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說的沒錯。
”
“我确實下流卑鄙,道貌岸然。
”易斯年看着沈憶的唇,接着側頭吻了上去。
唇被咬,吐出含糊不清的聲線:“還小肚雞腸。
”他一想到昨晚沈憶講的話,就控制不住暴戾的心情。
不得不靠着吃藥來維持平靜。
唇猛得被親上,沈憶眼睛頓時瞪大了些,他身體被緊緊摟抱住,指尖被迫十指相扣。
卷又蓬的頭發落在他們額間,沈憶掙脫不開又被按着強親了半天,
被松開放平到床上的時候,沈憶唇又紅又腫,他睫毛濕漉漉的粘連,因為缺氧控制不住喘息,捂着嘴看向身上人:“絕交!!!”
“易斯年你等着。
”他一定會報複過去的。
沈憶恨恨的瞪了易斯年一眼,他眼眸發紅,眼神毫無威懾力,知道自己在奈何不了易斯年,站起身就要出去。
剛爬出被窩,手腕處的鎖鏈被牽扯,發出聲響,接着又被人扣住往回拉。
沈憶臉都青了,他真的有點憋不住想上廁所,
“松手。
”他聲音有點大,緊緊皺着眉帶着煩躁。
易斯年看到了,指尖頓了頓側頭看了眼門外,忽視掉心口的悶:“吃什麽。
”
他聲音平靜,仿佛根本沒有被沈憶困擾,也根本不覺得自己是在囚禁,沒有自己已經被面前人厭惡的意識。
沈憶急得緊緊抿了抿唇,他側頭咬了咬牙:“誰吃你做的東西。
”
說完他瞪了易斯年一眼,語氣憤憤:“你這是綁架,等着進監獄吧。
”
“到時候等我出去就要告你。
”
易斯年仿佛沒聽見面前人說的那句話,他繼續平靜道:“吃什麽。
”
沈憶聽到這個氣的臉都紅了,知道身後人不得出結論不會松手,他憋了半天:“随便。
”
怕他繼續問,沈憶接着道:“小米粥。
”
聽到回複,易斯年靜靜看了他幾秒,接着松開了手:“嗯。
”
“一會,我叫你。
”
沈憶站在原地看着易斯年打開卧室門走了出去,外面的客廳布局是他沒見過的,應該是易斯年自己的房子。
聽到沒有腳步聲了,沈憶立刻小跑着進了衛生間,他臉都憋紅了。
解決了之後,随便拿起放在一側的一次性洗漱用品,沈憶黑着臉清洗了下,打開門就聞見門外傳來的濃郁香味。
腳步一頓,他肚子頓時控制不住咕嚕響,口水分泌,眼神可憐巴巴的看了眼門縫。
但最終還是收回了視線。
小心翼翼的走到窗外,他掀開窗簾開了眼,屋外竟然隻有三層高,周邊很多綠植,還有花,稍微擋住了些視線。
沈憶低頭往下看了眼,發現有些地方可以落腳,他套上自己的衣服後,緊張的握住床邊深吸了口氣。
跨坐在窗邊,剛想着小心爬下去,生怕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結果腳剛踏出一步,手腕上的鎖鏈突然繃緊。
沈憶:“……”
沈憶呆了下,他看着一旁銀白色的鎖鏈,它在窗邊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更加刺眼,這個鏈子不知道是什麽材質,在他手上幾乎感受不到什麽重量。
甚至他剛才都忘了,
臉頓時又青又黑,沈憶坐在窗邊沉默了好一會,咬了咬牙又看了眼三樓一眼,剛要憋屈的收回腿等着接下來繼續找機會逃跑。
緊接着卧室的房門突然被打開。
不同于宿舍舊門會傳來生鏽聲響,這個門幾乎沒有聲音,但沈憶就是感覺到了頭頂有種恐怖的視線盯着他看。
他擡頭就對上了易斯年的眼神,他眼眸漆黑,稍微帶着冰藍,看起來冷漠又平靜。
“吃飯了。
”
他腳步越走越近,聲音平淡無波,看着被拉扯到發緊的鏈條,慢慢走到沈憶面前,低頭垂眸靜靜盯着他看。
接着擡起了他的下巴,聲音好似帶着疑惑:“為什麽總是不乖。
”
沈憶聽到這頓時怒了,新仇舊恨纏在一塊,他收回在窗外的腿,站起身擡手死死扯住易斯年的衣領:“我是你的狗嗎。
”
“你說什麽我就要聽,你将我關起來我也要乖乖聽話嗎?”
沈憶說着說着眼圈發紅,他聲音吼叫,仿佛發洩着前幾天的怒氣。
甚至控制不住的哽咽:“我一直把你當親哥,你竟然這麽對我。
”
沈憶入戲過深,沒忍住擡手擦了擦眼淚,下一秒腦內突然傳來信號斷斷續續的聲音。
系統的聲音模糊半天後清晰帶着驚喜:“沈憶,剛才我收到文件說你這個世界接下來不用維持人設了。
”
系統剛到,還沒有看清他們對峙的場景:“但是你也不要過于崩人設,畢竟這樣不太好。
”
系統話還沒說完,突然頓住,它看到面前幾乎要繼續幹起架來的兩人,聲音猶豫了下。
“但是你到時候歸期不定,不确定是不是兩周內走了。
”
沈憶聽到這揪着易斯年的手都顫了下:“你說什麽。
”
收到這個消息,他竟然完全沒有了興奮的感覺,沈憶攥着衣領的手松了下,可以感受到面前人傳來的晦澀視線。
“統哥,你怎麽沒早點來,現在這個局面我怎麽都收回不了了啊啊啊啊。
”