
雖然這幾天辦的事情都不正常。
易斯年沒說話了,過了很久才道:“我會放他走。
”
他眼神沉沉,這句話像是從喉嚨口擠出來的:“我,不會再逼迫他。
”
這句話剛說完,書房的大門突然被人打開,沈憶站在門口看着易斯年坐在裏面的沙發上。
他頭發漆黑,書房開着小燈,隐約光線映照在他的側臉上,他鼻梁高挺,眉骨深邃。
襯得整個人冷白,又帶着斯文敗類的氣質。
沈憶剛剛發完消息就出門了,他站在書房處聽了半天,隐約聽到了一些在聊關于他的事情,但并不能聽的太清楚。
靠着門檻,他手腕處還有着鎖鏈牽扯,銀白色的鏈條精緻,擡眸瞪了眼沙發處的易斯年。
“你想讓我走就走?”重複的一句話,沈憶咬着句子不爽道。
手機那側的心理醫生同樣聽到了這句話。
“易先生?”
易斯年眼神發沉,眼眸處仿佛帶着隐隐的紅血絲,他指骨交錯緊緊握着,看着沈憶走進到他身邊。
他喉嚨沙啞,過了很久才道:“你确定?”
怕沈憶隻是一時沖動,他強迫自己錯開視線:“你現在同意還有機會。
”
“最後的機會。
”
沈憶都計劃了,最後兩周在易斯年這邊躺着,吃喝玩樂樣樣俱全,到時候他就當個祖宗享受生活。
他坐到書房的沙發上,拿起手機低頭看了眼,不想跟易斯年說話。
“你既然這麽想讓我走,那送我走吧。
”反正在哪都一樣。
易斯年聽到這,指骨握的更緊,他看着身側的沈憶,心口像是被什麽緊緊抓住,控制不住的呼吸不了。
他停了許久,擡手扣住了沈憶的手腕。
易斯年緊緊抿着唇,他側頭像是要說什麽說不出口的話。
将心理醫生的電話挂斷,他聲音沙啞道:“不想。
”
沈憶挑了挑眉:“你說什麽?”
易斯年不說話了,他靜靜的看着沈憶,過了會才繼續道:“不想你走。
”
沈憶看着他:“你不想讓我走你還一直說。
”
易斯年不說話了,對于他這種性子,能說出幾句這樣的話已經是極限了,再多就說不出口了。
沈憶知道,他靠着沙發上也不再問了,低頭認真看着自己手腕上的鎖鏈,好奇的輕輕提了提。
“你什麽時候買的。
”他還真的挺好奇的,當時就半天時間,他告完白就被搞暈帶走了。
易斯年不說話,他側頭面色看起來依舊靜着,假裝沒聽見沈憶問的話。
“不知道算了,我問問安安知不知道。
”
沈憶還不了解易斯年,他們一起帶着這麽久了,他想說什麽他大概都能猜到。
前幾天他還易哥易哥的喊着,這幾天就像看見了易斯年的另一面一樣。
雖然還是一樣的強勢就是了。
易斯年聽到這臉色頓時黑了,他心口頓時發疼,指尖緊緊抓住鎖鏈,視線沉沉:“你說什麽?”
沈憶被吓了一跳,屁股又感覺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